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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赫然松开她，冷峻的眉心用力地拧起来：“抱歉，我也做了噩梦。”

这是第二次了，赫连珩给她说抱歉。

“也梦到了吃人的怪兽吗？”沈慕念伸手揉着被捏得生疼的脖颈，弯着眼睛笑道。

赫连珩看着她，被她唇角绝艳的笑晃了眼。

许久，都没有回神。

沈慕念最顶不住的就是他的眼神，岔开话题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赫连珩没应声，沈慕念下床给他倒了杯温水：“喝两口会舒服点。”

赫连珩接过，喝了一口后，淡淡启唇：“沈霜利用你监视我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对么？”

沈慕念怔住。

他这猝不及防的问话，让沈慕念人都傻了。

什么意思，不想装了，想跟她玩明牌了？

“原先只是觉得，她是真的想把你培养成继承人，才让我看着你，多关注你的动态的。”沈慕念低声道。

“后来呢。”赫连珩抬起还未完全褪去红血丝的冷眸，看着沈慕念问。

“后来，我发现你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表面这么和谐，也就不想再牵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沈慕念坦诚道。

赫连珩又低头喝了口水，感受着温热的液体沁入心脾，让他阴冷的梦稍稍缓解了一些。

“如果，让你在我和沈霜之间选一个，你选谁。”赫连珩淡淡问。

沈慕念：“？？？”

他今晚吃错药了？问这种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选她。”沈慕念想也没想地回答。

赫连珩眸光渐柔。

不会选沈霜的意思是，选的是他。

不要再骗我

沈慕念想说。

不会选沈霜，更不会选他。

他们两个对沈慕念来说，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她这一世回来，就没想过再跟他们有任何交集。

哪怕，非要有交集，那也是得等她离开涅槃重生，有足够的能力自保时。

赫连珩将水杯放回床头，躺回床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沈慕念敛起眸中深色，乖顺地躺倒他身边，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怀里。

赫连珩低头看着怀里娇软乖巧的女孩，黑眸如同墨染般浓郁：“以前的事就此翻篇。”

沈慕念仰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嗯？”

赫连珩深眸中翻涌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复杂而深邃。

他想到了刚才自己做的梦。

他梦到沈慕念又中了毒。

那个毒跟这次的相似，但比这次的更凶猛残酷。

她瘦成皮包骨，满身溃烂，眼窝深陷地躺在一张布满黑色瘀血的躺椅上。

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绝望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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