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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狗彘不如（第1页）

牛城的十二月份很冷，人们都会去到有暖气的地方，滞留着。去城市中心的大型商场购物，年轻的女孩子们围在一些卖饰品的小店，热热闹闹，感觉冬天并没有来到。李明感叹着，年轻就是好，一个轻笑，就把冬天的寒冷驱赶。只有到了卖暖手宝的位置，那些摆着的毛茸茸的耳套，以及各种绒帽和围巾，才恍然明白，原来现在是冬季。行走在城市的街道，期待着一场雪的到来。冬天激动人心的事，就是打雪仗堆雪人，如果一个冬天无雪，心底的失落是有的。十二月的天气阴冷，偶尔的小雨冰凉。雪花虽然还在酝酿的路上，但是一场“危机”却悄然到来。

刚回到家的李明就被母亲告知孙母打来电话询问孙雅薇是否和李明在一起？李明赶忙回拨了电话。电话那头，孙母语气有些焦急的表示，往常孙雅薇都会在六点前到家。今天不知怎的，已经快要七点了，不但没到家，连电话也没有来一个。李明询问孙母是否和高月联系过？孙母电话那头焦急的说道：“就是联系过贝贝后才跟你打得电话，你高叔叔说贝贝也没有回家！”李明心里一惊，知道出事了。李明安慰着孙母，告诉她自己去找孙雅薇，如果有消息了互相通知一下。挂掉电话后，李明母亲询问是否有事？李明跟母亲说：“妈，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把能用得关系都用上，薇薇可能出事了！我现在出去找她，你们随时等我电话。”说罢李明抄起头盔和背包就跑出去了。

当李明赶到学校，孙父和高父已经在校门口了。见到李明也赶了过来，孙父上前急切的说道：“明明，薇薇有没有跟你说她今天有什么事？”李明赶忙回答道：“我们本来约好今晚上去我妈单位看电影的，到时我去家里接她。别的她没说有什么事。”孙父听过李明的回答后，一边焦急的翻看着手机里的号码，一边让高父再联系联系其他人。李明飞速的在大脑里浏览着孙雅薇可能会去的地方，凡是李明能想到的，有联系方式的小店，李明都拨去过电话了。

这时，老皮、马屁和发糕也赶来了。老皮三人本来想约李明去打游戏，但是李明说要陪孙雅薇去看电影，所以三人只好自己去玩了。在游戏厅接到李明打给老板的电话后，老皮三人马不停蹄的就赶到了孙雅薇学校。马屁心里也很紧张高月会不会有事？他开口询问道：“会不会是她俩遇到什么人了？”这句话使得众人一愣，李明寻思如果是真遇到坏人的话，孙雅薇可能没什么反抗能力，但是高月可不是吃素的，高月的父亲专门让女儿练过一段时间散打，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往更坏的地方去想，只能说明孙雅薇和高月遇到的不止一个坏人。

宝根叔这时问过学校门卫后回来说道：“刚才门卫师傅说，放学时候确实见到有学生模样的一群小孩在学校门口对面围观，但因为师傅在值班不好前去查看。”众人赶忙跑到学校对面的一间小吃铺，通过描述长相询问老板是否见过孙雅薇和高月这俩女孩。小吃铺老板见众人心态焦急，赶忙回答道：“刚才确实有人把几个女孩围了起来，我们做小店的没敢上前，就是在门口喊了他们几句，这帮人就带着两个女孩走了！好像是往那边走了……”李明顺着老板指出的方向一看，发现是北关外的石桥方向。李明赶忙从摩托车里抄出了锯好后缠着纱布的钢管，骑上摩托带着老皮就赶过去了。上车前还冲孙父大喊：“孙爸，报警！”马屁和发糕哥俩则骑着自行车也快速跟了上去。

孙雅薇和高月确实遇到坏人了。

放学的时候，高月揽着孙雅薇的胳膊，和几个女同学作伴出了校门。正当两人商量晚上和李明去看电影的时候，之前骚扰过俩人的张凯领着几个社会小青年堵住了两人的去路。张凯自从被李明教训了以后，又被派出所处罚过。张凯不但遭到了学校的处分，后来还被高父安排的人在校外“教育”了一番。气不过的张凯一直怀恨在心，苦于没有机会报复高月和孙雅薇，只能每天在牛城的旱冰场打发时间。

有一次，张凯在旱冰场与人争执之后被人出手相帮，他一看出手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少管所出来后无所事事的康三。康三自打出来后，一直在牛城一些“乌烟瘴气”的地方替人“看场子”。后来幸得一位老板赏识，康三这才重新笼络了一批“乌合之众”当起了“带头大哥”，每天人前马后的很是张扬。这一回康三见张凯与人争执，于是带着手下出手打跑了对方。康三给张凯递过一根烟说道：“老凯，你这也不行啊？堂堂篮球队长，连个小弟都没有？”张凯于是就把自己跟李明之间的过节和此后的遭遇给康三讲了一遍。康三虽说每天过得还算潇洒，但是心里对李明的仇恨是从来没消退过。这次遇上张凯，又听他讲了这些事，康三心想，“是时候让李明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康三就对李明动了下死手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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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合计，就把主意打到了李明女朋友孙雅薇的身上了。这才有了张凯领着康三的手下，在校门口堵孙雅薇的那一出。

孙雅薇和高月被康三手下带到了北关石桥旁的一处破旧厂房。刚才在校门口的时候，俩人刚和同学们分开就被张凯带人围上了，除了小吃铺的老板和门卫师傅，基本没人看到几人之间的争执。随后，俩人被捂着嘴塞上了康三预备的面包车后，就被带到了旧厂房。

被众人推倒在地的孙雅薇和高月，本能恐惧的向墙边退缩着。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康三示意手下去门口把风，而自己则拿着一把小刀在两个小姑娘面前晃来晃去的。孙雅薇这时早已被吓得哭了起来，她心里焦急的想着，“爸爸，你在哪里……？明明，你在哪儿啊……？”反观高月，她是个“疯大胆”，她眼里都快冒出火了。张凯被康三授意摘下了高月嘴里的破布后，高月张口大骂道：“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有本事放开我，我跟你们拼啦！王八蛋！”康三这时不怒反喜道：“呀哈，那好，我一会儿就收拾你，看你有多烈？”张凯一听康三的话，心里有点慌了，他本以为是教训下俩人，顺道教训下来救她俩的李明，可没想到康三竟然这么疯狂。张凯低声道：“三哥，要不就打她俩一回得啦？主要是教训李明，不是吗？”康三一脸奸笑着说道：“那要是光打一顿，能报的了你我的仇吗？再者说啦~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大眼妹’吗？现在给你个机会啊！”康三话音刚落，身边一众小弟就七嘴八舌的起哄道，“我靠，老大，真的啊？要不就直接便宜我得啦！我就喜欢这种嫩的~！”“谢谢老大！”“张凯，三哥这是看得起你，别怂啊！”这群人的污言秽语把缩在墙边的孙雅薇吓得身子止不住的发抖，而一旁的高月听了康三和众人的话后，虽然还在骂，但是从声音当中已经能听出颤音了。

康三走到俩人且近，从地上扯起高月后，拖着对方就往厂房内的一间办公室走去了。张凯则唯唯诺诺的蹲在了孙雅薇身边，一边用手摸着孙雅薇的脸，一边说道：“孙……孙雅薇，这都是你逼我的！”随后张凯猛地把嘴贴上了孙雅薇的脸颊，任凭孙雅薇如何挣扎，张凯则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在孙雅薇身上来回磨蹭。这场景让站在一旁的康三小弟们看了以后，大呼过瘾。

突然，站在门口放风的小弟扭头往里观瞧时，一只大脚直接踹向了他的后脑，这名小弟一个倒栽葱就扔在了地上。厂房内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来人冲到张凯身边飞起一脚踹开了张凯。孙雅薇本能的想躲开来救她的人的手，随后来人急切的说道：“薇薇，是我！”李明扒下了孙雅薇口中的破布后，孙雅薇哭喊着：“高月，高月……被人拉进屋里去啦！你快去看看她！”李明放下孙雅薇后朗声道：“老皮，护好薇薇。”老皮是跟着李明冲进来的，一手一个板砖的他大喊道：“都他妈活腻味了吧？来呀！”老皮干架，往往气势就能把对方压垮。他手持板砖护在孙雅薇身前，不停的环视着周围愣着的小流氓们。康三手下这帮烂番薯臭鸟蛋竟然怂的没敢靠近。

李明顺着孙雅薇目光所指的方向，飞速跑向了废旧办公室。在一脚踹开房门后的李明看到，康三像头贪婪的饿狼一般，趴在衣衫不整的高月身上。此时的高月，嘴里是康三怕被咬，而重新塞进的破布，她的头撇向了一旁，已经万念俱灰的没有了响动。李明顿时怒从心头起，上去一脚就把康三从高月身上踹了下去。随后不等对方反应，李明凭借着自己惊人的力气，从背后反剪着康三的双臂，把对方拖出了屋子。刚一出屋，李明注意到康三腰间别着的小刀，甩开对方的同时，把康三腰间的刀子也一并抽出扔到了远处。康三被李明扔在地上，刚一起身看见是李明，才开口说“是你……”话还没落地，又被李明赶上来的一脚踹在自己的小腹上。康三顿时觉得整个肚子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物体向后摁一般，他捂着肚子想站都站不起来。康三这时嘴里急喊道：“弄死他们！”

康三的小弟们这时才抄起了家伙什，准备向老皮和李明围过来。马屁和发糕这时也赶来了，马屁大喊着高月的名字，上来就是一个“飞膝”干倒了一个流氓，随后跑向李明喊道：“高月呐？”李明示意屋里，马屁头也不回的跑进了屋子。这边发糕手持板砖冲向了流氓们，发糕这时就如同一头冲入鸡圈的老虎一般，打得这群小流氓哭爹喊娘的。别看发糕还是中学生，但是早已身高达到173的他，因为长期在火车站“扛活”，早就练就了一副铁打的身子骨。再加上发糕老爸的严酷训练，发糕现在收拾这些小流氓是绰绰有余。

剩下的地痞流氓想要溜出去跑掉，被带人赶到的孙父和高父拦住了去路。孙父看了一眼被老皮保护的很好的女儿后，快步赶到李明身边阻止了李明的施暴。此时的康三早已躺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宝根叔赶忙上前探查了康三的伤势，随后就夺下了李明手中的钢管并揣了起来。高父在被老皮告知高月在厂房内的小屋后，赶忙去查看女儿的情况。不一会，高父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找到的木棍冲向康三，在被孙父拦住后，眼睛已经红了的高父大喊：“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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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在被马屁搂在怀里走出破屋后，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光彩，对在场的所有人躲躲闪闪的。李明心里暗道，“坏了，高月不会留下心理创伤了吧？”李明这时已经恢复了理智和冷静，然后对宝根叔说道：“叔，他指定是残废了。”宝根叔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拍了李明的肩膀后对孙父和高父说道：“哥，你们赶快走，我来善后。”孙父点头后，搂着高父，领着众人准备离开。高父临走时还把手中的棍子扔向了地上犹如一滩烂泥的康三，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第二天，李明陪着马屁一起去看望高月。高月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任由母亲搂着高月痛哭，高月始终是低头不语。李明示意马屁进去陪陪高月，自己则坐在了高父身边。高父开口道：“这个康三是什么人？”于是李明就把如何与康三、张凯结仇，后来两人又如何被李明收拾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跟高父叙述了一遍。讲完这些的李明有些自责的说道：“高叔叔，要不是因为我，贝贝也不可能成现在这个样子。您要是心里有火，您打我、骂我吧！”高父伸手扶住了要起身道歉的李明，随后说道：“这事不怪你。好在你去的及时，要不然贝贝她……康三这小子……嗐！”说罢高父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李明也只好低头不语。送走李明和马屁的高父，回到客厅后沉默的抽着烟，一言不发的他像是一头喘着粗气的凶兽一般令人胆寒。

此后的一段时间，李明和马屁两人不论上下学，都护在孙雅薇和高月身边。孙雅薇的精神状态恢复的还算好，作为好姐妹的她，在学校里寸步不敢离开高月身边。就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寒假的到来，李明有一天在灯光球场打球的时候听到伟伟哥讲的“江湖小八卦”后，才知道康三和张凯后来的下场。

在出事的当天，康三就被后来赶到的警方带走了。由于宝根叔的处理得当，再加上孙父的运作和发糕老爸的“护子心切”，康三这次被扔进了看守所，连带张凯和一众流氓也都被抓了起来。而康三背后的那位老板，则因为扛不住孙父、高父和娄总联手打压，草草退出了牛城商圈躲到了外地。据伟伟哥讲述，自己“内部人士”的哥们告诉他，康三在被送往看守所时就已经成了残废了，康三还想借机讹诈打自己的人，结果还是被压了下去，看守所里的犯人见康三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在里面又是对康三一顿“照顾”。李明此时心想，“这种猪狗不如的人，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

反观高月这边，也在马屁细心的照看下，心理状态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着。平时的高月也开始和父母开口说话了，也逐渐露出了往日的笑容。而与往常不同的是，高月不管去哪里都会拉着马屁陪同，走到哪都紧紧的握着马屁的手。这让马屁也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他也更是对高月照顾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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