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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斟酌着语句,“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一直很疯癫。突然变正常甚至把你当作她的女儿……你对她施咒了?”“哈哈……”伊比利斯笑起来,似是回忆起那天的场景,顽劣的笑声令斯内普的表情更加凝重。
“回答我的问题。”
女孩擦拭眼角的泪水,大笑的动作牵引腹部的伤口,但她更加在意斯内普荒诞的说辞。
“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奇怪。她跟你似乎并未有太多交集对吧,为何死死追寻真相呢?明明一直都在无视他人苦痛的你,竟突然良心发现似的来追问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管是当时的你,还是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伊比利斯见斯内普脸色变差,反而双眸更亮了。双手拍击,清脆的掌声响起,“我有些后悔,如果当时让你看到那一幕,是不是会更加精彩。”
她似乎笑累了,揉揉酸痛的脸颊。目光从斯内普紧握的魔杖扫过,眼神中满是戏谑,走到一处沙发上懒懒的靠在上面。
“不过是兴趣使然,精神状态恍惚的她看到任何小女孩都会将对方认作她的女儿。我陪着她玩了一天,本想好好看看她在幻想破碎时露出的绝望表情,但是……她直到死都没有认出我。”
“当然她本就该死,我不过是在得到一些乐趣的同时作为旁观者见证她的死亡。一人就这样孤独的死去太可怜了不是吗。”伊比利斯停顿一阵,等待斯内普的最后问题。“这样的回答对你来说是否真诚呢,教授?”
“本该就死,旁观者,可怜?”
斯内普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眼底一片冷然。一出口便是嘲讽,“我当然不理解自称存活已久的格里姆小姐如此自大的,如身居高位一般轻蔑生命,大言不惭的无故评价他人。更不会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底气,又有什么资格,判断一个人是否该死。”
眸色深沉近墨,嘴角挑过一抹讥嘲的笑,“恶劣的玩弄他人,以他人痛苦为乐,这就是一直以来你都在做的吗?犯下错误后选择逃离,怪不得我会记得格里姆小姐,原来是看到了一个虚伪残忍内心肮脏的可悲之人。”
“呵!是吗。”伊比利斯缓抬手臂,指向了斯内普,“那无比羡慕我的你,是不是更加可悲?”
漆黑空洞的眼眸变得幽深,内心燃起被看穿的愤怒,斯内普站起身,正要说什么时被女孩打断。
“我一向坦诚,但你好像并不这样,斯内普教授。”女孩来到斯内普面前,一张纸条赫然出现在她手中。昏暗的火光隐隐照亮纸条上的字迹,斯内普猛的瞳孔缩放。那是他儿时为了通知那个小女孩逃跑,在萨拉房门口塞入的纸条。
只见女孩手心燃起黑色火焰,发黄的纸张瞬间被火光吞噬,伊比利斯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些。
“你之所以能记住我,除了当时突然引起的无用善意,还有那颗同样想逃离的心。时刻愤怒无能的父亲,软弱堕落的母亲。是啊,你当然想逃,当然羡慕。但是......”
女孩眉心皱起,眼神中的冰冷遮住了失落的光彩与痛苦之色,伊比利斯将手中的羊皮纸与魔药扔在桌面,一瘸一拐的走出办公室,
“你说我逃走了?
千万年来有多少只不甘、恐惧、愤怒的双眼看向我,又有多少幽怨憎恶的肮脏话语指责我,撕心裂肺的冤魂吼叫从未在停止,万千同族的尸骨彻夜哀鸣。
我从未逃离,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从未。”
女孩回头看向有些呆愣的斯内普,“我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人,也会习惯性的忘记。但你这副令人讨厌的样子,倒是让我记性变好不少。”
“一如既往般以尖锐语言攻击他人,倒是比开学时那晚的讽刺更让我动容。好啊,有趣的挑战。要比比谁更能戳痛伤口吗,你会输的很惨就是了。”
伊比利斯看向斯内普的双眼,似是知道他又要出言讽刺,不屑的冷笑一声,学着斯内普一般的嘲讽语气。
“你当初抱着那红发女人痛哭流涕的模样,可是让我笑了很久。”
“嘭”的一声,大门被女孩狠狠摔上。
办公室内陷入窒息般的沉寂,唯独斯内普心中的震慑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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