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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平起身穿戴好衣裳,并不再看王绮一眼,径直抬步而去。王绮面色惨白,攥紧了手下锦被,身子仍微微战栗着动弹不得,房外的侍女得了吩咐皆不敢进门伺候,由着她自己狼狈的强撑起身去擦拭。
两人缔的是国婚,新婚第二日合该进宫面圣。清晨江清平推开房门时,一夜未眠的王绮裹着锦被,整个人仿佛被巨浪冲击过般萎靡萧索。他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上前将她从床上拉扯起来。
王绮由着他摆弄,垂眸轻轻说着:“你何必劳心费力将我折腾回乾国。”
江清平似是不愿与她搭言,只嘴角噙着冷意,目光凉凉的看着她。此时侍女们已经备好洗漱的热水,见两人这番情态,都怔愣在门口不敢进来。江清平扫了门口一眼,侍女们得命鱼贯而入,将王绮一番梳洗打扮。
当王绮踏出新房时,才后知后觉抚远王府便是曾经的陇西侯府,她曾与他浓情蜜意的在此住过半年,如今他们重新一同站在这里,往昔种种恩爱缠绵浮现上两人心头,纷繁复杂的情绪冲击着两人的心。
又是一路无语,王绮侧转身子低头坐在马车里,尽量无视着江清平时不时投来的的锐利目光。昨晚看到江清平后,她便了然自己表面上骤然的出嫁,是他早就筹谋好的了,越国在周围大国间起着着缓冲之效,占领越国即消除了与他国的壁垒,意味着对其他大国释放敌意,因此越国虽常常遭受大国侵犯却少有敢灭其国的,亦少有肯与越国结盟的,常常是敲打过后扬长而去。
而乾国此次提出和亲,却是破坏了大国间心照不宣的规矩,其目的既是为试探大国们的底线,亦可能……是为了以和亲之名将她带回乾国。无论是出于乾国朝堂的政治试探,还是江清平的怨愤私心,此次和亲她都是逃不过的。
勤政殿内。
两年前还忍辱偷生着的前朝朝华公主,因着去年为苏恒诞下太子,已然被册立为中宫皇后。王绮看着龙座旁端坐着的女人,心中不由的感慨,一朝公主一朝皇后,能得今日结局皆缘自乾帝苏恒的珍惜爱怜。天下女儿无有不想得到男子爱护怜惜的,朝华肯放下往日身份站到苏恒身旁,大概也是想成全自己的那份女儿心。
朝华如此,王绮亦是,只是她与江清平前尘纠葛纷繁复杂,两年前她已将他的心拖入了万丈深渊,她不敢奢求他的倾心相许。
王绮虽是这样想着,但心底仍是存有不切实际希冀,晚间江清平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时,她就讨好顺从的为他宽解起衣带,对方停下动作注视着她,她觉得有些羞窘,身体却仍是生涩的极力配合着男人,于是她便在他脸上看到了阴恻恻的嘲弄。
她心酸了一下,抬头吻住他的下颌,乖顺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揉搓摸索。
待她一下下吻到他敏感的颈后,他一把卡住她的下巴,不屑的笑了一声:“你可真不要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想要男人,怪不得能做出大婚之日和别的男人跑了的腌臜事。”
他的这句羞辱几乎击垮她,“确然是我对不住你,可我和顾十七之间没有你说的这般不堪,他不过是领了王命将我接去越国,那些阴诈手段只是权宜之计。”
“他什么时候接走你不成?偏偏要选在你我大婚!既然你哥哥在越国,你我成亲后我又怎会不允你去探亲,他那点龌龊的心思你想不通吗,他觊觎你不想让你嫁人,就算计你我大婚,你竟然还为他辩解——”
“我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哥哥当时身负箭伤我心里急着见他,乾越又一向交恶边境封禁,我若不跟他走我怕这辈子也见不到这最后一个亲人了!是你啊——是你从不允我提哥哥,你明明知道哥哥下落,却就算你我要成亲了也不肯告诉我,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再让我见哥哥!你全家罹难,你一人孤独便想套牢我让我离不开你,你从来都这样,可我在这世上只有哥哥一个亲人了!”
最后这句话字字敲在江清平身上,方才还唾弃着顾十七的龌龊,现在自己也被王绮揭开了阴诡的心思,暴露出他的不堪。
“你当初,是不想嫁给我是吗?你只是因为皇上赐婚的旨意下来了,迫不得已对我演了一出戏?”他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王绮知道方才自己话说重了,此刻见他这般被她伤害的模样,慌忙的投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不是的!我当初只是——”解释的话哽在喉咙里,解释什么?她爱他?爱他却为了哥哥在大婚之日设计他?
她抬头吻了吻他的唇,“清平,我早便猜到和亲的人是你,我这一次是带着真心,心甘情愿嫁给你的,我们既然有缘分再结连理,就不要计较旧事了好吗?今日我面见皇后娘娘,满心的想着娘娘都能放下前尘,你我不过是错过了两年,我们还能重新开始。”
江清平原本红了的眼瞬间凌厉起来,她将她推搡到一侧,不屑道:“你以为我这次娶你是放不下你?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我如今只觉得你虚伪恶心,你过来——”
他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将她的脸逼到他解开释放出的阳物上,面容阴冷的吓人:“给我含着,你今晚若能服侍我舒坦了,往后这王府还能有你的活路。”
王绮闭着眼睛,脸颊被他逼迫着不断贴上他的阳物,她抬头恨恨的看他一眼,“你这样折磨我无非因为你力气比我大,你这样的欺辱,真是龌龊又小人。”
他抓着她头发的手猛的放开,随即一把捏起她的下颌,将那物强行塞进了她嘴里,摁着她的脑袋缓缓动了起来,她眼泪抑制不住的留下来,那柄巨物毫不怜惜的在她的口中横冲直撞。
他尽兴后,便利落的起身穿衣离去,王绮仰卧在床上,脸颊上与私处淌着他释放下的物什,秘源被他顶弄的红肿不堪,眼前仿佛还能看见他方才的轻视神态,她只觉心间一阵委屈,却又觉得到底是自己负了他,他这样折辱是自己活该,眼睛拼命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淌出泪来。
接下来的半月里,江清平白日从不见人影,晚间却是定会推门进来,他并不与她搭言,一进门便将她纠扯到床上行事,起初王绮还强忍着疼痛配合着他的粗暴动作,渐渐的她就不愿再讨好顺从,只僵硬着身子任他摆弄,江清平不满她挺尸般的事不关己,常常变换着姿势极尽捣弄,将她撞得抽噎呜咽。
那夜两人皆动情至深处,王绮情不自禁的攀扯上他结实的肩膀,凑上去吻他的双唇,这是她第一次动情得吻他,娇软的唇舌细细密密的舔允着,令他一时有些怔愣,甚至下意识的想闭上眼睛,过了一阵,却在似突然想起了她曾经的逢场作戏与虚情假意,抬手一把勒住她的脖颈将她推搡了回去。王绮心中霎时升起一阵阵酸楚,怨恼的收缩绞紧了他的那处,就见他面庞猛得一抽,抬腰便如疾风暴雨般的撞击起来,她承受不住得连连哽咽,扭动着身子后退,手臂不住的推搡着他的胸膛,却被他制住,俯身按压在身体两侧。
“清平……”王绮呜咽着喊出,辨不清是痛楚是心酸还是欢愉。
江清平听她动|情的叫着,喉结上下快速滚动了翻,身下不由挺耸加速,伴着她那似哽咽似娇媚的叫喊,物什进出间撞出一阵阵溅水声。
往常江清平只会粗莽着硬闯,王绮勉强承受着,那夜却是两人成亲后头一次一起坠入极致中,事毕江清平粗喘着将面庞深埋进王绮的颈窝间,王绮抬手搂抱上他的脑袋,嘴唇一点点吻着他的耳廓,声音里还带着方才的哽咽:“清平……今夜别走。”
他如今是她的夫君,如果往日情谊无法再拾起,那么她想与他经营着重新开始。
江清平沉默了一会,将那物什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那原本被堵住的爱液似汪洋般流泻出来,他再看她又是要利落的穿衣离去。王绮急急披上外裳,起身下床攀扯住他,“你以和亲之名将我圈禁回身边,就只是要与我日日做这些事吗?”
江清平转身直视她,冷笑出声:“本王该与郡主做些别的什么?”
王绮看他脸上露出了鄙薄神色,心中又升起阵阵羞恼,出口的话就变得锋利起来:“你我缔得是乾越国婚,便是虚情假意也该做出样子,我房中侍女皆是越国王宫赐下的,若是有你我不和的流言蜚语传回去,你也不便向乾帝交代。”
江清平听到“虚情假意”一句时已经陡然变了脸色,待听她说完,猛得抬手掐捏上了她的下巴,冷笑着不屑道:“越国算什么苟且蛮夷,也须得乾国小心逢迎。”他俯身凑近她的面庞,声音阴恻嘲弄:“你当你这长平郡主是什么金枝玉叶,越国本王尚不放在眼里,你这蛮荒之地的郡主又算什么。”
王绮知道是自己的言语冲击了他,她沉默着压抑下复杂情绪,再开口时语气和缓平静,“清平,你我如今成了婚,我是想与你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
江清平转身冷笑出声,“你这套虚情假意,我早已领受过了。”说罢,抬步推门而去,只留下王绮披着外裳,光脚伫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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