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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金医生说，他可以保证安全性，但这件事仍然成为了李子高几十年来遇到的一个最难做出选择的题目，甚至比当初放弃茗儿，选择清峰的母亲还难。

一旦有危险，他的的王国将面临后继无人的境地，他所有苦心经营的一切将全部变成泡影，这怎么能不让他慎之又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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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当李子高再次找金医生询问关于蛇毒的安全性问题时，其实他心里已经打好主意了。

是凡能成大事的人，都是需要超凡的勇气和胆量的，他一定可以做别人不敢或者说做不到的事，那么在这件事上，他李子高也没有资格退缩是不是？

其实，关于安全性，李子高倒不是那么担心的，如果金医生他还不相信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相信了，即便他生性再多疑，也总有一两个心腹，何况，还有成泰，要知道成泰和景赫走的是一样的路，所以金医生要保证的不光是李家孩子的安全，还包括他自己儿子的安全。

如果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金医生是不会提出来的，这一点李子高非常了解。

“可以让成泰先试一下。”金医生又重复了一遍安全性后，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李子高等的正是这么一句话，他是不会去拿成泰做实验的，但是金医生的这句话却彻底的让他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李子高拍了拍金医生的肩膀，“不用，三个孩子一起吧，这件事你看着办。”

“要不要先征求一下清峰和清惠的意见？”金医生知道李子高决定的事，基本是没有人能改变得了的，但是这不是一件小事，孩子们没有选择权，但不代表他们的父母也没有。

在内心里金医生是不愿意给孩子用这些的，虽然现在看来，理论上对人体是没什么害处，但是蛇毒一旦注入体内和血液融合，就是不可逆的了，除非全身换血，一年两年没有事，谁会保证很多年后还没有事，并且现在找不到副作用，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如果不是李子高的多次恳切的要求，唉。

“不用了，他们没得选择。”李子高挥了挥手，语气沉稳威严，金医生马上不再提，因为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好一个没得选择，就这么一句话，一个决定，给这三个孩子带来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而痛苦也是巨大的。

当后来，清峰指责父亲为什么事先都不问问他时，李子高只有一句话：“不注射蛇毒的孩子，没有资格获得继承权。”

又是继承权，其实清峰想说谁也不稀罕他的继承权，可是却没说出口，因为景赫命运的决定权本来就不在他手上，他这个“父亲”是没有置喙的权利的，现在他庆幸的是，景澜被送走，也就躲过了这一劫。

景澜是四个孩子里唯一没有被蛇毒折磨过的，也没有经历澈儿那样的魔鬼式教育，所以她也就一直保持了天真开朗的性格，成泰虽然仍然是另外三个孩子中最开朗的，但是谁知道他不是把痛苦深藏在心里呢？

总之，李子高的这个决定，让原本对未来和生活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孩子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和绝望，直到他们被认定体内已经积攒了足够量的毒素，才不用继续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但是后续的未知折磨却不知什么时候会是个终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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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在金医生为三个孩子检查完身体并做出评估后，什么时候给孩子们进行第一次注射就提上了议事日程，李子高的意思是越快越好。

金医生将注射之后可能出现的情况都一一列了出来，并且配合李子高一起给三个孩子做思想工作，告诉他们这是为了他们好，必须要这样子才行。

反正澈儿是什么都不懂，景赫尽管对李子高有些抵触情绪，但是对金医生还是非常信任的，成泰更是听父亲的话。

没有用护士，金医生亲自给三个孩子注射第一针，他都不明白他当时手为什么发抖，注射之后没有多久，澈儿最先有了反应，她小小的身子不自觉地弓成了一个虾米的形状，小脸因为需要忍受巨大的难以说出来的疼痛而变得扭曲异常，她想哭，可是没有力气，小嘴嘶嘶地吸气，眼眶盈满了泪水。

景赫被澈儿的样子吓了一跳，想要去抱她，身子也突然一弓，再看成泰，早就弯着腰蹲在地上了。

景赫硬撑着将澈儿抱在怀里，咬紧了牙关，目光直直射向金医生，那是在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金医生正死死地盯着成泰，面无血色，他方才拿过针的手还在抖，只是他将它藏进了宽大的袖子里。

景赫用手拂去澈儿脑门上的汗，慢慢挪动到成泰身边，用一只手试图去握成泰的一只手，成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断地开始翻滚呻吟。

金医生突然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再看三个孩子，却开始连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

景赫将嘴唇咬出了血，他看着转过身去的金医生，又看了看一直站在那眉头紧锁的李子高，突然大吼了一声“到底怎么回事？”

他知道他们被注射了蛇毒，可是却没有被告知会有现在这样的反应，那简直生不如死。

李子高重重地叹了口气，金医生之前有告知过他，也许会因为个体的差异，每个人感受到的不同，但是有这样子的反应是正常的，过几个小时之后就好了。

之所以事先没有告诉他们，是怀抱希望，万一反应不是很强烈呢？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看着这三个孩子痛苦的样子，李子高也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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