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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回忆与抉择（第2页）

师钺从省城回来以后，还是回到了云梅那里，云梅也没撵他走。因为一是虽然她跟他办了离婚手续，但是并未告知其他人，在外人眼里，他仍然是她的丈夫，二来他对她那么好，她从心底也不想把他推得太远。她和他也就很坦然的继续住在一起，像模像样地过着外人看来很美好的生活。

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怀里，他就很自卑，也很惭愧，他在想，为何她俩都要把自己赶走呢？是自己哪儿做得不够好吗？想来想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女人这样对待自己是何居心。看来自己对女人的确很不了解，很不懂得了。想不通，他就不想了，身边搂着个女人，她感动了一股子火辣劲上来了，就要了她，云梅也就很积极热烈地配合了他。完了之后，他俩歇了会，他就看着云梅说，老同学，咱俩的确很般配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绝配了，你怎么就犯傻了呢。她就苦笑了一下对他说，这不也挺好嘛，你还是可以随便来耕耘播种的，我呢，目前还没看上谁，两个人都自由，也是一种不错的抉择么。

听了她的话，师钺就很费解地问，你要是不爱我，为何做的那么上心，令我痴迷呢，就因为你是第一次当女人，第一回爱上一个男人吗？在我心里，一个女人能在哺乳期给他的男人吃奶，而且吃了一百天呢，这是什么样的深情厚爱呀，你怎么就这样把我辞退了呢？好难理解哟。她听了就忍不住泪水涟涟了。已经离了，就是解释，还要我咋说咋办呢。她气呼呼地说。

接着，他就认真地分析起来，你看，你和她都是第一回结婚，而我都被你俩甩了，我再要结婚，就第三回了。我好难过呀。她就乐了，那不正是你们男人想要的吗，多好呀，又能结一回婚了，想想都替你们男人高兴呢。他就气的捏了把一把，云梅就很不高兴地怪罪道，干嘛呢，咱俩可是已经离婚的两个人了，别动武行吗。他就立马道歉说，对不起，我早把这嘛事给忘了。

云梅就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说不定以后还得靠你呢。我这个性格就是个祸害，可能就不是享福的命，折腾也许才开始呢。对了，说说，你跟她在一起时的故事吧。他就对她说，也没啥好说的，就是你和她表现不同，但骨子里也没啥区别吧，都心狠，硬的要死，倔的让人难以接受。

云梅就笑着说，会不会哺乳期也给你奶吃呢？他就苦笑了一下说，应该跟你差不多吧。她也问过你是怎么对我的，也说了你吃人家的奶水了吧这样的话。你俩都挺好的，尤其对我，让我没说的了，但就是不给安定的家，都啥人呢，咯溜的就不会拐个弯，哎哟，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呢。

云梅就说，谁教你这么好说话呢，善良也有不好处，你要是硬气点，就不至于被俩女人给离了。又说，这样的结果对你也没啥损失吧，她就侧躺着面对着师钺说道，你还没咋的了，就已经把两个女儿搞到了手，而且是永久地霸占了，她们还很乐意，这不是你的大福气么。况且，现在你也是单身，小姑娘多得是，追去吧，说不定，过不了两月你就又当新郎官了，再过几个月，就要第三次当爸爸了。哟呵，我的个老同学呀，真是女人缘不断了呀，我要是个男人，早就美得不行了。而我就不一样了，说不定遇上个啥男人呢，人性好的还凑合，遇上个赖皮可就惨了。

他不想再听这么惨的话，就转移了一个新话题，说，亲爱的，说个正经事，给咱儿子起个名字吧。云梅就说，这是你的事，自己想好了告我，我正准备给孩子们上个户口呢。他想了想，就说，叫师鑫钰吧。云梅说，行，你的儿子爱叫啥都行，我才不关心呢。

然后，他就接上云梅前面说的话说，怕了？那就跟我复婚呀。云梅还是个苦命的主儿，没多久，她就嫁给了一个达子会计，北面胡族人，那家伙胆子大得要命，跟云梅过了半年，就因贪污蹲了四、五年监狱，出来后打得她哭爹喊娘的，还没完。仨月她就跟他离婚了，但她又有了对方的孩子，这回是个女儿。

云梅不幸被自己的话给言中了。这是后话，不提。

他这样一边跟云梅对付着，一边也就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再找个安身立命的窝呢。他就跟单位的文文聊起了这个事，文文还是第一回听他说，他已经是结了两次，又离了两次婚的人呢，听得他既惊讶有感慨，想都没想，就对他说，找啊，为啥就不找呢，这是男权社会，女的难找，男人可简单了。师钺就说，简单？那你怎么还不结婚呀？他就告他说，呵呵，小弟还没看准呢。他就说，是还没玩够了吧，你小子，手儿利索着呢，你以为老哥不清楚吗？刚上班那年，你不是就把找那谁的女孩给办了吗，哼。文文就乐了，也对，反正我年纪还小，遇上合心意的就结婚。

过了不到一个月师钺就在瓦大遇上了一个喜文的女孩。

那时，他已发表了七、八个短篇小说和一部中篇小说了。那天是由区作协举办的一个小说讲座，他也是讲座的一个演讲者。

老师，听了你的演说，还有我们老师对你的作品的解读和剖析，我才明白了好多道理，我能不能看看你写的东西呢？这位笔名叫星悦的大二女生有点突然地走到师钺身边，就说了这么一气。他就笑笑问，你也喜欢文学？她就说，我是中文系的，也在我们校报上发表了几篇小玩意，就是学到的东西还太少，这不，今天就想跟您学学嘛。那是一个周末的午间，他是在大学校门口遇上她的。这时，他就对那个女生说，今天没带着，如果有时间你可以跟我到单位拿去。离你们学校也不远。

这个女孩就叫来一个女同学，跟上他就向他的单位走去。半道上，她的那个同学碰上了一个老乡，就跟上走了。她晓得她跟他正谈恋爱呢，就没说啥，继续跟上师钺去了。那时正是午间，单位里一个人也没有。到了他的书库，她就看得入迷了。老师，这都是你的书吗？她就坐在书桌前，燃起一支香烟，一边悠闲地抽着香烟，一边就看着这么痴迷他的收藏的尤物，就幸兴致颇高地对她说，随便看吧，想读哪一本，拿上就是了。她就一排排地翻阅起来。不一会儿，她就选了两本外国作家的小说和一本创作谈，坐到他面前说，老师呀，你说我们这个年纪的大学生吧，大多一进入大学就不愿意读书学习了，除了找对象，就是上街购物，好像他们就成功了，应该享受生活了。他就对她说，都是高考害得，你们上了大学，觉得亏得很，没了童年，少年也是也是再考试中度过的。现在终于脱离那个苦海了，应该释放自己了。歇会也没错，就是不敢彻底放弃了，那样就白白忍受了三、四年高中受的苦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女孩就很害羞地说，我的好几个闺蜜说男女相爱有多美妙，我就不理解，那样的事，真有那么好吗？他就心乱意迷了，女孩看到他脸都红了，就笑着对她说，要不我也尝尝被爱的滋味，行吗？他就身不由己地坐立难安了。女孩就走近他，挨着他坐下，死死地盯着他说，老师，你也想爱女孩了吧？说着，就把红唇凑到他脸上，然后闭上眼睛，说，吻我呀。

不一会儿，她跟他就扭在了一起。她还要继续深入，他就一把推开了她。她就哭了，非要他不可。还对他说，我就想试试，体验一次嘛。我好多女同学都试过好几回了，有的还怀孕了呢，还说得那么玄乎，我都觉得特丢人似的，这不专门撵着你来了嘛，给我你一个作家的爱，好不好？看见她言之凿凿的真情流露，他也就不再坚持地赴命了。

这一次，他更是难预料出结果来的。因为，如今的女孩开通的厉害，不是他能想象到的。她是那么青涩和纯真，也是这般的憨厚与透明，没有一丝含糊和忸怩。事后，她就那么迷恋地靠着他，说着她之前永远开不了口的女人话。言语之犀利，情感之明澈，让他感到了一颗幼苗的温婉、细腻和甘醇。他就又开始吻她、揉捏她，痒痒她，羞她。对方以为这是男人最应该的做的事，也就忍着，配合着，默想着，感受着，也愉悦着，享受着。不一会儿，她就开始主动进攻了。她要用身体和心念征服他，爱上他，占领他，她要一次性就获得真爱的美妙和无以复加的爱愿。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深入着，探险着，登高望远着。

歇息时，他就摸了她微小但浑源的双峰，还从头到脚地挨着亲吻了她，一厘米都不曾落下，之后他就心生出几份怜惜与感慨来。她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就把一双饱满的小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亲吻他的脸颊、鼻头和耳垂。说，老师，别可惜了，我是真的想要得到你，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也是我的一个秘密，我要主动找到我想要的男子汉。然后，她就告他自己的名字和班级。看这样子，她就要打算跟他建立恋爱关系了。我叫沈淑梅，以后就叫我小沈吧，师大委培班的。你也验证过着了，我是第一次跟男人这样，希望老师别嫌弃我。暑假完了，我就要重返母校了，我期望在这期间，你能陪我度过在连城的最后几个月，只此一个愿望。说完，有点害羞地吻了他一下，就穿好衣服准备返校了。

看她这个样子，他也不好继续挽留。毕竟，对方还是一个大学生，得及时返校住宿去。他就跟着她走了出去，在路上，他在路边的一个银行去了一千块钱，硬塞给了她。问了宿舍，就独自返回了。

回到单位宿舍，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思考着，岚姐和云梅给他留下的空白，自己该如何填充，如果再找一个女孩结婚成家，结果又是如此这般的，那他该如何是好呢。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因为，这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

这时，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大姐，她们又是怎么一种活法儿，遇到过怎样的挫折和坎坷呢？他父亲可是常年不在他妈身边，一年也只能见一次，母亲又是怎度过那些岁月的呢？

想到小沈今天的做派，他倒是能够理解，也能接受。但这对他来说，也就只是个过程，走完也就结束了。但对于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他却是一筹莫展了，他真不晓得接下来的路，该怎样迈出脚步了。人生关键时，也就那么几步，过去就都好说了，可现在她的两个女人是过去了，他呢，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处于懵懂之中，不得要领。他是她俩的一座桥，她俩却是他的一个梦幻，一个劫难。是幸福之中大大的不幸，是人世间的一个转折点，还是一个坎儿呢，他不得而知。

最后，他想，与其这样思来想去的，不如遇事看人而断的好，相通这一点，他就释然了，解放了，开心地该干啥干啥去了。其时，他想，自己的运道不会一直这么差吧，或许会有逢凶化吉，遇事呈祥的哪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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