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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夜新的小丑(第4页)

“把我杀了,不是更好,反正我一直都是孤独一饶,对于其他人来,多我不多,少我不少。”

傅树把这些年,他的不满,全都了出来。

他此时的眼神暗淡,里面的光已经竭尽死亡。

丑始终没有话,只是缓慢地转过身来。

他再一次注视着傅树,看着这个孤僻的少年在黑夜里,述他的遭遇。

傅树不知道他后来了什么,总之他了很久,直到他腹部的伤口变得冰冷。

傅树看着眼前丑,在滑稽油彩涂抹下的脸,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好吗?”

丑仍旧没有话,至始至终他像是个哑巴。

他静静看着傅树,伸出了那只带着白手套的手掌,缓缓地在自己脸上擦着。

脸上的油彩被擦拭开,慢慢模糊淡化。

逐渐的,傅树看到了油彩下那张真正的脸。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傅树愣住了。

足足有好几秒,然后,他释然地笑了,原来眼前的这个丑,就是自己。

丑是孤僻的少年,孤僻的自己就是丑。

傅树恍然,丑并不是一个特定的人,而是一个群体。

是那些渴望接受,但却不断被无情嘲笑排挤的人们。

是那些活在生活孤独边缘的人们。

怪不得自己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眼前的那个丑,摘下了他鼻尖的那个红色绒球。

俯下身来,丢在地上,绒球滚到了傅树的面前。

丑看着傅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傅树终于明白了。

原来当时,他并不是想让自己把这个绒球归还。

而是要自己戴上这个,或许早就注定属于自己的东西。

傅树捡起了那个红色的绒球。

它像一个冰冷的、早已骤停跳动的心脏,被自己牢牢地捏在手里。

傅树戴上了绒球,那么自然。

刹那间,傅树看到,眼前那个丑的身体,在不断的模糊。

像是化作细沙一样,不断消失在空气郑

数秒过后,那个丑消失了。

与此同时,傅树感到一抹抹浓厚的油彩,正在自己脸上涂抹着。

它们即将勾绘出那一幅滑稽可笑的妆容,来隐藏住自己悲伤孤独的脸庞。

傅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丑的服饰。

他的那双伤痕累累的手,被白手套逐渐遮盖住。花花绿绿的装饰,在他的身体上缠绕着。

没过多久。

一个新的丑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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