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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多少？”唐景汐凑过头来，想看宋青岚的打分。

“你自己觉得呢。”宋青岚将卷子藏到身后。

“我觉得，还可以吧。”唐景汐又怕是自己自信心爆棚，稍微小声了点：“但……但可能还是会有点粗心。”

粗心，不爱检查，是她最大的毛病。

宋青岚挑眉。

可以，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多少分嘛~”唐景汐拉着宋青岚藏试卷的小臂，摇啊摇。

宋青岚任她将自己的小臂，拉到前面。

试卷上，鲜艳的数字90横在分数栏。

“o！！g！”

这一刹那，唐景汐宛如孙晓珍附体。

她拿起卷子，欢快地当长手舞足蹈起来：“真的吗真的吗，我做梦都没梦到九十分呢！”

以前，她学习是爸妈总说分数要高一点，学习要认真一点，却没有目的，分数背后呢，理解不到。

后来她想去安江一中，能和宋青岚，还有淇淇轩轩继续当同学，一起上学。

现在呢，还为了小黑能在家里长久地生活下去。

她简直动力十足呢！

“我肯定能考上安江一中的吧！我都能考九十分啦！”唐景汐整张小脸都在发光。

宋青岚微微地笑：“可以哦。”

但也有点担心，安江一中的自主招生也不是中上游就一定考得上的，不知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唐景汐为了去省城跳舞的执着。

她当然希望，能和唐景汐一起去安江一中。

但又担心，若是唐景汐没有考上，对她会不会又是另一个舞蹈比赛的打击。

“万一，万一……”宋青岚没有说下去。

平时不懂言下之意的唐景汐，一下子就明白了宋青岚的意思。

“万一没有考上吗？”她折起卷子。

慢慢走去床头的纸箱旁边。

小黑的小脑袋好像在动，眼皮也在往上掀起，慢慢地，竟然睁开一条缝，露出干净湿润的黑色瞳仁。

“天啦！小黑睁眼啦你看！”唐景汐惊呼。

宋青岚也在看。

慢慢地，不止左边的眼睛，右边的眼睛也缓缓地睁开了。

特别干净纯粹的眼睛，慢慢地、轻轻地转动，似乎在熟悉这陌生的光和围着它看的两道目光。

大约婴儿出生时的目光，就是这样了吧。

唐景汐看向小黑的目光无比柔软。

语气也很轻，很软。

“没有考上安江一中也没有关系，我知道的，努力不一定有回报的嘛……”

“可是，至少小黑活了呀。它因为我，没有死在冬天的路边。”

“我也很满足啦，真的。你看，它的眼睛好大好漂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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