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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天地同寿（第2页）

上空，几个山脉之外，躲到极远的红袍人张望，万分不解，等到反应过来时怒气澎湃，“敢耍我们？”

三个神使瞬移般出现在祠堂上空，红袍人紧随其后。

“走吧，麻烦你了.....”老人阖眼，又恢复了枯坐的样子，背对着几人，身形佝偻，披头散发，呼吸声如同熄灭的烛火。

“祖爷爷！！！”

楚宁哭喊，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几天下来，这个老人从来没有理会过他们两个，就像是一颗木头坐在那里，说话不理，摇晃他也不理，哪怕是骑到他的脖子上攥他的头发也是静静的。

她以前也听族人说过祠堂里住着一个老人，是楚家最老，辈分最高的一个人，性格古怪，不说话就将溜进祠堂的孩子打出，几个月不了床。

可现在这个老人要死了，无力地枯坐在血水之中，像是一条要老死的狗。

小楚宁没有哭喊，只是颤抖着盯着前方，双眼血红，锋利的像是一把刀，阴翳的目光聚集在祠堂上空，几颗滚烫的泪滴滚了下来，被他极快拭去。

他眼神如刀，要将上面林立的一个个红袍，一个个面具深深刻在脑子里！谁也别想抹去它们！

小楚尧的旁边，楚尧比他高了太多，身体也比他健壮许多，但他们的眼神一样，眉宇一样，都和刀一样锋利，锐利。

只是楚尧的眼中更多一份悲伤。

天空锃亮，漫天的金芒压了下来，小楚尧与楚宁被拉入空间通道，闭合间，他看见了老人身体寸寸龟裂，瓦解.......

楚尧的心脏忽然恢复了平静，目光像是穿过重重金芒看到了那三个白袍神使和十几个红袍人，他只是这样看着前方，随后整个人连同这座祠堂，山脉被一起淹没。

楚尧醒来，视线里是鲜红的舞台，两边大红灯笼一闪一闪。

他靠在舞台的角落，一旁阁楼的柱子上，左腿伸直，右腿弯曲，脚踩在地上，右手搭在了膝盖上面。

他就那样仰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般平静，黯淡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一汪死水，不知道是在思考，是在愤怒，还是在悲伤。

楚尧的心脏跳动着，恶魔没有安慰他，也罕见的没有嘲讽他，它看到了一切，作为楚尧的心脏，跳动的同时，也感受到了那隐藏在平静外表下汹涌澎湃的悲伤，虽不甚理解，却也尊重。

很久很久，只是戏园外亮了又黑，黑了又亮。

“你接的住那一刀吗？”

忽然，楚尧开口，嘶哑的声音传来。

“什么？”恶魔似乎没有听到。

“你接得住那一刀么？”楚尧重复。

恶魔陷入沉默，沉吟了一会儿，认真说道：“难分高下。”

这一刻，恶魔哑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难分高下.....”楚尧忽然坐了起来，骨骼发出一阵咔嚓声。

“可他却把这一刀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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