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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躲到里面偷酒的月老更不敢露头了，悄悄灌点喜酒，回天上去也。

……

九重天上，天帝正在逗一只传讯鸦，乌鸦来自地府，停在桌案上看他。

“不喜可以不见，何必赶尽杀绝，”神女的声音轻慢缓和，这个时候才有那种上了几万岁的感觉，“翎罗寿命无边，有她在，她母亲和族人可再也出不来了。”

天帝不以为意，“孔雀一族嚣张跋扈，骄傲自大，屡屡挑战我的威严……哼，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可怨不得我。”

“人间毫发无伤，分明是你早就看住了孔雀一族……能救一个是一个，你却任由全族都被魔气浸染，但凡翎罗有一点心软，放他们出来……”

天帝笑道：“你多虑了，翎罗是天道选出来的，最正义不过。且成大事者，总要有些牺牲，为苍生而殉，是孔雀一族的福气。”

“……我总说不过你，”那边的神女叹息，“阿寻，我不是每次都能醒过来给你兜底，你以后，还是慎重些。”

天帝的笑容渐渐收敛，“说这些作甚，神不老不死，万年前我就知道，你总有醒过来的一天。”

“也许会有醒不过来的时候，不要说的这么绝对。”

“比如呢？”

“比如，人族不再需要神的时候。”

番外·箬叶篇

故事该从某一年的端午开始讲。

穿着小裙子的箬叶跟着阿娘去买糯米和粽叶，路上碰见了教箬叶读书识字的女先生，她夸箬叶聪明，很有读书的天分。

阿娘很高兴，给箬叶额外买了一包饴糖，她牵着箬叶往回走，说今日准她多吃一个甜粽，箬叶仰着小脸讨价还价：“爹爹不在，我将他的那个也吃了吧。”

“不做他的，而且小孩子甜的吃多了坏牙。”阿娘铁石心肠地说。

箬叶最近换牙，她捂着小嘴闷闷不乐：“那不吃了吧。”

然后把饴糖装进阿娘给她绣的小荷包里，馋了就摸一摸。

她们回去居住的小巷子，这边靠近城门，街巷不够宽敞，邻居家更换石磨，也不知因何一定要将院子里的东西都堆外面，挤得母女俩进不去门。

阿娘就喊他们腾挪地方，箬叶坐在巷子口，跟前放着装了糯米和粽叶的篮子，蝉鸣不休，一辆奢华的马车突然停下来，有个婆子跳下来，身后带着几个家丁，问箬叶知不知道李家娘子住在哪里。

“哪个李家娘子啊？”箬叶坐着问。

婆子颇有耐心：“李鸣翠，独身带个孩子的李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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