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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节至,景行早于几日前就准备好了行李,其实也没什么能收拾的,来时就没几样。他走进屋,看见她正在挂端午的香包,皓腕上系了五色长命缕,端坐在一室艾香中。
景行把前夜裹好的粽子都搁在桌上。她素来喜甜,连粽子也不例外。而谢家众人都更喜食咸粽子,故每次端午并不会做。她抬目瞥了一眼后,欢喜道:“每年厨房都忘记单独给我做些甜粽子,我就没过一个舒心的端午。幸好你在,我才能吃到。以后你一定要年年记得给我做哦。”
他踌躇许久,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告之。她忽然惊呼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呀,怎么你都没戴长命缕。这怎么行。”
她取了几条红色丝线,亲手系在他腕见。她温暖的指尖触碰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沉重。她的眼角双颊都着了些浅黄色的痕迹,在日光下忽明忽灭。
“你手好冰呀,明明天这么热,你是不是病了?”
景行岔开话题,“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了。你脸上的是?”
“哦,你说这个。”她摇了摇脑袋,发髻上绢花摇曳,得意地展示作品,“是雄黄酒。本来应该在额上写王字的,但那样难看死了,我不是成母老虎了吗?正好我念到《木兰辞》里‘对镜贴花黄’一句,就学着古妆的样式涂了花黄,好看吗?”
景行颔首称赞:“好看。”他是说真心话。
她在显摆完后又扭扭捏捏。景行一眼就明白,问:“小姐想让我做什么?”
她在景行面前一贯开门见山,眨着大眼睛期待恳求道:“今天端午节,听说外面很热闹。我想出去逛逛。”
这无疑是她五年间提过的最无理取闹的要求。景行尚未回答,她就抓起他的袖子像牛皮糖似的撒娇:“求求你了,不会有人知道的。爹娘去了外公家走亲戚,最迟也要吃了晚饭再回来呢。林大娘和落霞都是孟家出来的,一家都在那儿,也跟去了。其它人都要过节,谁管我呀。”
他于是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去?”
她吐吐舌头,嬉笑道:“我一大早就装病了,说我头晕中了暑气。”景行实在是服了她。纵然她已学全了规矩,在长辈面前可以守节整齐,但在自己面前,她永远都很任性。她不停地央求:“我保证听你的话,不会乱跑的。”
“不行,太危险了。要是你出事,不用老爷太太惩罚,我自己先跳江谢罪了。”
“不会危险的。外面都是高高兴兴去过节的人呀,谁会找不自在呢。再说了,有你保护我,我一点都不怕会有什么危险。”
当他带着换上锁红衣服的若昕,走到二门处时,依然七上八下。他对她,接近无底线地纵容,不知道是为她好,还是迟早会毁了她。不过看她压根一点都不紧张,一路上忍住笑,差点都快要飞起来,景行的心也逐渐软了一片。只要她能够开心就好,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他彻底豁出去,只要能让她如愿以偿,触摸到人间烟火。他愿意冒险。
一路走去,大家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里。看门的几个人见主子都不在家,索性拿了酒开了赌局。一个个带醉叫嚷,专心斗牌或是看热闹,确实没有心思管身边走过的两个下人。
当终于走出最后一道门时,她差点几欲狂奔起来,幸好被景行一把拉住。他严肃道:“你说了都听我的,要是做不到,我现在还能带你回去。”
她乖巧地点点头,嘻嘻一笑,稍微收敛了点。景行雇了辆马车,带她去了当初卖花摆摊的灯火街。
街上确实热闹远胜平日。各色摊贩顾客几乎堵住街。摩肩接踵,招徕叫卖声此起彼伏。明明并肩而行,说话也要刻意大声才听得见。红绳,青艾,黄布偶,七彩丝线,成串成捆地倚在推车上。空气中漂浮着菖蒲和刚出炉的鲜粽子的香气。平时的商贩也一样蹭节日的客流愈发卖力。每家每户都挂出了旗幡,自报名号。银铺的叮当敲打银条的清脆声,与对面敲打牛皮糖的两个壮汉的吆喝声相互应和。檀香扇子挂满了一座摊位,连老板都看不见了。想买东西得先喊一声,他才会从扇墙后拨开露面。又有广东来的商贩,支了一口油锅,摊子上摆了竹签串起的蜈蚣,蝎子等毒物,也很应景。
景行指着笑道:“你想吃吗?我给你买。”
她嘟囔道:“我又不是妖怪,为什么要吃蝎子蜈蚣。”但旋即她又好奇地问:“真的好吃吗?”
到最后犹豫了半晌,她还是没敢去吃。原本是想等个顾客来买,再去问味道如何。但是等了许久也没个人来买,都是看的人多。景行无奈地说:“走吧,再等下去。这些蝎子成精了,也不会有人来买的。”
他给她买了酥炸黄鱼,是端午必食的五黄之一。看她一口咬去辣得直掉眼泪,她边吃边以手扇口的滑稽样子令景行冁然而笑,赶快去边上买了一杯梨汁给她漱口。他又在饭团摊上买了两份裹住咸蛋黄和黄瓜丝的饭团。两人又一并喝了杯雄黄酒。她啜了一口后嫌味道怪就没再继续饮,自然地给了景行。这样五黄已吃了四黄,还剩最后的黄鳝,才算过了一个圆满完美的节日。哪怕是最后也要圆满。都说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但他对她,总希望能善始善终。
景行道:“去湖边吧,听说玉盘楼里的黄鳝煲最好,而且坐在楼上还能看龙舟。”若昕欢快地点头应下,满意地拿起身边的檀香扇子跟他一起坐上黄包车。湖边早就围满了人,都在翘首以待龙舟大赛。
他们来得尚早,楼中并不太挤,走上红梯后在角落寻到一个位置。景行点了黄鳝煲,又问她想吃什么。她拿过菜单,如同在看一本很有趣的书,端详许久问:“这个蚂蚁上树是什么?炸蚂蚁吗?为什么外面的人不是吃蝎子就是蚂蚁?”
她这一番言论引来邻桌的几个人掩面偷笑。但有个孩童不怕人,大声嘲笑道:“那个姐姐连蚂蚁上树都不知道,她好笨呐。”
旁边的夫人轻拍他的额头,责备道:“没规矩,快跟姐姐道歉。”她又向若昕衔笑点头表示歉意。不过景行知道:她心情极好,根本不会在意。
刚点完菜片刻,外面一声震天锣响。景行就知道龙舟赛开始了。激扬振奋的点点鼓声节律地敲响,两排橹夫动作整齐划一。十条龙舟最初并驾齐驱,但很快就拉出了伯仲叔季的距离。在第一条龙游过终点时,岸边爆发起一阵欢呼。楼上的人隔得虽远,但也一道击掌喝彩。景行回过头来,却发现若昕正目光迷离,若有所思地凝视窗外的山水世界。她颊畔点缀的花黄在浅淡笑意的衬托下愈发华美。她回顾望向景行,笑道:“六道轮回,每个人都举着一盏油灯,在新生时带到人间,欢时盛,衰时枯,死时竭;不论盛乱,人都能想方设法寻到乐趣,点亮它,映照出吾心太平。大千世界,便是千灯。我们却好笨,从不映照山河,而是架于青铜架,套上琉璃罩,紧锁几重门,再也看不见别人的灯,永远也归不了位。”
在观完龙舟赛后,夜幕也徐徐降临。期间菜端上来,她还特地盯着那道“蚂蚁上树”,嘟囔道这不就是粉丝嘛,又举筷子翻了几下,以为能从中翻出几只蚂蚁,最后还是气呼呼地说根本没有蚂蚁,乱取什么名字。景行很窘迫,尴尬地笑了声:“别闹,大家都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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