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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追寻未知的歧路（第2页）
那声音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它低声说道：
“理解这一切后，你依然选择破坏平衡吗？选择超越规则和裂痕的控制，而去承受未知的代价？”
林修远嗤笑了一声：“不管代价是什么，我的路，不可能由别人来安排。”
“有趣……”低语声变得模糊，漩涡缓缓向着深处塌缩，“那么，破局者，继续向前吧。你不会是第一个选择这条路的人……但你也未必是走到尽头的最终者。”
林修远猛然从意识的虚空中回归现实，手掌从巨石上弹开，额头上满是冷汗。
“你没事吧？”陈明宇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的状态快速检查了一遍，“你的气息又不一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修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体内那种不断共振的力量。他能够感受到，那股力量不属于规则，也不属于裂痕，而是一种……更古老，更遥远，却更加不确定的存在。
“一个新的方向，”他平静地说，眸子中多了一丝冷光，“这个世界的裂痕和规则，只是更加深远谜题的开头。”
他转向陈明宇，嘴角勾起一个疲倦却隐隐透着狂意的微笑：
“接下来，我们走向哪里，并不是为了抗争，而是要自己创造答案。”
天空中的阴云渐渐散去，但那种未知的低语，仿佛仍然笼罩在天地之间。而在远方，那种符文漩涡的气息正在召唤，这一次，林修远和陈明宇已然看不见终点。
林修远和陈明宇从那块巨石旁迈步而出。四周的景象正逐渐发生变化，原本死寂阴沉的天空开始出现裂隙，微弱的光点洒下来，但这光芒并不温暖，反而透出一种冷寂的荒凉感。
两人相顾无言。林修远低头凝视自己的双手，那道从巨石裂纹中涌入他体内的力量仍未完全平息。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多了一颗躁动的心脏，时刻冲击着他的神经，却又隐隐透着某种指引。
“你究竟碰到的是什么？”陈明宇忍不住问道，他的目光紧盯着林修远，比平时多了几分担忧，“你现在的气息更像是……某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或许我碰到了……规则和裂痕之外的第三种存在。”林修远低声说道。
陈明宇愕然：“第三种存在？什么意思？”
林修远的目光深邃，像是在回忆刚才在虚空漩涡中听到的每一个字。他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感：“规则与裂痕，并非单纯的对立关系。它们就像世界修补破碎秩序的两个工具。而刚才，在那个意识的漩涡里，似乎有某种力量……是它们之上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它才是主宰规则与裂痕存在的真正源头。”
陈明宇愣住了，随即摇了摇头，苦笑道：“这话听起来就像个疯子。规则是整个世界的核心力量，裂痕是它对立的阴影，而你现在说这两者不过是某种被制造出来的东西？世界还能复杂到这种地步？”
“是比我们以为的更复杂。”林修远说道，语气平淡，却带着蠢蠢欲动的锋锐，“你觉得规则是唯一吗？如果世界的每个环节都依赖这两股对抗的力量，为什么它们之间的战争永久无解？真正的答案，可能在它们之外。”
“甚至……”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冷，“规则和裂痕自身都未必知道它们为什么存在。”
陈明宇满脸复杂，看着林修远眉宇间透出的冷血决意，忽然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少想一点也许还更好。”
两人继续前行。随着他们愈发靠近废墟的边缘，那种怪异的冷光开始逐渐明亮起来，周围的雾气变得稀薄。原本弯曲的树木和不自然的草地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秃的荒原，铺满暗红色的岩石。
天空像是被剥离了一层厚重的保护膜，显露出一种诡异的景象——不远处，虚空裂缝像伤痕一样挂在天际，仿佛冻结的闪电。但与深渊裂痕不同，那些裂缝并没有疯长，而是逐渐向更远的空间延伸。
“这感觉像是……一种失控的秩序。”陈明宇喃喃道，脚步不自觉地放缓。
林修远停下了脚步，眯起眼看着那片扭曲的天空。他的手掌微微抬起，金红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跳动，那是规则和裂痕力量残余的痕迹。他稍稍集中注意力，那些虚空裂缝似乎微微震颤了一瞬。
“果然……”他低声说道，“这些裂缝，并不只是裂痕崩塌的延续。”
“什么意思？”陈明宇看向他。
“这不属于裂痕。”林修远冷冷地说道，“裂痕的力量是混乱，它更倾向于扩张，吞噬一切。但这些东西——”他指向天空中的裂缝，“它们在冷静地延伸，仿佛……是被引导的。”
“引导？”陈明宇皱眉，“谁会做这种事？规则？裂痕？还是那个你说的‘第三种存在’？”
林修远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天空沉思。那虚空裂缝的延伸方向仿佛带着某种诱惑力，像是无形的手指在召唤着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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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命运本身就是个笑话。”林修远终于收回目光，却微微笑了一下，嘴角牵着一抹冷意。他对陈明宇说道：“不管是谁引导的，这条路只有继续往下走，才能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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