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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sp;&esp;陈敬握笔姿势非常标准，食指拇指轻触，笔杆随意搭着，稳稳当当。不像倪清嘉一写字就握得很紧，又累又费力。

&esp;&esp;倪清嘉见过他转笔，那是他常有的小动作，笔在他灵巧的手中打转，如同飞舞的蜻蜓，怎么都不会折翅落地。

&esp;&esp;陈敬的手指干净修长，骨节明晰，指甲微微泛粉，修剪整齐，上面还有小小的月牙。

&esp;&esp;手背隐约隆起一条青筋，延到清瘦的手腕骨前消失。

&esp;&esp;倪清嘉咽了咽口水，他的手真好看，好想舔……

&esp;&esp;“陈敬。”倪清嘉嗓音柔柔，“你是不是很紧张啊。”

&esp;&esp;不然为什么，他讲题的时候，从来不看她，也从来不转笔。

&esp;&esp;连下意识的小动作都收敛了，他绷得该有多紧。

&esp;&esp;陈敬呼吸一滞：“……没。”

&esp;&esp;抬眸看她，那双明媚的笑眼中盛着他的倒影。

&esp;&esp;陈敬又想躲闪。

&esp;&esp;“你看，你都不敢看我。”倪清嘉抓住他的小辫子。

&esp;&esp;教室静悄悄的，他们的声音比平时说话要小几分，乍一听，好似在讲悄悄话。

&esp;&esp;陈敬不禁逗，被倪清嘉说几句就保持沉默，埋头当个闷葫芦。

&esp;&esp;倪清嘉在心里叹口气，陈敬简直是块石头，撩都撩不动。

&esp;&esp;“我乱说的，你别在意。”

&esp;&esp;陈敬没应这句，继续给她讲题。

&esp;&esp;倪清嘉兴致缺缺地听完，起身说：“谢谢你，我回家了。明天见，陈敬。”

&esp;&esp;她回座位收拾书包，看向窗外，走廊空无一人，浓墨似的黑夜被一条条铁杆分割成块，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esp;&esp;倪清嘉故意放慢动作。

&esp;&esp;她在等，也在赌。

&esp;&esp;倪清嘉迈开一步，背后终于响起陈敬的声音：

&esp;&esp;“倪清嘉。”

&esp;&esp;他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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