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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站在奈何桥上,看着鬼影重重,看着底下的黄泉滚滚,都沉默了。
许久之后,段星突然轻声:“我很蠢,是不是?”
秦艽:“……”
段星:“当初,如果不是我蠢到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不会……也不会错过这么长时间,也不必有这么多的煎熬。”
整整一世,让她苦了一世。
他做错了。
当初扔下她回到冥界做错了,让她在奈何桥上苦等数月做错了,看不清自己的感情对她了狠心的话做错了,在奈何桥上逼她喝下孟婆汤做错了,放她去投胎也错了。
他……插手秦艽的人生并且不顾秦艽的意愿强行闯入她的生活更是做错了。
如果他不介入,不定这一世的秦艽能有一个圆满幸福的结局,不会这样孤独痛苦一生。
一错再错。
他以前总是不后悔,秦艽是他的,他不会让任何人染指。
但是真正分开的这段时日他才想明白,正是因为他的这些霸道,才会让秦艽一直痛苦。
段星看着秦艽,眼睛慢慢的红了,:“其实,我一直在伤害你。”
秦艽:“……”
秦艽看着段星这个样子,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所以,段星现在是要退缩了吗?
因为那些伤害,因为那些迈不过去的坎,他要放弃了吗?
他这是,要再次抛弃自己吗?
秦艽也跟着红了眼圈,她猛然间别过头,沉声:“我不想听你这个。”
段星:“……你果然,还是不能原谅吗?当然,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原谅。”
秦艽:“我了,我不想听你这个。”
段星:“但是,我还是想跟你一声……”
秦艽陡然间打断他的话,厉声道:“我了,我不想听,你闭嘴!”
段星:“……”
他张着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秦艽。
秦艽的呼吸有些乱,她红着眼睛看着段星,冷声道:“怎么,又想抛弃我一次吗?”
段星刹那间变了脸色。
他两步上前抓住秦艽的手腕,几乎是惶恐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秦艽:“你了这么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不想再继续伤害我,所以想放我离开?”
段星呼吸一窒,半晌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他垂下眸子,喃喃的:“是,我想过放你走……”
秦艽猛然间甩开段星的手,转身就走。
段星抬头看着秦艽的背影,大声吼道:“可是我舍不得!”
秦艽脚步一顿,却未回头。
段星继续吼道:“我想过放你走,想过千次百次。但是,我舍不得,哪怕是下地狱,我也舍不得放开你。我就是这么自私,就是这么恶心的一个人。”
他看着秦艽的背影,声音有些颤抖,:“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就不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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