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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事物消散的那么快。”

“我非常害怕……托马斯因为担心我，已经满头白发。我第一次杀人就是为了保护他。”

“蝙蝠侠始终不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对犯罪的仇恨。你能理解我所做的事。”

“差不多。我们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要为谁去做。你也像我一样享受罪犯的恐惧吗？”

卡尔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并不享受所有人的恐惧，但确实享受所有人的顺从。宽容的老好人，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即使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外星人，也会为自己心爱的城市毁于一个玩笑感到剧痛，人世间所有的规则和理念全部荡然无存。“你觉得，如果蝙蝠侠失去哥谭，失去他所喜爱的所有人，失去有着无数联系的一座城市，他会选择杀了小丑吗？”

布鲁斯耸耸肩：“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不杀原则。不要问我怎样才会打破不杀原则，这话就好像问我怎么治挑食——我根本不挑食。”我只是不喜欢吃某些食物而已。“塔利亚和我谈论宗教和神话时，说起一个古老的传说。人们的灵魂形态其实是一本书，而人类所经历的每一天，都会成为灵魂之书上的一句话，一个段落。而那些最重大的事件，成了书籍的插图彩页。我的灵魂之书和蝙蝠侠不一样。”

“那么我的灵魂之书，就被完全的撕碎破坏了，和存放他的书架一起被销毁。”

布鲁斯还能说什么呢，只是伤感的叹了口气：“我真希望能为你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做点什么，可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来的太晚了。人能凭借死亡和衰老遗忘痛苦，可是你不能。拉奥啊。”人类能从被屠杀，被毒害，被奴役中挣扎出去，但你不能，只有死亡才是你永久的安宁。

两人又坐了好一会，不义超像夹一个公文包似的夹着穿着宇航服的黑幽灵，回到孤独堡垒里。

布鲁斯挣出太空服，立刻晕晕乎乎的倒进沙发里，快速进入真空中还行，快速下降，从外太空到万米高空、快速下降海拔高度让他有点不适，眩晕，反胃和头疼。以前和卡尔一起看月亮时，会在云海里慢慢飞。

脑控蝙汇报：“定位主世界，即将开启爆音通道。”

不义超停顿了一下，隔着三堵墙望着躺在沙发上按着胸口的布鲁斯：“不要中转站，定位布鲁斯所在的宇宙。直接送他回去。”

脑控蝙心说小混蛋你玩大了，你会把危险引回自己所在的宇宙。他想要知道你的定位：“是否准备征服该宇宙？”

“够了。”不义超不耐烦的抓着蝙蝠尖尖耳朵扯掉他的头套，盯着倒映在他无神双眸中的紫光：“别装作忠诚的样子试探我的计划，如果我准备对那个宇宙做些什么，譬如抓住幸存的托马斯和玛莎……你无能为力。蝙蝠侠。承认你的渺小和愚蠢。”

“是的，我是渺小而愚蠢的人类。”蝙蝠侠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演下去：“等待您的命令，超人。”

不义超只是疲惫无力的松开手：“定位布鲁斯的宇宙。按照系统规定，你会反向追踪宇宙痕迹，定位他。”

脑控蝙沉默了一会，在群里疯狂喊话，要他们做好应战的准备，最好再过去一个成年的、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超人去支援，但不要直接出现。然后才回应：“定位成功。”

不义超冷冽的下命令：“准备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