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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耒霆满意点头,“新朝建立,边关这里大战初平,小事却也不断,论起来你我皆是有了年岁之人,也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多历练历练。”
“卑职明白。”卓定胜再次应下,而后冲安耒霆拱了拱手,便带着人从看台走下,直奔校场而去。
到了地方,卓定胜宣告了任命陆启言为营指挥使之事,惹得周遭一片沸腾。
“多谢指挥使栽培。”陆启言拱手行礼,“卑职一定尽心竭力,不辜负指挥使期望。”
“此事乃是厢指挥使亲口任命,我也不过是来传话而已。”卓定胜笑道,“厢指挥使对陆指挥使十分看重,往后你的确需再接再厉,莫要辜负了厢指挥使的众望为好。”
“卑职明白!”陆启言大声应答。
话说的铿锵有力。
看台上,安景忠走到安耒霆的跟前,眉头微蹙,“现如今时局混乱,父亲这个时候提拔栽培外人,会不会不妥?”
“我已经派人打听过陆启言的底细。”
安耒霆道,“陆家旁支,父母双亡,家中再无其他亲人,去年娶的新妇,也是买来的流民,背景算得上干净。”
“陆启言身手不俗,于阵法上也颇有心得,稍加培养,往后用处可谓不少,倘若能帮着咱们建功立业,那咱们安家,便也能够和温家平起平坐了。”
“可若是这陆启言往后吃里扒外的话,只怕不妥。”安景忠满都是担忧。
“扒外只怕是无人敢收,至于吃里这种事情……”安耒霆呵呵笑了起来,“这里姓安多年,骤然来一个姓陆的,难不成还能反了天去?”
寒门小户出身,妄想撼动世家权势,无异于蚍蜉撼树罢了。
“往后时日还长,且先慢慢看就是,若是心有不轨,随时料理了就是。”
安耒霆说罢,见自家儿子仍旧眉头不舒,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界放宽一些,该用人也需用,哪怕要扔,最起码也需将该扒的皮扒完了再扔,无需过于着急。”
“还是要沉住气才行。”
安耒霆语重心长,安景忠虽心中并不认同,却也并未再反驳,只拱手道,“我记下了。”
“既是记下了,这几日便多与云集走动一二,往后还免不得要指望他帮你做事。”
安景忠闻言,心思微动,“父亲的意思是,近一两年还要有大仗要打?”
“新朝建立,开疆拓土,这点子地盘哪里就够了?”安耒霆嘴角泛起一抹嘲弄,“咱们的皇上,野心可是大的很那。”
“温家驻守南面和东面,我只怕温家会请旨南征和东伐。”安景忠道,“朝廷钱粮吃紧,东面和南面的几个州府皆是粮食高产之地,尽早纳入囊中,与朝廷也是极大助益,温家必定会以此为理由,趁机巩固朝中势力。”
“既是产粮之地,必定会重兵把守,难以攻克,新朝建立之后,为稳民心,这仗能少打便是少打,即便是打,也是有胜算才会进行,你说的那些,皆不大现实,更何况温家势大,皇上忌惮,本就想扶持咱们安家和北面的贺家,为的便是制衡温家,更不会允准温家贸然行事。”
安耒霆道,“北面寒苦,皇上无心征讨,反倒是咱们这里,再往西还有一处平原,毗邻河道,土地肥沃,皇上心仪已久,往后的战事,唯有咱们安家可打。”
待战功赫赫,他们安家便能成为新朝炙手可热的将门世家。
名垂千古。
但打仗,是要付出代价的。
兵卒死伤倒也罢了,无外乎就是多花些时间和钱粮来征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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