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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许这段话一出，全场哗然。

“永诚侯夫人！”祝皇后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怒容，“你放肆！”

方许朝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道，“皇后娘娘仁慈，想必一定不会做这个恶人。”

祝皇后眉头一松，视线落在方许身上，思量着什么。

陆婷婷脸上满是惊喜，膝盖一弯给方许跪了下来，“民女多谢侯夫人体恤！”

“不必。”方许笑容温暖，声音轻快，“这是你应得的。”

祝皇后阖上双眼，气急之下，眼皮不受控制的抽动，“当今太子，怎可娶一位农女？”

“对呀。”

方许话音落地，祝皇后抬起眼皮，陆婷婷也抬头看向她。

方许笑脸盈盈，语气平静，将祝皇后的话重复了一遍，“当今太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农女呢？”

“那你是……”祝皇后话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闭口不言。

“自然是……换个太子咯。”方许端坐在木椅上，笑容大方。

“侯……侯夫人？”陆婷婷差点捋不直舌头，瞳孔之中满是震惊，“您莫要说这种玩笑话。”

“怎么会是玩笑话呢？”方许笑着望向她，声音轻柔，“你与太子爱的死去活来，无法自拔，我这是在成全你们呀。”

“可……可是太子又不是集市上的物件，怎么可以说换就换！”陆婷婷语气拔高，身子颤抖的厉害。

“太子，乃未来国君，如今沉迷情色，罢朝不出，着实荒诞！”方许坐直身子，垂眸凝视着他，“未来国君如此，又有谁会信服？”

“保不准来个反贼起义，大燕朝又能挺到何时？”方许勾起嘴角，风淡云轻，“眼下，一切都还来得及，皇后娘娘膝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嫡子。”

方许侧眸，笑着望向祝皇后，柔声道，“娘娘，废子这事儿，妾身有经验。”

祝皇后盯着她，心中竟然当真考量起这个计划的可实性。

“娘娘……皇后娘娘！”陆婷婷跪下，超前爬了几步，“您万万不能废了太子啊！若是您听信了侯夫人的话，太子与您的关系，只怕再也挽不回了！”

“挽回什么？挽回一个失败的儿子么？”方许打断她的话，笑着问道，“陆姑娘如此慌乱，究竟是怕太子被废，还是怕你成不了未来太子妃？”

“侯夫人……”

“再说了，太子被废可是由你所害，他恨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闲心恨旁人？”

太子拦路

听到这话，陆婷婷跌坐在地，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盯着地面，久久不语。

祝皇后沉默半晌，吐出一句，“永诚侯夫人……所言有理。”

身侧的一众宫人愣住，就连陆婷婷都颤了颤身子，唯有方许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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