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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头点点头：“应该是没错。”

苏清挽笑着转了转手里的杯子，眼眸微低，带着深意，“终于等到了。”

等了一个多月，终是等到祀族再度打开的日子。想起那个多日不见的韶灼美人，苏清挽不得不说还真是有点想念呢。

木老头握了握手，似是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的出了口，“你们是不是要进祀族，进妄歇境？”

“是。”苏清挽很爽快的回答。

木老头点点头，接着说：“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其实是含着一点私心的。”

“哦？”苏清挽倒是有些意外了。

“我希望你能找到泰阿护法，若是他受困，便将他救出来。”木老头直直看着苏清挽，　很认真的说到。

这话让苏清挽眉间微微一动，眼底掠过丝丝光泽，被火光一照，更亮了一分。“你意思是，师父在妄歇境里？”

木老头摇了摇头，像是思索了片刻，道：“我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但知道妄歇境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怕他若是被妄歇境的人逮住，可能会……”话没有说完，木老头锁了眉，满目担忧。

对于木老头的话，苏清挽也不是没有想过。因为之前第一次和韶灼相遇，就是因为双方都要寻找剑妖吕紫阳。而这些日子来，韶灼没有消息，吕紫阳更没有消息，或是真如木老头所说，吕紫阳已经被带回妄歇境又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看见师父，我自然会救他，这点你大可以放心。”苏清挽应了木老头的话，回视的目光平如镜胡。

木老头连连点头，而后从衣袖中掏出一颗珠子，递了过去，“这个给你，带上它能避开妄歇境的幻想。”

苏清挽伸手接过这颗珠子，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顿了顿后，从身上掏出另外一颗像琉璃一般的珠子，“你看下，这一颗，是不是也可以避幻想？”

木老头低眼看去，眼底一波，惊讶道：“这是泰阿护法的琉璃珠！”

卷四　　日漠生变

听到这话，苏清挽像是早便知道一般，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动了动唇，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木老头有些讶异怀疑的声音，“不对！这不是泰阿护法的琉璃珠。虽然很像，但并非那颗琉璃珠。”

闻言，苏清挽微挑眼角，将放着琉璃珠的手又往亮光下伸了一分，双眸看着木老头，确认般问道：“真的不是师父的琉璃珠？”

木老头又看了一会儿后，很肯定的点头：“他的那颗琉璃珠我是见过的，在光下会发出幽蓝的光芒，但这颗没有。”说着，他抬手指了指珠子，朝上的一面上，确然什么都没有。

苏清挽虚了眼眸，合起了手掌，那颗圆润的珠子握在手心里，带着一点儿微凉的触感。

“这颗珠子我是在灭妖崖下的石洞中发现的，我自小看见师父带在身边，可以肯定是从师父身上掉下的。”

木老头怔了怔，就又听见苏清挽淡淡述来，“但你说的那颗珠子，我也见过，却是在我母亲身上。”

苏清挽曾经奇怪为什么吕紫阳和母亲会有一样的琉璃珠，后来才知道是吕紫阳送给母亲的，母亲本是不要，却硬被塞了颗。她原是以为只是单独的因为吕紫阳的感情，方才听木老头说了琉璃珠的用途，她才发现事实或许并不是那么简单。

“泰阿护法把琉璃珠给了你的母亲？”显然木老头听到这话也是惊讶得很，一边盯着苏清挽已经握起来的手，一边喃喃自语道：“这是为什么……”

苏清挽收起琉璃珠，直直看着木老头，曼声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木老头低头思索了片刻，或是在回忆什么，而后摇了摇头，道：“这大约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知道木老头口中的“他”指的是她的师父，吕紫阳，苏清挽微低了眸，也只能隐隐有些揣测。

两个人又对饮了片刻，苏清挽站起身来，对木老头道：“今夜谢过你的消息和好酒，时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

木老头点点头，端起最后一杯作为送别。

或是这些日子苏清挽一直睡得很早，昨夜和木老头饮了一个多时辰的酒，今日睡得比之前更久更沉了些，若不是有人在门外敲门，她怕是会一觉睡到中午。

睁着仍是睡意朦胧的眼，苏清挽下床去开门，一打开便看见御衍神色凝重的站在门外，先是将她打量了一番，好似动了口气后，才问道：“你昨夜去哪里了？”

虽然知道自己出去可能瞒不过御衍，之前也有几次，但御衍从未过问，像这般被他直接相问还是第一回，故而苏清挽也察觉出什么来，如实回答：“和木老头去酒肆喝酒了，怎么了？”

御衍蹙了眉，好似已经料到，见苏清挽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抿了抿嘴，道：“木老头死了。”

饶是知道有事发生，但听见这么一句话，苏清挽也不禁有些惊愣。昨夜还和木老头把酒言欢，今日却传来他的死讯，着实让她一时不能接受。

但是，现在的问题似乎不是昨天喝酒的人，今天便生死两别，而是御衍急冲冲赶来和自己说这件事的含义。

“所以，你问我昨夜去了哪里，是——”

知道苏清挽猜到了，御衍低了眼，答道：“酒肆的伙计说，看见你昨晚和木老头喝酒。”

看见他的表情，苏清挽就猜出一二，听他说出这句话，她便点着头勾了唇，道：“所以，有人怀疑我是杀了他的凶手？”

御衍迟疑了一下，还是顿了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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