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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宫千亿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脸红。

他想起先前放纵的那段时间里，隐隐约约听到的那人粗重的喘息，和从他身上滴落下来的烫的汗水……

别再想了！

宫千亿强行甩掉让人脸红的念头，努力将思绪转移到正事上。

“你……没事吧？”

虽然并没有什么两样，可宫千亿却莫名觉得方才与他交缠的段清言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明明以前在做完森·晚·一轮之后，都会紧接着强行开启第二轮的……

心底那股隐约的不安感盘绕在内心深处，宫千亿始终觉得，似乎从他们回来魔域之后，就有什么事情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段清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意地哼了一声，手掌顺着宫千亿的脸颊滑入散开的发丝，一下一下梳理着他的头发。

“累了么？觉得累的话可以在这里睡一会儿，我等会再带你回去。”

这样低声说话的段清言又像以前的段清言了。

宫千亿看着魔物俊美无俦的侧脸，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告诉我吧，段清言，你究竟在隐瞒我什么。我想知道真相，想替你分担你身上的重担一一我不想躲在你的羽翼后面，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对我的保护。”

段清言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宫千亿的额头。宫千亿闭上眼，听见段清言温柔地轻声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要想太多了。”

心弦倏地一颤，酸涩感涌入鼻腔，喉咙一阵阵地收紧，莫名地感到一阵委屈和伤心。

我不想听到这样的回答。

段清言，你不信任我吗？

抚摸着他的大手明明那么温柔，可是宫千亿却觉得，自己跟段清言之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疏远。你在想什么呢？

你告诉过我，让我将所有不安和烦恼，统统告诉你。

但是，为什么你却要将自己的内心封起来，不让我靠近？

我不明白……你到底，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吗？

“呐，段清言。”

宫千亿怕冷似的，将身子蜷缩进段清言的怀里，额头抵着那人的锁骨，自言自语般喃喃。

“顾长生说你在操控着我的内心，我现在对你产生的这些依赖，都是因为你对我下的契约才存在的。这是真的么，现在的我……其不是我真正的样子？”

没有听见段清言的回答。

须更，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按住，段清言收拢了环在宫千亿腰上的手臂，带着甜腻香气的黑暗笼罩在宫千亿的眼前。

“睡吧。”

宫千亿闭上了眼，做了久违的梦。

瘦小的少年抱着膝盖，独自坐在黑暗的房间里。

和上一次见到他比起来，好像稍微长大了一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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