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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花眠（第1页）

这几日，唐寒窗都同李留民在国子监，终究还是没能学到什么，倒是了解了现在人们是如何创造新源属的——繁衍。

唤回源属的人，再诞生的孩子都能继承到父亲和母亲源属融合的源属，不管哪一方有没有唤回，新生儿都接受着七元的规律。

除此之外，就是看着李留民受着冷漠孤立了，其他皇子却能受到关注，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在装拙，毕竟在苏家父子监管下，连皇子也不敢随意展示，也不知道哪一个皇子会被拉去做个傀儡皇帝。

见李留民留在国子监好像并无大碍，又怕什么突发状况，也不知是留还是回去，在朝堂上的那日发生的事情，也悄悄地传进了国子监，这几日人们看唐寒窗、李留民二人的眼神十分不对，若不是李留民高低有个皇子的身份挂着，怕是会被低眼看待。

唐寒窗已经不想留在这了，等着放学，才能和李留民一起走，毕竟马车不是给他配的，临走时，那教书的先生竟然跑来了。

“等等，小师弟……”那先生口中吐出些令唐寒窗摸不着头脑的话。

歇了一气后，抚理着装，对着唐寒窗略带微笑地、尴尬地说着：“是不是突兀了些，这个‘师弟’称呼，不瞒你，您的父亲，前任尚书大人，是我的恩师……”又咳嗽一声，面带惭愧，“前几年师傅避朝廷时，小徒我却没能帮上什么忙，师傅帮了小徒许多忙，我却怕那官兵威权，自个躲了去，实属惭愧……”

唐寒窗听了不做声，倒也说不上什么话，以前在皇宫内时，唐寒窗也确实没见过这人，估计确实个胆小怕事的人罢，也不知谈不谈得上忘恩负义。

先生递出一本书，那书很新，侧边，染出几团墨迹，好像是赶出来的，“这是师傅平日内教授的知识，里面有些知识是不敢公开来说的，国子监内自然是不敢说的，虽说是抄本，但还请收下——我心中有愧，我是没能力再去寻师傅了，这份歉意估计这辈子也没法再报了。”

唐寒窗盯着眼前的书，以及这先生疲惫得微抖手，接过后，一时也不知道作何话，心中运量着，想要吐出几句礼貌又敷衍的话。

李留民见二人僵持，替唐寒窗接过书，面带和蔼的微笑，“龚先生有心了，若是秦叔叔见了，是不会责怪你的，加之，您将这几日连夜赶出来的书，无私地赠给寒窗，也是报了些歉意了。”

龚先生有些惊喜又害羞地回应着：“小皇子，倒也细心了……”想了会觉得有歧义，改口到，“我这几日见……秦公子，在国子监内闲得无聊，早早从师傅那知道了秦公子已经唤回了源属，心里想着，公子大概是来学什么的，但按现在的进度和传授的知识，公子怕是难等到，只好连夜摘抄原本，拱公子学习。”

唐寒窗心想：龚先生是聪慧的人，怕是猜出什么来了，也很给面子，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性格懦弱……但自己不也是吗？

连忙握过双手，笑着道：“龚师兄心里牵挂着家父，我想家父自然是不会怪罪的，我看家父待龚师兄如子，龚师兄只是过多专研文术，家父也会这么想，想之，谢龚师兄牵挂了，小弟很是暖心。”

龚师兄也暖心着，平日里也不常与人打交道，见与唐寒窗说完些发自肺腑的话，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了，说着客气的话：“小师弟，若是在此上有难处，便来国子监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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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皇宫，二人率先回到卫姨处，唐寒窗少有地露出小孩模样，分享着今日的事。

卫姨先是不满地说着：“小寒窗、小留民，你们是不看时间的吗？小姨我做着好一堆饭菜等着你们，你们去哪里？”看起来是笑着，不如说是笑面虎。

二人只好一个劲地道歉，才说着今天的事。

“所以，你们能有人留下陪我啦？”卫姨倒是拈自己爱听的话，只听到，唐寒窗要在皇宫内学习几日。

李留民见了，想到什么心里发笑，拱火道：“寒窗，他啊，学到了看不懂的知识，还是要去国子监里寻他那师兄。”

卫姨听了先是愣了会，组织语言道：“那小寒窗，你可以好好看懂哦！”

唐寒窗也不解，看着笑吟吟地李留民，不知为什么他要拱火。

好几日，唐寒窗都在皇宫内学着，怕卫姨多想，多数时间都自己苦想着些难懂的知识，又怕冷落了龚师兄，只等到问题积累很多后，才跑往国子监，唐寒窗自个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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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学的倒是很快，这么快就能自如地造金属了，这才过去一个多月啊。”

听着龚师兄的话，唐寒窗也不免有些脸红，这些日子，唐寒窗白日内多数时候把自己关在锻造室内，不断精益着自己的实力。

“只是，金源属还是没有其他源属那样方便，能自如地外放造物，家父告诉过我，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金源属修士，都只会把金源属附着在表面，没有去尝试把源属引到外部，这般看来，我应该是第一个了。”唐寒窗有些无奈又自豪。

龚师兄想到什么，摸着怀中的信纸笑得裂开了嘴，模模糊糊地说着：“那是，小师弟，这是走上了一条自创的路啊。”

唐寒窗听着有些奇怪，看着怪异的动作，心中想着种种可能，不对啊，龚师兄不像是这种会开玩笑的人啊，猜不出来。

龚师兄哑然几分，认真地说道：“小师弟也不用怕，虽然没有前人的指导，但我依旧看到你有无限的可能。”

听了，在龚师兄前继续展示着能力，要想造物的杀伤力大，只有两条路：一，一瞬间使出来，但维持形状的时间短；二，长期维持形状，但耗能大。

关于着耗能，这世间都充斥着平常人看不到的能量体，用前人的源属“阳”来命名，叫“阳力”，有源属的人却能自发地吸收着，到一定上限就会停止，而在使用阶段却不能持续吸收恢复，每个人的“阳力”上限是不同的，但能随着成长以及锻炼而增加上限，到25岁就停止了。

平日里，唐寒窗也用着最耗阳力的方法，锻炼着，若是用几把刀来衡量，现在也就是就把刀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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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花朵些也渐渐黯淡些了，那“澜火日”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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