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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齐偷眼看看他们。咳嗽一声。

“什么年代了，思想也不能够太狭隘。有个同性恋的儿子不丢人。相反，会比别人更努力。恒明自己比谁生活的都好。不要排斥，不要另眼看待，不要鄙视，这有什么，现在养老体制越来越健全，有钱，老了请保姆，或者住在养老院里一样。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和韩跃，都大了，我们俩的事情，你们操心不过来。喜欢上谁，爱上谁，这也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的。就喜欢上了，就分不开了。我们兄弟俩都是认死理的人，爱上一个就没办法换。韩跃如此，我也，一样。

他也有分不开的人，在本宅里等他呢，趁这个机会，透露一些吧。

“是男是女，幸福就好。爱上之后，心动之后，才发觉是个男的。挣扎过，也抗拒过。但是就是爱上了。认定他，就是他。换不了。妈，韩跃有陶略照顾着，我也会有我爱的人照顾我。我们都会很幸福的。”

韩大婶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车窗外。

到家了，韩齐还没下车呢，韩大婶就甩上车门子。

“你回去吧，我琢磨一下。”

“妈，您想不通了，我明天继续呆腻转转。”

韩大婶骂了一句，兔崽子。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韩大叔拍拍老婆子的手。

“儿子大了。真的没法管了。”

“我以为，我会有两个孙子孙女的。”

“过二年，让他们生个吧，就像陶略说的那样，二子带不了孩子，咱们帮忙带。老太婆，多活几年，真的操心放不下他们，多活些年，我们八十岁，二子也都快五十了，那时候，他们都在一起快一辈子了，也就老实不再折腾了。那么大年纪都散不了，那就是散不了了。我们也都可以闭眼了。”

韩大婶场叹一声。

“我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是警察，我一直特别骄傲。”

“至少他现在安稳了，有了陶略，不再去那种地方了，也是个好事儿。”

韩跃下夜班回家，陶略给他做饭，洗澡，拉窗帘，伺候着他睡下了。韩大婶的电话也到了。

“中午你来家里吃饭吧。”

昨天半夜，韩齐给他打电话了，说八九不离十。

丈母娘今天这个电话，也没有疾言厉色，陶略稍微心里有些底了，但还是紧张，早早的出门了，大包小包的去了韩家。

他去的太早了，韩大婶都有些惊讶，不是说来家里吃午饭吗？他八点就到家了？

“还没买菜呢。你这是吃早饭还是午饭啊。”

“我陪您去买菜。”

韩大婶点头，没有开车，陶略拎着菜篮子，扶着韩大婶的手肘，就当是散步，慢慢的朝菜市场走。

什么也不说，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聊，陶略有些着急，他丈母娘可真沉得住气啊。

买肉，买排骨，买鱼，转悠一圈，又回来了。

“那俩兔崽子，从来没有陪我去过菜市场。”

“我可以天天陪您去。”

“我和他爸想着，如果我们有孙子了，一手拎着菜篮子，一手领着孙子，到了菜市场，小孙子想吃啥，我就买啥。”

陶略低下头。

“阿姨，我答应您，我一定要给韩跃留一个后。我这就找代理孕母。给他生个孩子。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的。”

突然想起韩跃说的话，我多希望我是个女人，至少我能给你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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