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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比什么？”鹤明生浅笑道，实在不好面露极喜，怕宋稚反悔。

宋稚看了一眼游离，对方眼里分明是不要，不要与鹤长老比，可宋稚只能假装没有看见，她要赌，赌鹤明生不会炼制上品魂灵丹，只是他不知在何处寻得几枚，谎称是自己炼制。

因为没有人见过鹤明生炼制成功过上品魂灵丹。

游离此刻的表情极为痛苦，她与鹤长老比试，不管输赢，只要宋稚离开了，自己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但宋堂主又算得上自己的伯乐，还赠予自己高阶炼丹炉，这份恩情也得还，罢了，死就死吧，反正以前在炼丹房也是边缘人物。

宋稚也一直在等游离点头，见游离神情缓和下来后冲自己点头，才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强人所难。

她也知道自己不日就会离开，如果不安排好炼丹堂里的一切，到时候又会是鹤明生的一言堂，炼丹术想要发展，必须得有人推陈出新，而游离就是这个人选。

不管输赢，宋稚都已经想好了对策，赢了，便让游离暂代堂主之位，把鹤明生压制下去，输了，就宣扬是自己逼着游离比试，一切罪过全部推到自己身上。

“就比炼制上品魂灵丹。”

宋稚的话犹如魔音钻入了鹤明生的耳朵里，上品魂灵丹是自己的成名作，更是自己当上炼丹堂的堂主最有力的支撑，可这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自己并不会炼制上品魂灵丹。

宋稚一直在悄悄观察鹤明生的脸上的细微变化，她可能真的猜对，难怪不准弟子自行琢磨炼丹术，是怕人家超过他。

真是个害人精，这多弟子落到他手里，全都给教废了。

如今还要害人家眼睛，她一定要去姜也师傅那里告鹤明生的不是，让鹤明生付出应有的代价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些弟子的眼睛，还有他们这么多年浪费的时光，虽说修士最不值钱的就是时间。

可对于低阶修士来说最宝贵的也就是是时间。

“不敢比吗？鹤长老。”宋稚见鹤明生不说话，又故意高声刺激鹤明生。

鹤明生这才回神，应了下来，便拂袖离去。

炼制上品魂灵丹有很大的几率会失败，只要游离也炼不出来，他就有理由说是这上品魂灵丹成丹率低，而不是他不会炼制。

再者如果宋稚真的察觉到了什么，非要逼着自己炼制上品魂灵丹的话，他就借机发怒，直接走人。

反正他已经得到消息，姜钦意不日便会去北方水域，哪里的水妖不安生，需要人过去震一震，按照宋稚这么粘姜钦意的程度，必然会跟着一起出去。

炼丹堂的内院此刻安静得出奇，那些眼睛被炸伤的弟子已经被带回去疗伤了，剩下的弟子都等着宋稚发话。

宋稚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继续练习，不想练习的就自行离开。”其实宋稚心里紧张死了，万一都走了，她可怎么办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大家都回到了原位，各自守着各自的炼丹炉，开始拿着药草往里下，宋稚都敢让游离跟鹤长老比试了，况且他们这两日比起以往得到的经验更足，谁是是非，心里早就有了判断。

宋稚抿了抿嘴，把想哭的情绪压在心里，还挺感动的，走到高台上，往下望了一眼，众弟子都有条不絮地练习着。

游离这时跟几位弟子说完话，便走上高台寻宋稚：“堂主大人，有弟子想来试试，看能不能过关。”

方才那几位师兄是想找宋稚试试自己能不能过关，可又怕触了霉头，索性便找到宋稚眼前的红人游离去说说。

“哦，对，让已经准备好了的弟子排成三列继续。”宋稚原本还想继续感动一会，结果事情便来了，立马正色道。

除去受伤的弟子，整个内院大坝上，几乎又有一半的人掌握了火候和下药草的时机，虽然这只是一枚最为普通的丹药，可他们能做到了炼一炉成一炉，这让这些弟子信心倍增，不再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天赋，真是是否适合在这炼丹堂待着了。

终于最后一个排队的弟子连续三次都炼制出了丹药，宋稚松了一口，看着起身看着山间的落日，想着夫人应当快来接自己了。

“周师弟，你写一个挑战书，署名就写游离。”宋稚在为游离做打算，她想把这挑战书贴到中央广场上去，这样就算输了，她也大可以宣扬是自己逼着游离这么做的。

这样鹤明生就算想有意为难游离也得看堵不堵得住整个天元门弟子的嘴了，如果只是在炼丹堂内，鹤明生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和这几百年一般继续打压弟子。

游离原本在另一边看魂灵丹的炼丹实录，在炼丹房时，堂主大人第一个找出来的丹方就是这魂灵丹，自己实验过，但并不能保证每炉都能炼制出来成品来，更别说上品了。

虽然知道自己与七品炼丹师是有很大一段差距，可游离还是不希望自己输得太难看。

如今更是听到宋稚要贴自己署名的挑战书，到时来看的弟子，肯定不止是炼丹堂的弟子了，而且她何尝不懂这是堂主大人再给自己留后路。

这比试自己是对着堂主大人点过头的，她必须全力以赴。

————

相比炼丹堂内院大坝的热闹，鹤明生的小院就冷清多了，那些跟着自己的弟子此刻也都缩在自己房间里，并未过来讨好自己，估计也是在观望是否还继续跟随自己。

“哼，一群白眼狼。”鹤明生气得劈开自己院子里的石桌。

上品魂灵丹，他还有一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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