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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还不知道麻将咋打呢。你放心,会打也不打。”何校长说着,朝我眨了眨眼。
“娃报几年级?”我问。
“一年级。”家长说。
提起打麻将,我不由想起了曾经在东升完小的一件趣事。有一段时间,学校里打麻将成风,下午一放学,麻将摊子就撑开了,地点就在何校长的办公室。何校长的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面一间是卧室,外面一间是会议室兼娱乐室,唯一的那台黑白电视机也在那儿放着。打麻将的老师们打他们的麻将,我和肖玲看我们的电视。记得那晚肖玲好像不在,可能是一放学就回家去了吧。我一个人看着电视,正准备去睡觉,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正打麻将的老师就喊我说:“李星,开门。”我就去开门,没想到,门刚拉开一条缝,外面就伸进来一只手,伴随着一声断喝:“都顺墙站好,教师还在这儿聚赌!”
这下老师们全乱了方丈,麻利的又是藏麻将又是藏钱,待派出所四五个人一窝蜂的涌进来,一个个都顺着墙站好了。我立在门口,不知所措,六神无主。一个干事掀了我一把,说:“给我顺墙站着去!”我一个踉跄就踉跄到墙边,但我没站好,看着那人说:“我没打,我在看电视。”那人说:“你说看电视就看电视了,就是看打麻将也不行!”一个老师说:“娃就是没打。”又一个人说:“不准说话!”
接下来,几个人就挨个儿搜身,搜赌资。搜到我这儿了,我捂住口袋执拗的说:“我没打。”那人蛮横的打掉我捂着口袋的手,执拗的在我口袋里搜着,把我口袋里仅有的一元五角钱搜去了,拿在手里看了看,丢在了桌子上,又去搜另一个人。校长那晚运气真好,提前到卧室睡觉去了,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闹腾起来,我觉得校长一定在装睡,也许这样的情况他不想去面对吧。直到派出所的同志一再嚷嚷着要找校长,校长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最后,派出所的同志拿出一条绳,挨个儿绑,把所有的老师要用这一根绳串住。任校长和老师们百般哀求,派出所的同志毫不留情,而且,第一个就要绑我。我颤着声又说:“我没打,真的没打。”要绑我的那个人说:“到了派出所再说。”校长也为我求情,那人说:“你作为领导,纵容包庇同志,还算是领导吗?再说连你一块绑!”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伸出了手,让他们绑。可是,绑到最后,还有两个人,绳却不够了。派出所的同志们互相看了看,把绳又紧了紧,却还剩一个人没法绑。一个干事走到我跟前,问我:“你真没打?”我点了点头:“真没打。”那人就把我解开了,边解边说:“但你必须跟我们走,就是看也不行。”
最后,我们就被押解着,向校门口走去。我没有被绑,走在前边。一个干事在后面说:“那个大个子小伙,你不要跑。”他叫我不要跑,我本来也没想着跑,我能跑过派出所那么多人吗?况且,他们还开着警车呢?要是警车一边鸣着警笛一边追我,我不是罪加一等吗?可我能跑为什么不跑呢?你们叫我不跑我就真不跑了?不跑了我白长这么长的腿了?黑灯瞎火的我钻到树地里去,死活都不出来,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想着想着,我忽然就茅塞顿开,撒开脚丫就跑了。黑灯瞎火的我竟然没找到个树地钻,急急忙忙的却钻到了一个土壕里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并没有听到警笛响,便战战兢兢的从土壕里又钻了出来。在土壕边思谋良久,我觉得坚决不能走正门,万一派出所的同志还在那儿等我怎么办,可学校也没有后门啊。最后,我冒着千难万险,翻墙而入。跳下墙,我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的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到了宿舍前面,我听到何校长正对马晓晴说:“李星还不见了。”
我在黑暗中赶紧应声道:“何老师,我回来了。”
黑暗中我看不到何校长的表情,只听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马晓晴说:“小伙子还是腿长,要是我,跟个锥子似的根本跑不动。”
第二天一大早,校长就去派出所周旋此事,学校里仅有的几名同志看着所有的班级,一边兴趣盎然的谈论,一边默默地为难友们祈祷。
直到天黑,被绑去的同志们才打道回府。其实,同志们耍得很小,情节也不是多么严重,派出所也是考虑到了学校的工作,才放了人。据校长说,派出所吃过午饭就把人放了,同志们怕丢人,捱到天黑才回来的。想到这儿,我就“扑哧”笑出了声,何校长问:“笑什么呢,咱俩是不是很可笑啊。”我说:“不是的,我想起了在东升完小,那次抓赌的事,你没忘吧?”何校长笑了笑说:“哪能忘呢?你那次逃的妙啊!”我笑着说:“我得感谢那条绳。”何校长说:“你还应该感谢给你递话的那个人。”我说:“是的,那个人其实是在帮我,我最后也这么认为,是应该感谢他。可是如果不是绳差那么一截,他也没有帮我的机会了。”何校长笑着说:“你这娃么。”
下午,依然是我和何校长守在学校里等学生来报名,太阳一步一步向西移动着,报名单上那一个孤单的名字让我觉得好笑,觉得难堪。偶尔,几个顽童溜进学校,探头探脑的,仿佛我们是两个怪物。
我说:“这些娃怎么背着书包呢?”
何校长说:“是私学的娃,人家已经上了几天课了。”
我说:“是刺探情报来了。”
经过几天的报名,前坊村学校总算有了七十几名学生了,新调的老师也陆续来了。人事安排上,何校长对吴达军老师不太满意,说吴老师孩子多,拖累大,爱出溜,性格上又有些优柔寡断,思想还很消极。可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吴达军老师并不是外面传闻传的那么不可救药,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其实,真正的原因也是何校长领导有方,较尊重吴老师,老是吴哥长吴哥短的。吴老师心情好了,工作也卖力。不大的学校团团结结的几个人,令前坊村学校死灰复燃,呈现出一派生机。
学期中途,原北完小一名毕业班教师被调到市里,马校长苦无毕业班教师,心急如焚,思来想去,竟然想到了我,便只身来到前坊村学校想把我挖过去。何校长不在,马校长就对我说:“前坊村和原北只隔几步路,你代的四年级只有几个娃,如果你过去代六年级的话,把这几个娃也随便带过去,随到原北四年级里边,一举两得啊。”
“我也觉得行,你得给何校长说说,给我说没用。”我觉得这事没有马校长想得那么简单,所以笑了笑。
“你年轻有为,钻到这小学校有啥前途,屈才了啊。”马校长实施开了心理攻势。
我递给马校长一根烟,故作谦虚地说:“屈才谈不上。”
正说着,何校长回来了,马校长就把自己的想法又说了一遍。何校长一听,气儿不打一处来,可还是强压着怒火说:“马哥,你说的啥话,咋不想好,这又不是咱俩的事。你学校走了个人,教育组也知道,咱俩关系再好,也不能把这事这么弄了。再说,前坊村学校四年级学生再少,那也是乡上规定的一个教学班,我们都没有权利随便撤了。”
马校长被何校长说得哑口无言,只是闷闷吸烟。
“除了李星,你要谁都行,咱乡情况你也知道,年轻人少,我还全凭李星撑摊子呢。”何校长又说。
“那是这,把吴达军给我弄过去。”马校长想了想说。
“你去给教育组说,不论组织上怎么安排,我都没意见。”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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