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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休息,手术的相关事宜我会安排好。”厉应寒犹豫着开口,嘱咐道。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眉眼间渗出的关怀偏不了人。
他一瞬不瞬的低头看向病床上的温晴,企图跟她传达自己的情绪。
但可惜温晴头都没有抬,微微垂头看着洁白的被子,只是盯着前下方,没有作声。只是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还带着些许犹豫。
丁叮棠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厉应寒眼中的怜惜和得不到回应的痛色,还有温情周身的冷漠和绝情。
在这种氛围里丁叮棠也只觉得胸口发闷,替两个人觉得难受。丁叮棠算是从头到尾见识过两个人经历的,饶是如此她也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可见当事人也是多么的痛苦和纠结。丁叮棠也默不作声。
厉应寒只觉得颓然,眼神黯淡,薄唇紧抿。得不到温晴的回应,甚至温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他觉得挫败极了。
想着已经嘱咐完该说的话,厉应寒犹豫着转身,抬腿就要走。
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厉应寒,就算你以命换命,我也不会感激你,更不会原谅你的。”
温晴语气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着最残忍的话语。
厉应寒瞳孔有一瞬间的震缩,心狠狠地紧了一瞬间,嘴角再也绷不住,垮了下来,薄唇抿的死死的化解内心的波动,尽量让面上维持平静。
厉应寒没想到温晴居然真的这么绝情,虽然他以命换命本来就不是为了得到他的感谢和原谅,更重要的还是为了拯救小北。
但是听到温晴这么冷漠的说出来心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一种巨大的失落感笼罩全身,那种深深地无力感让厉应寒觉得无所适从。
温晴一句话就判了他死刑。
自己就像个笑话。
厉应寒止步,看着对方。
温晴这次不再躲避,直直的迎上去,毫不畏惧的对视。
“别再做一些会伤害到自己而无用功的事了,没有意义。”温晴接着说道。盯着厉应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否则你不会担心我的生死。”
温晴还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毫不犹豫的泼了厉应寒一身冷水。
“你是小北的父亲,我不想我儿子从小没有父亲,现在刚刚见到,又再次失去,他还这么小。受不起这些。”
厉应寒听出温情口中的言外之意。她在怪自己从小就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一直对小北不闻不问。
又表示出,现在的厉应寒,只是小北的父亲,和她温晴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他们之间,就只剩孩子着一个纽带在岌岌可危的维系着。
如果有一天,小北不需要他这个父亲了,自己就可以从她的生命里彻底离开了。这就是他现在之于她的全部意义。
温晴根本不在意,她只是提孩子担心,才会询问自己的安慰,只是在替孩子在意。说到底,也是只在意孩子,而丝毫不在乎他的。
厉应寒苦笑,刚刚的喜悦就像一场巨大的笑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抱着一丝幻想和期待等待着什么,明明一切早已有了定数。
还在纠缠不放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
厉应寒没有再发一言,转身离去。
温晴久久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厉应寒离去的方向。
眼神变得飘忽,似乎若有所思,眼神里大雾弥漫,让人猜不透温晴在想些什么,嘴唇抿的紧紧地,没有刚刚那种冷毅的姿态。
丁叮棠看向厉应寒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替谁惋惜。
“他啊,现在才知道回头,早就晚了,他要是早点挽回,说不定现在就不是这样的情形了。”
温晴听了丁叮棠的话,淡淡的笑了声,末了只是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丁叮棠一时间摸不准温晴的态度,她有点不放心,犹豫着还是开口:“虽然厉应寒现在确实姿态放得挺低的,对你和小北也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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