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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兰妡是最早被热意唤醒的,她对温度的变化格外敏感,大约算一种本能。满室红光令人惊心触目,那是最原始的危险信号。厉兰妡匆匆将身旁酣睡的兰妩推醒,催道:“快起来,着火了!”
兰妩一惊,忙打了个滚起来,两人匆匆披好衣服,待要冲出去,上去拉门,门被反锁了;试图推窗,窗棂也纹丝不动。门和窗都被堵得死死的。
兰妩如同被兜头兜脸浇了一桶冰水,不止清醒,而且寒冷。她与厉兰妡对视一眼,知道对方这回下了狠心。
真正恐惧的时候,反而会有一种大彻大悟的平静,厉兰妡缓缓坐在椅上,兰妩也有样学样地坐到一边,既没法逃出去,只有安静等死一途。
忽听一声闷响,窗格被人用榔头砸开,两人匆匆往外张望,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灵巧地跃走。
不管他是谁,这一举动终究为她们创造了机会,两人循着这个空档,顺利地逃出一条性命。
那场火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众人都不甚清楚,只觉得一股澎湃的热意充斥整间屋内,睡梦中传来一声又一声惊呼:“走水了,走水了!”终于意识到不是做梦,于是匆匆披衣起身,跑到屋外。
庵堂前的一棵大榕树下乌压压站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有几个健壮敏捷地则去西口水塘里破冰取水,指望将火扑灭,好赖救些东西。奈何火势太大,哪里救护得及,眼前很快就成了一片赤红的废墟,只剩下熊熊烈焰吞噬着触手可及的一切。
举火的原因尚不分明,有一个道:“我早说那捆柴别跟灶口离得太近,里头才烧过热水,底下还冒着火星,一引燃就没辙了。”
另一个道:“我看是你每天挑灯夜读的错处,白天在蒲团前打盹,晚上倒装模作样地认真起来,没准睡过了头,蜡烛倒在地上,才一下子走了水。”
济慈见她们纷纷争竞,互相推卸责任,不禁叱道:“好了!都到了这份上,再说这些有何用,眼下要紧的是人有无伤亡。济慧,麻烦你清点一下人数。”
济慧依令出列,吩咐众人排列整齐,认真数了两遍,咦道:“怎么少了两人?”她犹自不放心,再数了一遍:“的确少了两个。”
早有那机敏的反应过来:“不见济元师叔和兰妩姑娘。”
济慧急道:“她们人呢?”
那一个吞吞吐吐地道:“兴许尚在禅房之中安眠,方才也没人去叫她们……”
济慧的脸色顿时凉了半截,“济元是奉旨离宫修行的,设若有个万一……”
与她对话的妙色是一个伶俐的姑娘,当即小心地觑着她的脸色道:“火势这样大,济元师叔纵然尚有一息存世,要救活也难了,说不准这会儿已经成了一堆焦骨……”说到此处,她不禁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仍继续道:“若是宫里怪责下来,咱们也只有这套说辞,何况我听说济元师叔这回离宫仿佛别有隐情,似乎与今年的大旱有关,且太后也多不待见,因此我想,反正济元师叔此生未见得能回去,纵然殒命在此,也怪不得咱们。”
她这番话正说在济慧心上,济慧定了定神,镇定了情绪道:“住持师姐,你说呢?”
济慈悲悯地合起手掌,“阿弥陀佛,济元得以脱却凡胎,得升仙界,是济元之福,亦是鄙寺之幸。”
济慧暗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这么一说,硬生生将一件坏事变成了喜事。当下她亦撑起一脸喜色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济元原是离宫祈福,如今果然求得福报,纵然肉身毁损,却得入身超凡入圣之境。咱们也得统一了口声,如若宫中来人问起,大家也都如此说,别出言丧败、坏了兴致。”
众人即便心下有些疑心,当面总不敢不服,俱唯唯称是。唯独妙殊细声嘀咕了一句:“果然升仙了么?”似自言自语。
济慈双手合十,“济元师妹慧根卓绝,灵气逼人,才入寺数月就得成大业,我欲为其在寺中设一座牌位,以彰感佩之意,尔等以为如何?”
弟子们当然没有异议,忽听后头一个清越的声音道:“我还没有升天,师姐就要为我立起牌位,这叫我如何担当得起?”原来是厉兰妡和兰妩笑眯眯地从后头出来,两人穿着整洁的僧衣,毫发无损。
济慧的脸在火光中凝结成冰,一丝笑意挤破头也难得钻出来,“济元师妹,原来你还活着。”
厉兰妡好整以暇地露出微笑,“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夜偏生睡不着,因携了兰妩于山林间闲走,感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期图促进修行,提升根本,谁想阴差阳错,因此避过一场大祸,哦,不,是错过升仙的良机。”
济慧的脸黑得连火光都难以照红,济慈却依旧波澜不惊,声线平稳得像个死人,“升仙虽好,尘世亦有可留恋之处,可见济元尘缘未尽,还没到好时候,顺其自然即可。”
这老尼果然老辣,一张嘴正说反说都有道理,叫人没法指责她半句。厉兰妡鄙薄之余,心下也不禁一凛。
她也装模作样地施了一礼:“师太所言极是。”
屋舍在大火中尽数毁损,天色又晚,众尼僧只能在山林中暂歇。厉兰妡亦找了一株合抱的大树,和兰妩在树下比肩而卧。火势熄灭后,众人在其中找寻了一阵,只寻到几条焦黑的被褥,勉强可以御寒。
大伙儿忙了半宿,好容易重新睡下,趁她们昏寐之时,兰妩庆幸道:“亏得咱们早有准备,只毁了几件衣裳,我看寺里这回损失惨重。”她不能不佩服厉兰妡将首饰银票缝在寝衣里的妙法。
厉兰妡道:“我看未必,你瞧住持和监寺一点儿也不着急,可见值钱的物事没有丢掉多少。”
“也是,”兰妩点头,“这场火未必不是她们的主意,想必早有筹划。只是旁人的惊惶也不像是装的,恐怕此事只有那两个老东西知情,连妙殊也未必知道。”
厉兰妡冷笑,“看来是我错估了她们的胆量,以为她们不至于粗浅至此,这一下倒坐实了有人在后面撑腰。”
“她们如此也罢了,却连寺中诸人的性命也不顾惜,真是其心可诛,”兰妩恨恨道:“若非咱们侥幸为人所救,恐怕真要死在这里了,说来也不知那人究竟是谁,”她想了一想,“也许是个小贼,本想着来寺里偷东西,误打误撞地救了咱们,却又被大火吓跑了?”
小偷只会溜门撬锁,哪个有胆子这样破窗而入,厉兰妡想来,那人怕是诚心来救她们,但不知是何故,为何要瞒着身份,这世上果然会有默默关心她的人么?
宫里住久了的人,在这样粗陋的环境下如何睡得着?兰妩自是不寐,看看身旁的厉兰妡,见她也睁着两眼,遥望满天星河,仿佛心事如潮。
兰妩叹道:“其实方才咱们不必回来,只当在火里烧死了,从此博得自由,慈航庵固然不会追寻,宫中的纷扰也不会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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