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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审讯2（第2页）

李萧身旁的环境随之逐渐变幻。

李萧出现在一家独栋小屋的客厅。客厅很热闹，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是李萧的祖父祖母，爸爸妈妈，叔叔婶婶。这些人和李萧一起，围坐在火炉旁，说笑谈天，其乐融融。他们四周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烤乳猪，喷香的恺撒面包，乳白粘稠的肉汤，各种干果肉脯，糖果点心。

李萧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嘲弄地动了动嘴角。他挥了挥手，将之驱散。

假的，都是假的。

李萧回到冰冷的房间，随意地将第二张书页丢进火堆。

四周的场景再次变幻。

李萧出现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温泉池子里。四周挤满了身材丰腴，美貌动人的女人。她们穿着清凉，妩媚地朝着李萧欢笑。李萧感觉自己是这里的主宰，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肆意支配这里的一切。

李萧推开想要贴近自己的女人，再次回到冰冷的房间。

他将最后一张书页丢进火堆。

下一刻。

李萧出现在一座无比高耸的尖塔顶端。站在这里，他的视野可以看到整个世界。李萧纵目望去，只见所有人都匍匐在这座高塔之下，虔诚地跪拜。人山人海，无穷无尽。

这里的人是这样的多，这里又是这样的安静，以至于李萧耳旁只有风声在低低呼啸呜咽。

李萧心中涌起一阵没由来的畅快，他忍不住仰头大笑，感觉到平生未有的开怀痛快。

…………

次日。

李萧从沉睡中醒来，身体因为温暖的环境颇为慵懒。

旧时代的人设计棱堡时，将之建在了地热充足的地方。即使没有额外供暖，冬日也会非常舒适。在全年寒冷的战后，这里四季都表现如天堂。

刚醒来的李萧，思绪仍有一部分沉浸在昨夜的梦中。这是一个颇有隐喻色彩的梦。李萧推测，三个梦分别对应了财富，美色和权力。看上去，梦中的李萧拒绝了财富和美色，选择了权力。而如果让此刻思绪清晰的李萧选，他更可能选择第一个梦境中的情况。

温馨而富足的家庭不好吗，为什么要选第三个冷冷清清的世界呢？

这就是潜意识和理智的对抗吗？

李萧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关于财富，美色和权力，那是非常容易被误会的解读。李萧之所以喜欢第三个梦，不是因为那些跪拜臣服的人群，而是因为第三个梦很安静，让他的心情变得稳定平和。

“你已经觉醒了？”

李瑞德诧异的声音从旁侧传来。李瑞德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本能地摸出烟点上，模糊不清地开口：“我去，竟然能靠祈祷觉醒？你这么奇葩的，我还真是第一个遇到。话说，你信仰的是哪一个神？”

李萧没有回答李瑞德。事实上，他哪个宗教意义上的神也不信。如果非要说，李萧相信的只是一个理念：人类不是无所不能的。总有一件事情，会完全超乎一个人的能力，令他感到绝望。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只有祈祷。

向谁祈祷，无关紧要。

“你能看出我觉醒了？”李萧转向李瑞德，问。

“唔，”

李瑞德满足地吸了一口烟，喃喃，“像你这样刚觉醒的人，大多数都无法做到防止自身的超凡力量溢出。你现在就像一个浑身涂满金粉的玩具一样刺眼，想看不出你觉醒了都有些困难。”

李瑞德的话让李萧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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