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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郁林眼睛不自觉地就转了过去,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好笑,一下就笑出了声,这兔子怎么这么可爱,思虑了一下决定,先留着,不吃他了。
长夙来的很快,当他感知到郁林的位置的时候,掐了一枚风诀一算,冷笑了起来,这逍遥湖里的老乌龟,百年来都一动不动的,今天倒是有这功夫把郁林吊起来戏耍的。
动身飞快地到了后院,看见郁林被钉在圆柱上,冷着脸就掐了诀把人给放了下来,看见旁边的小兔子精,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不仅不掐诀,反而一个灵光劈过去,直接把他打回了圆形。
郁林的耳边只听见小兔子精的一声惨叫,就看见一只圆滚滚的兔子,惶恐地朝他望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迈着短腿,跑进了院子里。
郁林看他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也不禁火大,从地上爬起来,就上前,扯着长夙飘然的衣带,怒问,“你打他干什么?”
长夙看他一脸在意那兔子精的表情,想努力地控制住,心里想要撕毁那小兔子的冲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把他禁锢在怀里。
显然,他现在并不想跟郁林讨论这个话题。
在一旁看好戏的老乌龟,悠哉自得地说,“啧啧啧,我看你这情劫啊,再来个一千年你也破不了。”
老神在在地看着长夙那原本恍若天神一样的脸,现在冷的让人退而避之,老乌龟的脸上就洋溢着得意的笑,“你都快一万年了,你还是个仙,你连上神都算不上,你这情劫就这么难破?为了见这小子,你这种逆天改命的法子都编的出来,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说着,还颇为惋惜地摇摇头。
长夙仙君看了郁林一眼,若有所思,并没有直面回答他的话,“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老头子可不想管,你都一万年年了,该放下了。”
说最后这句话时,长夙仙君已经走远了,抱着郁林的脚步走的飞快,像是脚下乘了块云一样,所以郁林并没有听见这句话,但是长夙听见了,脸上不由地更加冷冽起来,吓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不是他不敢惹长夙,而是长夙黑化起来的后果,他承担不起啊。
看着长夙急急忙忙远去的背影,一句话都不想跟自己多说的样子,老头儿叹了口气,又变回了乌龟,悠哉悠哉地往湖里面爬去。
一进重华宫,所有的仙童看着长夙仙君周围散发出的低沉气压,全都默默地退了出去,就连近身侍奉长夙的重紫也都不敢造次,趁着长夙仙君没在意的功夫,溜出了重华殿。
长夙把人放下后,就转过身,就去拿了挂在床头上的鞭子,看的郁林腿都吓软了,连滚带爬地拔腿就往门外跑。反而被长夙一鞭子打了个正着,连带着用鞭子勾了回来。
一把带到怀里,长夙那一脸想要鞭笞他,教训他的表情,彻底击碎了郁林的节操,很没出息地就往长夙的脚头一跪,顺带着抱着他的大腿,死都不撒手。
这一招还是上次长夙抽他鞭子的时候,他总结出来的,只要他把长夙大腿一抱,长夙就没法踹自己,而且这么近,他连鞭子都没法抽到自己。
假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我错了。”
看他认错态度那么好,倒是一下把长夙的火气平息了不少,还冷酷着声音说,“哪错了?”
郁林的眼睛咕噜地转,就是在想哪里错了的,长夙看他半天的答不出来,就知道他在糊弄自己,想着伸腿就想把他踹过去,吓得郁林把他腿抱的更紧了。
“你别生气啊,你说我哪错了,我就哪错了。”郁林看他又要抬脚,紧紧地抱住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真想挤出几滴眼泪来糊弄他一下,可是真的哭不出来啊,郁林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一把,现在该哭的时候不哭,待会儿挨了打,哭了又有什么用。
想着想着真觉得,现在长夙的怒气,真的有把他削骨抽筋的架势,偏偏他还想不到自己到底是错哪了,绞尽了脑汁,就是不知道怎么认错,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郁林委屈个脸,小心翼翼地说,“要不,你提醒我一下,我错哪了。”
长夙看他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我先剥了你这层皮,再告诉你错哪儿了。”
说着就把跪爬在他腿上的郁林往上一提,直接撂在了床上,还没等郁林反映过来,直接一鞭子就抽了过来,直接抽的郁林大脑缺氧了,连躲都没来得及躲,又被他抽了两鞭子。
其实长夙的力道真不大,他早就摸清了郁林的性子,典型一欺软怕硬的,而且怕疼的不得了,现在之所以还敢忤逆他,敢一个人跑到后院去,肯定是因为郁林根本不怕他,长夙先要把他在于林心里的威望树立起来,之后就会好管教的多。
而这连续的几鞭子,直接把郁林给抽懵逼了,二了吧唧的脑子,一根经地就执拗起来了,一把坐起来,就往外走,看都不看长夙一眼。
“去哪儿。”
郁林转过头来,恨恨地地说,“我要去跳银川河,灰飞烟灭,永生永世都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之后,郁林就后悔了,因为他在长夙的脸上看到了,真正的想要杀了他般绝望又透着狠戾的表情,郁林明白这一刻,长夙是真的生气了,他不敢独自面对他盛怒的压迫,一步步地往后退,转身刚想要打开殿门往外走,他就觉得耳边充斥了长夙的气息。
不像是来自长夙上仙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魔语,“你轮回了数千年,每一次我都费尽心思死找到你,而你却说永生永世都不想见到我,我真想碾碎你的血肉,剖开你的心脏,看它是不是已经黑的面目全非。”
☆、-4〔捉虫〕
郁林被吓破了胆,僵硬着身子说不出话来,颤颤巍巍地抱着长夙的身子,哀求他,“你别生气,我真错了。”刚刚说那句话的狗胆子,可能真是用尽了郁林毕生的勇气。
郁林用脸轻轻地蹭他,小声地从胸膛里发出来的,如小兽般哀鸣的声音,“我不该跟你说那样的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我不该跟你唱反调,我不该说要离开你,我应该好好听你话的。”
郁林垫着脚尖,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的下巴,想尽快地息去他的怒火,语气里的哀求,软糯的声音,每一句都直叩他的心房。
长夙一直冷冽肃杀的神情,终于有些缓和下来,看着怀里的人,惨白着一张素脸,满眼的小心翼翼,脸上写着畏惧和惊恐,没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萎靡的神色,看的他心头一紧,轻轻地叹了口气,绷着脸,才不像刚才那么难看。
一看他脸色缓和了下来,郁林又很狗腿地,踮着脚亲亲他,“你别打我了。”
长夙有气也发不出来,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满眼都是惊恐的郁林,看的长夙仙君心头一颤,放软了声音说,“我不打你了。你听话。”
一出闹剧这样结束了之后,郁林性子稳重起来,保持了一个下午的正派作风,长夙仙君去哪儿,他去哪儿,没有平日里的牢骚,整个人的气场都暗淡下来,恹恹的神色,连往日里神采飞扬的眼眸里都没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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