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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说几次?”
“刘根儿,你还要我说几次?”
“墙,在切角技术里,不是掩体,是隐蔽物,听不明白嘛!”
“要用枪口距离墙角一段距离后,以墙角为基准向外画圆切角,而不是将枪口探进屋内……”
“否则,屋里有人抢夺你的武器,在你背着枪带的环境下,你会被直接拉进屋内,让乱枪打死!”
“余明浩,还有你,为什么不掩护?不是给你讲过队友在使用切角技术的时候,二号位的重要性么?”
“二号位,永远要持枪观察已经检查过的位置是否有所遗漏,不然你跟在他屁股后面干什么!”
“一个方向,一把枪,一个人!”
“作为队友,获取兄弟信任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过硬的技术,那样在战斗中有所遗漏,队友才会觉着替你挡子弹不亏!”
“更换位置,屈勇一号位,刘根儿二号位,余明浩警戒,预备,开始!”
山林里,L型房屋门口,许朝阳的手下握着花机关已经有了点模样,可在他眼中,依然漏洞百出。
许朝阳是想将这些人训练成曾经队友的样子,想明天早上睡醒以后,他们就能让人足够信任……
可奉军的训练水平实在太差,许朝阳觉着举步维艰。
问题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法放弃,这就不是一场可以放弃的战争。
……
余家庄。
许汉山赶着驴车出现在这户高宅大院门前,多少还是觉着自己矮了三分。
那余家可不光是大户,还在前清为官,祖上最高做到过正三品,在人家眼里,许朝阳的连长什么都不是,要不能瞧不起他们家么?
可许汉山能怎么办?
眼下儿子回来了,还不用东躲西藏了,在老百姓眼里,可不就剩下结婚过日子了么?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还得当爹的做主。
所以,许汉山来了,从钱袋子里扣出了几个现大洋,弄了半扇猪,还带着几坛子老白干的二炉好酒,打算来商量商量结婚的日子。
他都想好了,这用不了一年,儿媳妇的肚子就能鼓起来,再弄个孩子,死也闭上眼了。
而余家,并不住在村里,是在旷野中高搭的宅院,那年月兴这个,就跟现在有钱人远离城区住别墅是一个意思。
当、当、当。
许汉山在拴马桩前系好了驴车,自己下车扣打门环。
这也有规律,不停的拍打是报丧,串门得轻打三下,因为有钱人家都有门房,准能听见。
门刚敲响,里边就传开了文质彬彬的声音:“稍候。”
片刻后房门欠了条缝,一个老汉探出了脑袋:“呦,这不是亲家公么!”
里面的人当然认识许汉山,吕大麻子仗着强权商量下来这门儿婚事以后,两家不光会过亲家,他许汉山还专门来下过聘。
“亲家公快里边请。”
许汉山还在笑,可顺着敞开的房门一进院,他愣住了。
院里摆着几个箱子,箱子上,糕点、白酒、绑好了的小鸡子、成盘子的鸡蛋应有尽有,老许就觉着眼熟,怎么和他下聘的时候,拿来的东西一模一样呢,莫非,这是有人又来下聘礼了?
从院落绕过花坛,进入客厅,穿着绸缎面儿棉袄的余老爷非常客气的迎到了门口:“老许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许汉山听出来了,他可没叫自己亲家。
许汉山生怕出点什么事,赶紧说了句:“给亲家带个喜讯……”都没敢挑理,说着话,凑近了压低嗓音说道:“明浩、和你那女婿,从江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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