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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因为这个。

黎千烬脸上的不悦散去了些，“正因为是他，才能让他从那个地方上摔下来。”

多余的黎千烬没有再解释，木悠然也没有再多问。

该汇报的事，她已经都说了，现在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不过木悠然却在门口略微踌躇了一下，犹豫再三，她最终还是决定说出：

“尊主这样做，顾笙寒若是知道……应该会生气吧？”

虽然他们并没有过交集，不过刻意的陷害，只是为了让他身败名裂，这样的事不论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有人会选择原谅。

这个疑问，黎千烬想过无数遍。

“知道如何让一只向往自由的鸟，不再愿意离开笼子吗？”

似乎是与前言毫不相关的一句回答，可仔细一想，却又是另一番体会了。

让向往自由的鸟，愿意被囚禁……

“属下愚笨。”木悠然没有多想，直接便祈求答案。

“只需要让他知道，外面是危险的。”

夜色覆盖下，冷风随打开的窗户灌入，吹的烛火摇曳，倒影进了黎千烬漆黑的眸子，斑驳的光点却不是希望的开始，而是深渊之上，凝视的眼睛。

木悠然身躯细微的战栗了一下，不敢再继续谈论此事。

“属下知道了。”

“青池，现在是在太虚门，莫要再犯这样简单的错误了。”

木悠然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是，黎师弟。”

“可还有其他事？”

“并无重要之事，不过，青冥大人曾派人传来消息说，萧蔺已经是魔修了，并且身在魔宫。”

“哦？”虽然并不是太重要的消息，但黎千烬唇角却有了些笑意，“那看来以后攻打太虚门，他还会出一份力。”

“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木悠然跟随黎千烬虽然并不是太久，不过这句话里这么明显的命令她还是能听懂的。

让萧蔺出力吗？

那便必然要他活到那个时候，同时也有能力参加攻打太虚门。

领会完黎千烬话里的意思后，木悠然退出了屋子，已然是去忙碌那些需要准备的事了。

而屋子里，再度恢复了安静。

黎千烬也从刚才的端坐，改成了后背依靠着木椅的后靠，食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处。

间断的声响，在一室寂静中显得有些清脆。

大风又一次顺着未曾合上的窗户席卷进屋子，吹灭了距离黎千烬最近的烛火，也让他所在的那一片陷入的黑暗。

黎千烬并未起身将蜡烛重新点亮，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坠入了梦乡，可却很快地惊醒了过来。

黎千烬极少睡的安稳，这样的情况也是时常发生，他早已经习惯了，不过今晚惊醒的缘由却与往日有些不同。

是小时候在江都城的事。

并不是太愉快的回忆，因为年幼无知，以及兄长的算计，他被带到了江都城。

相对于他之前所呆的那个狼窝，江都城并不比那里好的了多少，带在江都城为了给他的好处便是，学会了杀人。

让他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有足够的勇气对抗他的仇人。

在江都城没有一件事是让黎千烬最记忆犹新的，因为都在同样的高度，耳边的谎言，转眼的背叛，近在咫尺的杀戮……太多太多的事。

而刚刚他梦见的，不过是他以前杀过的一个人，事情再度重演了，他的选择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过梦境的结尾，被他杀死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并且戴在手上的有所象征的戒指，也脱落了下来，掉在了地面。

似乎有意所指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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