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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再度陷入死一般沉寂,谁也没有主动开口打破这个尴尬的氛围。
直到拔完针走在回去的路上,江烨轩才迟疑着开口:“我知道你不希望有人因你而死,也知道你无法承受那种痛苦,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希望就不会发生,无论你是否拒绝我,只要我知道你受伤或者即将死亡,我就一定会挺身而出。”
“值得么?”舒媚没有回头,却红了眼眶。
江烨轩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值与不值得,这只是一种下意识会做出的决定而已,而我,珍惜这个下意识的选择,如果你非要我说,那我觉得值得,因为,你是我想要守护一生的那个人。”
听到这话,舒媚没有在说话,低着头令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舒媚,你或许不会理解我的想法,但是你可以理解为你对裴延霆的感觉,如果他死了的话,你会无动于衷还是生死相随?”江烨轩不知道舒媚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些话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
舒媚忽然转头看着江烨轩:“如果他是被人杀死的,我会活着给他报仇,然后守护他所有的一切,如果他是病死的,我会搬到墓地陪着他,如果他是为我而死,我也绝对不会苟活于世。”
看着舒媚坚定的目光,江烨轩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没人会觉得舒媚是贪生怕死,但是这个选择却出乎他的意料,原以为舒媚会什么也不管就殉情,没想到舒媚居然是这么选择的。
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江烨轩有些释然的看着舒媚:“我终于明白你吸引人的地方是哪里了,不是你多么的有能力,而是你的这份所有人都没有的自主,你只会按照你认为正确的选择去做,即使在别人眼里你是错的。”
“没错,我就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但是我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因为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会很累。”想到曾经看着裴延霆脸色行事的日子,舒媚就觉得当初的她好傻,不过现在她和裴延霆已经真心交付,所以倒也不需要在意之前的事情了。
看着舒媚自信的样子,江烨轩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跟在舒媚身后回到公寓,然后径直回到房间想着自己的事情。
舒媚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未回来的元清,有些话早些说清楚,免得日后再见会尴尬。
门外的元清迟疑着不敢开门,以他对舒媚的了解,舒媚此刻肯定在等着他,和他也要彻底说清楚。
但是说清楚就能够将乱线扯清楚了么?说清楚就能够把付出的感情全部收回么?元清不知道舒媚为什么这么绝情,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想面对。
伸手打开房门,果然看到舒媚坐在沙发上,不给舒媚说话的机会,元清率先开口打算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有点累了,你也早点睡吧,我先回去睡了。”
“元清,其实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全部都听到了,我等着你也不是因为想要说什么,你是个成年人,你会有你自己的判断,所以,我只能说,希望你自己能够好好想想所有的事情吧。”
就在元清以为舒媚不会说话的时候,舒媚在元清进房间之前开口了,坐姿没有变化,语气没有感情色彩,只有令人难受的疏离感。
元清打开门进了卧室,微微红着的眼眶泄露了此刻的心情。
夜色渐浓,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心事。
当玛蒂尔达起床做饭的时候,发现坐在沙发上的舒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师傅?你怎么醒这么早啊?”
“不困,就醒了,哪有什么理由?”舒媚笑着摇了摇头,她哪里是醒得早?根本是一夜没有睡。
总觉得舒媚今天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但是玛蒂尔达却没有多嘴询问,转身去厨房开始准备早饭。
而舒媚则是帮江烨轩准备好了需要吃的药,然后放在了桌上,回到沙发上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江烨轩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桌上的药,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动作迅速的吃了药,默默地吃着刚刚出炉的早餐。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啊?怎么感觉气氛有点诡异?”刚刚出来的霖菲注意到江烨轩和元清的失落,还有舒媚的沉静。
克里丝塔端起桌上的牛奶:“不知道,舒媚一直坐在沙发上,他们两个还不说话,难道是吵架了么?”
“不会啊,早上我和师傅说话的时候,师傅也没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啊。”玛蒂尔达觉得是这两个女人想的多了,明明早上舒媚还笑了。
听到玛蒂尔达单纯的分析,两人不约而同地赏了玛蒂尔达四个白眼球。
克里丝塔嫌弃地挥了挥手:“你给我闪那边去,不知道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么?”
“第一我不是小孩,所以可以插嘴,第二,你不是大人,所以我依然可以插嘴的,不需要闪边边去,谢谢。”玛蒂尔达很不满的看着克里丝塔,都多大了还当他是孩子?
谁知克里丝塔忽然笑容温柔的看着玛蒂尔达,玛蒂尔达顿时感觉后背都在冒冷汗。
克里丝塔缓缓地开口:“弟弟,你给我听好了,只要你没有我大,那么下次我说话的时候就不要插嘴,不然,我会让你领悟到什么叫做长姐如母这个词语!”
玛蒂尔达狠狠地打了个寒颤,默默地闭上嘴不说话了,这个温柔的姐姐杀伤力好大啊,他完全招架不住。
“行了行了,你就别和他置气了,你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就算现在点头,估计过会也就忘记了。”霖菲随意地摆了摆手,指望玛蒂尔达长记性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好不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舒媚忽然转过头好奇的看着霖菲:“你怎么对玛蒂尔达这么了解?难道说你们两个背着我谈心了?是不是可以尽早步入洞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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