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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黝黑的眸中透出零星闪烁的火花,深邃不见底,他似笑非笑,微微抽身,似有就这般草草结束的意思:“你方才不是说都记得么?既然记不得,那么——”
觉察到他的退意,石将离愕了一愕,一时未得满足,仿若丢了魂魄般失落,想要伸手去抓住他,却不料,他微微启唇,应了两个字:“该罚!”而后便是以一记悍勇的挺腰作为这惩罚的延续,险些让她整个魂魄都散掉了。
他的呼吸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像是携着火种在她的身躯上肆虐,被体内情焰在焚烧,而体外有他炙热的体温一寸一寸地熨烫着,已是无处可逃,她睁开眼,隐隐看到他那深邃的眸子里藏着的几分笑意与几分揶揄。可见,陛下经常戏言。”
又是一番浓情蜜意,恣意缱绻,他故技重施,笑得清浅——
“小梨,可还记得丹穴凤游?”
“记得,记得!”这一次,她应得极干脆,生怕慢了一步再遭他那甜蜜的惩罚,努力憋着气,妄图忽略他在她身体中持续的研磨,背书一般平板地回答:“令女仰卧,以两手自举其脚,男跪女后,以两手据床,以内玉茎于丹穴,此乃丹穴凤游!”
看穿了她的小算盘,他不动声色,低低地轻笑,凑近了轻轻噬咬着她颈部的柔嫩肌肤,以舌尖轻轻舔过,换来她的不住颤抖,这才低哑地出声:“不对,还少了一句。”
“明明是这些呀……”石将离急了,不记得还少了句什么,正打算撑起身子理论,不想,他那甜蜜的惩罚已是随之而至!
“呀——!”随着他完全抽离,再凶很的入到最深处,那般地惊心动魄的欢愉令石将离登时溃不成军,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紧紧攀附着他的肩颈,弓起身子娇嗔连连:“沈知寒……你……你……欺负人……哪里……哪里少了一句……”
“末了还有‘甚俊’二字的评述。”暗哑地道出答案,薄唇紧紧贴上她剧烈起伏的颈窝,用低沉的言辞在她耳畔,肌肤,发间,颈上,拭不清地徐徐逗弄着:“居然随意删减,你说,你该不该罚?”
石将离在他面前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而实际上,沈知寒也的确没打算再给她回应的机会。他含住她的耳珠子,舌尖细细吮弄,听她如小兽般无助地喘息,双腿死死圈住他的腰,能唤出口的,只是他的名讳。
自从在景宏初尝禁果,回来的途中,她与他也有过一次欢好,可今日这种刺激却是石将离从未经历过的,像是跌进烈火中,又像是沉进冰水里,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要抗拒那种感觉,却无能为力,只能被他肆意摆布得频频颤抖。
甚俊!
甚俊!?
岂止是甚俊!
这根本就是大兴哉
终于,她节节败退,被逼入了绝境,难再消受这浓墨重彩的旖旎,便只好开口求饶,树了白旗:“沈知寒,你饶了我吧……”
“之前不是一直嚷饿么,怎么,这么快便受不住了?”他浑身汗意淋漓,呼吸灼热如火,问得那般低哑暧昧,见她神情楚楚可怜,一时又怜又爱,便放低身子,以吻封缄她的唇,缓慢的、火热的、深深的吻着她,也借此彰显自己的决定——
不会这么便宜便饶过她!
石将离双手无意识地紧紧抱住他的背,感觉着他激昂的跃动,感觉他在她身体最深处那越发炙热细腻的抚慰,感觉到自己在他每一个动作里的得到的愉悦,一次次的撞击里,这愉悦渐渐的堆积起来,带来激烈的火花,不仅把汗水融在一起,似乎连血肉也要融在了一起,格外的亲密,再也分不清彼此。在来回厮磨里,所有的知觉都消成齑粉,化为轻雾,蒸成薄汗,散了,干了,消失了,最终,碾成了泥泞,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只剩下沉溺其间的吟哦并着若百花齐放的绚烂。
这无疑是一场极致的欢愉,从心口到发梢,每一个毛孔都迸发出极致的火花。就如沈知寒所说的那般,他问,她答,她记得多少种交接之势,他便试了多少种,自琴弦至玄珠,自妥溪至谷实,每一次都是令人几欲疯狂的沉沦。
脱胎换骨,欲死欲仙——
终于不饿了,他把她彻底喂饱了!
石将离本以为自己又会像前几次那般,欢好之后骨酥如水,无力得连动一动小指头也觉得是拖累,只能偎在沈知寒怀中昏睡,但令人不解的是,这一回,一场巫山云雨,她如同酣眠洗浴过一般,神采奕奕,不见一丝疲惫。
被沈知寒圈在怀里,感觉他热烫的气息吞吐在颈侧,痒得令人心弦酥颤,她扭过头去,接着夜明珠的光晕,看他闭目假寐时淡然若水一般的神色,再思及他之前堪称恶劣的言行举止,顿时便有些恼了!
不知死活地翻身伏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的心在沉稳地跳跃着,她伸出手指在他下颌上轻划,像是要借着这一笔一划细细地勾勒他轮廓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部分,尤其是那轻浅如霜河月满的沉毅,迷人得那般不着痕迹。好一会儿,见他全然随之任之,惬意得连看她一眼也懒得,她便用指腹去摩挲他的薄唇,颇有点恶意撩拨的味道:“我方才的表现,可算记得?”
唇边绽出一抹笑,他连眼也不睁,平平淡淡用两个字作为评价:“还好。”
石将离对这样敷衍的评价极为不满,再因着之前吃瘪,心里更是有些说不出的堵。不知为何,她转念一想,突然恍然大悟!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记错?”她伏在他的胸口,指尖凿凿地戳在他的左胸上,气不打一处出,就连猜测也变成了笃定:“你往昔定然也是看过那书的!”
对,一定是那样的,而且,他定然对那些记载更为熟稔,才评判得出她是否记错!
一如之前的“甚俊”!
亏得她还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许是愠怒之下没留神,一不小心,她的指尖便碰到了不应碰到的敏感之处,而她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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