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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雪正要转身往林偃月所在的地方走去,却突然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单膝跪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知道林偃月还在等着自己,他不能停留太久,可是刚要站起身,身体又重新倒了下去。这一次,他连单膝跪地都做不到了,整个膝盖都跪了下去,身体几乎就要贴到地面上,最后的刹那用一柄刀撑住了地面,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他只觉得全身脱力,撑住刀的手不住地发颤,身体也在发颤。他微微抬起眼,前方只看得见白茫茫的日光,连满地的尸首都已经模糊起来。脑中有隐约的嘶嘶声,不停地嗡鸣着,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在环绕自己旋转。
这样的状态,昨晚当他带着林偃月冲出重围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发生了一次,只是今日已经较昨晚愈加严重了,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这一生,他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困局,南柯之力渐渐成为唯一的倚仗。只是到了如今,每一次使用南柯,都在消耗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南柯已经不再是倚仗,而是催命符。
他心里很明白——南柯,必须以命相偿。但是,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哪怕是命运要他死,他也绝对不能让林偃月陪着他去死。
过了片刻,萧白雪这才略微缓过来一点,松了手任那柄刀跌到地上,然后从怀中掏出手帕想要拭去嘴角的血迹。但他将手帕拿出来,就发现是之前林偃月用过的那一块,于是又重新放了回去,然后直接用衣袖拭净了嘴角的血迹。他怎么忘了自己早已一身是血,多这一点,也已经不显眼了。
萧白雪抬起头,看向前方的林偃月。
此时,林偃月依旧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垂眸专注地弹奏着那支洗尘曲。那一身艳红的嫁衣,是这萧瑟荒原上独开的一朵红莲,袅袅婷婷,宛曼婀娜。
此情此景,她仿佛是在那里等着他,等着杀戮结束之后和他一起回家,一如十年之前。
那身影,那般令他心动,也那般令他绝望,一如十年之前。
萧白雪慢慢站起身,强迫自己挺直脊背,缓步向林偃月走过去。她还在等他。好在,还有她在等他。
林偃月听见脚步声停在面前,于是停了手指,问道:“结束了?”
萧白雪轻声道:“嗯。”
林偃月将琴放在身旁,抬眼去看萧白雪,就见他满身都是新鲜的血迹,堆叠在昨晚干枯的血迹上。林偃月突然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却还是强忍住了。
林偃月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替萧白雪拭去衣襟上的血,不过片刻,她手中雪白的手帕就已经被鲜血染得赤红一片。
萧白雪低头看着林偃月手里的动作,不禁伸手握住了林偃月拿着手帕的手。
林偃月仰起脸看着萧白雪,声音很柔、很沉,透着说不出的哀伤:
“这十年来,南疆的江湖,没有道义和豪情,只有血腥和杀戮。
“我想,或许这个江湖,需要有那么一个人,足够成为信仰,足够成为希望,来担起少年们仗剑江湖、侠骨柔肠的梦想。
“所以,萧堂主,你的身上不能再沾染这些血腥污秽了。”
萧白雪听得心神俱碎,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半晌后,终于化作一句叹息:“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
在这个江湖里,每一个人的声名,都会被死亡封存。就比如,已经死去的顾檐梅。
要不了多久,等到萧白雪死去,顾檐梅的灵魂藏在萧白雪这三个字里,或许真的能够成为所谓的信仰。
但是,那样虚无的信仰,真的可以承载整个江湖的希望吗?
林偃月仰起脸,就那样看着萧白雪,过了片刻,突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不由得低下头咳嗽起来。
萧白雪忙扶着林偃月重新坐下,待林偃月缓过来一些之后,这才道:“我去去就来,你稍等。”
萧白雪在那些尸体身上收集了一些羊皮水袋和干粮,几件没怎么沾上血迹的披风,几块干净的毡布,一把弯刀,两把机关弩,和好几筒没有用完的箭。萧白雪又找来一匹没有受伤的马,用来和他们原来的马换着骑,并且将方才找到的东西绑在了马上。
做完这些,萧白雪这才重新回到林偃月的身边,将林偃月的琴也挂在了马背上,最后才抱起林偃月上了马,依旧将林偃月圈在怀里,然后向南行去。
…
直到傍晚的时候,林偃月和萧白雪才终于到达白骨甸的边缘,但是夜晚荒漠之中气温骤降,危机重重,他们只能等到第二天白天才能赶路。
他们找到一个略微低洼一点的地方,几块岩石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风,他们就在岩石后的背风处停了下来。
萧白雪将毡布铺好,将林偃月抱过去,让她靠着岩石坐着,又拿了一件披风为她盖在腿上,然后去荒原上寻了一些木柴,准备生火。
林偃月看着萧白雪来来回回地忙碌,只觉得这场景格外温馨美好,本想和萧白雪说说话,胸口的伤却疼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偃月闭眼靠在山壁上,过了很久才缓过来一点,睁开眼就见萧白雪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于是笑着开玩笑道:“让萧堂主亲自做这些,若是回南疆被人知道了,我肯定会被爱慕萧堂主的姑娘们追着打的。”
萧白雪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略带无奈的笑。
林偃月继续道:“不过啊,肯定会有很多小姑娘想听萧堂主的事情,他们肯定会又嫉妒又好奇地向我打听,然后呢,我就可以向她们炫耀了。想一想,自己可以收到那么多小姑娘艳羡的目光,真是不错。”
萧白雪听着林偃月无比愉快的语气,也不禁笑了:“人是不禁夸的,再这么夸下去,我就要被风吹走了。”
林偃月做了一个十分向往的表情:“飘飘若仙,哎呀,很适合萧堂主的形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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