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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纯抱起书，“好。”

她回办公室放了一下东西，没敢让戚妄等太久很快就出来了。两人并肩朝校门口走，路上聊了一些各自这几年的情况。

杨纯性格内向，读书时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当着全班人的面送戚妄礼物，加上两人读书的时候就没有走得太近，之间能聊的话题无非那么一些，最后说来说去，又绕到了戚晚的学习上。

“戚晚的成绩在学校很拔尖，虽然这次化学没考好，但依然稳定在全校前20名，帝都的重点大学她肯定没问题。”杨纯垂眸，“还是说，家里打算安排她出国？”

戚妄：“小晚被家里照顾惯了，自己不想出国，就让她考个国内的大学好了。”

杨纯点头，“嗯，那也行。”忽又想到什么，说：“学校对戚晚有好感的男孩子不少，我这个做老师的也听到过一些，高考是关键的时期，最好还是……不要早恋。”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戚妄面前说起早恋这件事，她总是有些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戚妄：“好，我会叮嘱她的。”

走到校门口，他问：“你回家吗？不早了，我可以送你一程。”

杨纯急忙挥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约了朋友吃饭，我在这里等她。”

戚妄点头，浅笑：“那好，下次见。”

两人说了再见，杨纯看着他的车汇入车流，远远消失在视线。

年轻时的感觉仍是那么强烈。

再遇见了，真好。

戚妄一到家，戚晚就缠着他问家长会的情况，戚妄照实说了几句，然后借口还有工作要处理，回了自己房间。

高毕业时的那罐幸运星自从出国后就一直放在书架的角落，房间每周有阿姨固定打扫，即使过了那么多年，玻璃瓶身依旧是晶亮的，一尘不染。

戚妄第一次拔开瓶塞，从里面取出一颗幸运星。

摊在手掌上那么小小的一颗，也不知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完成。

他晃了晃瓶子，突然发现底下有一个卷着的小纸条，堆在满满的幸运星里很难发现，需要把所有星星都倒了出来才能拿到。

他取出纸条，慢慢展开。

——喜欢你，是我这三年最开心的事。

愿你前程似锦，永远如春日阳光般温暖明朗，被世界温柔相待。

戚妄

戚晚发现哥哥最近有些奇怪，比如来接她放学的次数越来越多。

即便在一大清早，她明明听爸爸说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哥哥主持，到了放学的时候，他仍然风雨不倒地出现学校门口，就好像来接她放学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更奇怪的是，每周总有那么两三次他们能在校门口偶遇小杨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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