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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上,弗雷德和乔治被麦格教授叫到了办公室,两个比戴上帽子的麦格教授还高出一个额头的大男孩在迈着优雅步伐的教师身后夸张的向对方打着手势,弗雷德问乔治,‘你又犯了什么事?’乔治比划着无声用口型回答着他,‘我才没有,一定是你。’
严肃的教授难得面色晴好,在办公桌前转身看着乱飞的五官还没有回到原处的两人,清了清嗓子,“韦斯莱先生们,你们可以回球场继续打球了。”说完她摆了摆手,速速打发了这双倍的麻烦。
弗雷德和乔治瞪圆了眼睛盯着教授,仿佛她讲了一个令人捧腹的笑话一样。
两个人从办公室里出来都是一头雾水却难掩雀跃的心情,蹦跳着在走廊里向着草药课的温室走去。这样的好消息,他们心有灵犀的最先想跟一个人分享。菲欧娜不失所望的在去温室必经的庭院里等他们,匆忙的学生在第一节课前奔走向各自的教室,冷清下来的院落因愉快的两人热闹起来。
菲欧娜背着双肩包站在院子的喷泉边,弗雷德揽住她一边肩膀围着她转圈,“你猜麦格教授跟我们说什么?”
他的声音从左耳灌溉到右耳,菲欧娜望着他消失又出现的脸庞想了想苦着脸说道,“我猜是让你们轮流背着马尔福去上课。”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树枝上的积雪被风晃动下来跌在她头上,乔治拍下她发顶的细雪,在她耳尖轻轻咬了口,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膈到了他的下巴,像是对他咬了耳朵的回礼,他无视掉那一丝微末的痛感笑着说,“我们可以回去打魁地奇了。”
“那太好了。”菲欧娜一把抓住还在面前乱晃的弗雷德,“头都给我转晕了。”
弗雷德牵过她抓在衬衫领口的手吻上去,“晚上赏光来看我们训练怎么样?”她抽回被弗雷德握住的手,摸着发红的左耳摇了摇头,“晚上我得去打扫奖杯陈列室。”
乔治想在她右边耳朵也来上一口,好让她两只耳朵的泛红程度相似起来,却菲欧娜轻巧的躲开,温软的唇瓣落在他嘴上,被轻轻撬开的贝齿象征性的阻拦他入侵的舌头,交缠的呼吸间乔治觉得感官是可以拯救灵魂的。而她在平稳下气息后不知是告诫,还是求饶,温软的说,“不许咬我耳朵。”
应该是乔治自己的软话,“就在陈列室等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他看着菲欧娜搂住弗雷德微微踮起脚尖去够弗雷德的嘴唇,“等弗雷德来帮你打扫,他最有经验。”
上课铃跟乔治一样呱噪,一样不合时宜的耳边嗡嗡作响,他环住菲欧娜的手准备放下的时候,发现他怀里平时听见铃声拔腿就跑的人现在竟对这铃声充耳不闻,小巧的舌头瘙过他的舌根,绵软的唇紧紧贴着他,像是不愿分开一样。
弗雷德一脸正直的从吻里抬起头来对菲欧娜说道,“你这节可是魔药课。”
庭院正上方的塔楼上,一抹粉色的身影,正享受着手握权柄的快感,露出使人背脊发凉的微笑,嗤之以鼻的盯着迟迟没到教室的叁人。
奖杯陈列室里的一个个徽章和奖杯都沾满了微薄的灰尘,菲欧娜从盥洗室提着盛满水的木桶保持着平衡用脚尖打开门,她双手提着木桶,娇嫩的手掌被木桶的把手膈出一道发白的痕迹,清水从左右摆动的木桶中撒出来,在黑色的袍子上一瞬间又失了踪影,濡湿的衣摆贴上小腿,一丝丝凉意从方寸间传达到全身,她将桶放在门边,静置的木桶里冰凉的水左右晃荡着,映出她像是撕裂又重组,曲折不完整的倒影,她将抹布扔在桶里,搓洗两下打湿布料,沁凉的水滑过她的手,安静的室内只有她拧干抹布落下的水滴声。她从右手边的柜子开始擦拭,湿润的指腹贴着奖杯带走灰尘留下清晰的指纹,粗糙的布料抹开的脏污卡进凹凸的文字缝隙里,她把抹布套在指头上,指甲隔着粗布推开藏在字母里的尘土。
走廊上响起急促又粗重的脚步,另一个声音拖沓着紧紧跟在后面,像是要拽住前面着急的步伐。橡木门被重重的踢开,菲欧娜被声响下了一跳,手里的奖杯差点掉在地上。乔治穿着魁地奇的训练服,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弗雷德跟在乔治身后好像是为没有拦住他看起来略带抱歉的神情,可他向下的嘴角分明也带着失望。
“魁地奇训练怎么样?”菲欧娜笑着问。
她在装傻,乔治的怒火好像又添了几分,他紧咬牙关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讥讽着反问道,“你说呢?”他眼里的火焰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焚烧成灰烬。
弗雷德拍着乔治的肩膀走上前一步,菲欧娜仿佛听到潮湿的木头放进火堆里的声音,隐而不发的压抑直到被凶猛的火舌蒸发掉水气的‘哧哧’声。
“为什么这么做?”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就算是在大街上遇到陌生人他都会带着微笑,现在没有了,只剩下刺穿耳膜的冰冷的质问。
菲欧娜的脸上依旧挂着笑,那是她常常穿在身上的坚实的面具。好像是将所有事情都从手里摘干净一样懵懂的不知所谓的假笑。
“别装了!”乔治向她咆哮道,“你跟乌姆里奇说了什么?”他重重的踏了一步过来,双手死死的箍住菲欧娜的肩膀摇晃着,像是要将她所有虚假从身体上抖落下来一样,“什么对魔法部的慷慨,她好心让我们再参加训练重返赛场?”
他的手指像是要渗进皮肤直达骨骼一样扣住她,拨开虚伪的外壳只留下最真实的想法。而菲欧娜的眼睛像一座漂流的冰山,狂风刮过也只在顶峰的脆弱处落下几块松动的冰块,毫无悔意的眼泪。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冰块落在海里细碎的响动,“对不起。”她要紧下唇不再说出一个字。乔治感觉到,把他心脏包裹住的暖融融的毛衣,在漏洞的地方,那条线头被抽了出来,就在一瞬间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乱七八糟一地狼藉的线还有一颗裸露的心脏。
他松开手退了几步回去,他戴着红龙皮手套的手抚过脸庞,皮肤和软组织被他手掌的压力推至发红、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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