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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梅娘曲与黎明（第1页）

克利诺娃声乐馆外，郑律成被杜矢甲推着走进办公室。杜矢甲说道：“克利诺娃教授，他就是郑律成。”克利诺娃的视线从阿福转向面前这个清瘦的年轻人。郑律成问候：“教授您好。”郑律成深深地向克利诺娃鞠躬……克利诺娃声乐馆有一间很大的教室，克利诺娃来到这里弹琴伴奏……有一名男同学在演唱一首意大利歌曲……不大的教室里坐着二十多名学生，有男有女，唯有郑律成站在最后靠墙的地方……唱了一段后，克利诺娃叫停，也没对这个同学作评价，就点了一下另一个女同学试唱……这个女同学唱了一支与男同学一样的歌曲……坐在后排的一名女生发现郑律成站在后面，自己往里挪动了一下，指指空出的地方朝郑律成笑笑，示意他坐下。郑律成坐在女同学旁边……在克利诺娃声乐馆外，杜矢甲走出克利诺娃声乐馆，靠着一根电线杆旁等郑律成……在南京江宁，一深宅大院，在义烈团办公室，杜君惠、金元凤、朴健雄、李队长及两名义烈团骨干在开会……杜君惠正在发言：“……从我们得到的情报来看，最近日本又从中国各地和日本本土调来大批特务分子来南京，我们分析，很有可能是为报复义烈团的。组织上让我把这一情况当面向你们通报，希望你们更加注意严密防范。”金元凤说道：“我们非常感谢中共地下党组织对义烈团的支持和帮助，及时给我们送来情报。”杜君惠：“还有一个情况，营救朴哲同志的行动并不顺利，日本人两天之内已经改变了三处关押地点，我们的情报员一直在追踪，但收获有限。”朴健雄：“听说敌人要把朴哲同志押回日本审讯，要是这样的话，情况就很复杂了。金元凤点点头：很复杂，的确很复杂，我建议，就目前的形势看，暂停营救行动，以免再暴露我们自己。”朴健雄：“我同意。”李队长补充道：“我反对。朴哲被捕是我们义烈团的一次重大损失，是因为叛徒的出卖被捕的，朴哲同志肯定在牢里受尽敌人的酷刑，很有可能会被敌人杀害，我们不能放弃营救计划，决不能放弃。”说着李队长哽咽起来……杜君惠：“李队长，你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朴哲同志也是我们党的老党员，33年我们在一起工作过。但现在斗争形势非常严峻，日本人已经占领了河北大部，正向山西、河南、山东发起进攻，并进一步向华东地区增兵，近来日本特务活动加剧，有可能是配合日军未来在华东的攻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一定要保存地下组织的有生力量，不能不顾大局地去冒险，我以为金团长的决定是有道理的。”李队长点点头。金元凤问道：“健雄同志，律成什么时候能回来？”朴健雄回答：“明天吧。”克利诺娃声乐馆的教室这边，原来与郑律成坐在一起的女生正在试唱，一名男生在弹琴伴奏，克利诺娃站在一边听着。女生唱的是一首抗战歌曲《梅娘曲》:“……哥哥，你别忘了我呀，我是你亲爱的梅娘，你曾坐在我们家的窗上，嚼着那鲜红的槟榔，我曾轻弹着吉他，伴你慢声儿歌唱，当我们在遥远的南洋。哥哥，你别忘了我呀，我是你亲爱的梅娘，……”郑律成手里拿着女生的那本歌曲集，边听边翻看……封皮上写着女生的名字：唐荣枚。……其中有话剧《春回之曲》插曲，《梅娘曲》作词：田汉，作曲聂耳。郑律成认真地听着，被歌曲的美妙感动着……克利诺娃不住地点头……在义烈团办公室外头，会议开完了，金元凤和朴健雄送杜君惠等离去……等人走散后金元凤把朴健雄拉进办公室。克利诺娃声乐馆的教室内日内，唐荣枚继续唱着:“……哥哥，你别忘了我呀，我是你亲爱的梅娘，我为你违背了爹娘，离开那遥远的南洋，我预备用我的眼泪，搽好你的创伤，但是，但是，你已经不认得我了，你的可怜的梅娘。”唐荣枚唱完已泪流满面。郑律成眼圈也湿润了，当唐荣枚走回自己座位时，郑律成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说道：“唐小姐，谢谢你，你唱得太好了。”唐荣枚笑笑：“是歌写得好。”克利诺娃走到钢琴前招呼道：“阿福同学，请你最后一个试唱。”郑律成并不知道是在叫他，他四下张望起来……克利诺娃指指郑律成：“你，你来试唱。”郑律成：“教授，我听您在喊阿福，我以为……”郑律成走到钢琴旁……克利诺娃：“你准备好了吗？”郑律成茫然地回答：“我，我什么也没准备呀。”克利诺娃诧异地问道：“你，你没任何准备？”同学们也小声议论起来：“啥都没准备，来干什么？什么意思啊……”郑律成解释道：“教授，对不起，我，我昨天下午才从南京过来，也不知道您马上就要试唱。”，！克利诺娃：“好吧，我们今天的试唱课就到这里吧，下课。”同学们纷纷起立往外走，郑律成一下冲到门口，伸出双臂拦住门激动的说道：“等等，等等，我要试唱，我要试唱。”唐荣枚惊异地望着郑律成，被郑律成的冲动吸引着，不禁笑了起来。郑律成走到克利诺娃跟前向克利诺娃鞠了躬说：“教授，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曲目集，我想从中选一首试试。”克利诺娃：“好吧。”克利诺娃把一个厚厚的夹子递给郑律成，郑律成翻看着一张张的歌片……同学们又坐回原位……郑律成的手停留在一张歌片上。歌名是《黎明》，意大利作曲家罗格里诺?列昂卡瓦洛写的一首男高音名曲。郑律成把歌片取下来递给克利诺娃说：“教授，我试这首吧。”克利诺娃接过歌片，一下愣住了：“什么，你想试唱《黎明》？”郑律成点点头。同学中有知道这首歌的，惊讶地叫起来：“不会吧，这么难唱的歌他也敢……试唱？”克利诺娃也不太相信：“你是说罗格里诺?列昂卡瓦洛的《黎明》？”郑律成认真地点点头：“是的，我听过卡鲁索演唱《黎明》的唱片，我很：（）郑律成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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