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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三军的喊叫是人的本能。不管谁让别人用枪托从后背心砸那么一下都会“啊!哎呀!”的喊一声。我们一个个手抱住头赶紧蹲在公交车下面的地上,眼睛胡乱朝四处看着。一个干警紧走几步飞起一脚把何福厚蹬了个四蹄朝天喊道:“你贼眼睛看啥哩!不许胡看!蹲成一排。”
我们的腰都不敢直起来往一块挪,怕被什么招呼到身上。一个个半蹲式地在地下赶紧挪动双脚小幅度移动小腿蹲成一排。怕高高在上的那枪托突然又来那么一下子。我们听见旁边的公交车发动了,开动起来走了。偌大一个院子就我们一群哥们蹲在水泥地上,周围站了一些干警保安的一类执法人员。蹲在地上没多会我们有的人那小腿就蹲麻了,温三军慢慢的偷偷想蹲着活动一下那酸麻的脚,顿时招来俩个保安,一边一个踢了他几脚,哎呀!呀!呀的喊叫着趴在了地上。
这时候,来了个领导,他走到我们跟前,笑嘻嘻地说:“嘿,都起来啦!听好咯!把你们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放到自己面前哈,谁敢藏钱不掏干净,被搜出来可就有你们好看的哦。麻溜点!”我偷偷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这个说话的领导,挺帅气的一个干警,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跟我们差不多大。高鼻梁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一个能干的人。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钱掏出来,扔到地上。那个领导叫了个保安,用帽子把我们面前地上的钱都拾掇得干干净净的,一张都没落下,这保安的活儿干得可真漂亮。完了,领导又发话要搜身,瞬间就上来好几个干警,把我们身上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没人藏钱。不,我才不信呢,肯定是没搜出来。
领导笑道:“还算听话嘛,我还寻思着要给谁点颜色看看呢!看来是不用啦。你们听好咯,把皮带都解下来放地上,鞋子也脱了放一块儿。麻溜点!”我们手忙脚乱地把皮带和鞋子都脱了,摆在眼前的地上。领导挺满意,还夸了我们几句:“不错嘛!挺乖巧的,一个个跟大姑娘似的。我就奇了怪了,就你们这副熊样咋闯荡江湖呢,嗯!平常欺负旅客时那股子蛮横劲儿跑哪儿去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样子咋没了?今天到我这儿就装起老实人来了,行啊!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到了这儿,我可告诉你们,你们的苦日子要来了,你们作孽该遭报应啦。嗯…嗯!…小兔崽子们,如果今天我教育了还不改,胆敢再出来惹事被我抓到了,非得给送进劳教所去劳动几年不可。都给我想好了,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训话完毕他转身对干警说:“打开门,先关进去!”我们用双手提住裤子,光着脚,在干警们你踢一脚他踢一脚的一片呵斥声中,被赶进了一个黑摸咕咚的房子。刚一进房门,一股浓烈的霉臭味便扑面而来,让人感到一阵恶心,眼睛酸的都睁不开。我们赶紧紧地挤在门口,大口的喘息着,努力去适应这股难闻的味道。没过多久,眼睛开始逐渐适应黑暗,勉强能够看清周围的景象。这个房间面积还不算小,大约有二十多平米左右。地上随意摆放着几张破旧的床板,而床上则坐着四个身影。当他们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进入时,似乎有些害怕,甚至不敢主动上前打招呼。温三军站在门口,大声问道:“你们都是哪里人?”那几个家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们是本地人。”温三军听后,语气严厉地命令道:“给我起来!全都站起来!”然而,那几个家伙并没有立刻起来一个个没有动窝,温三军生气了,上去就踢了那些坐着不动的家伙每人一脚。赵镇平压低声音对这些就要生活在一起的家伙们喊道:“都乖乖的!快点,站起来!把床板排整齐。他妈的我就不喜欢乱。”
那几个家伙这回一个个听话了赶紧站起来。我们几个上去就把床板排放整齐。当然排放完了我们顺势就坐到床板上不下来了。那几个家伙生气地说:“你们占了床板,我们几个睡哪里?”
“你们天天睡在这里,一定睡累了,先站一会。我们歇一会就给你们让,啊!一会让给你们!呵!”温三军给他们回答说。那几个家伙无可奈何地转到门背后去了。我们坐在床板上靠住墙歇着,孙西往说:“看样子这个派出所不好对付,这回要吃大亏的了。”我说:“这些干警不知道咋样发现咱们的,一个都没有漏网,连我都抓进来了。看样子不好对付。”
“不想这些了,到这里人家想咋整就咋整!反正翻车了,我们只有逆来顺受的了。管它去。”赵镇平平淡淡的说。“你们没来过,这个派出所,打哩!往死里打哩!抓进来的都免不了饱饱底叫打一顿。狗日的都把我差一点打死。手黑的很!围住往死里打。这个一脚那个一拳像打麻包一样。哎呀!打不死也要脱层皮。我到现在都三天了浑身上下还肿着呢!”这时候站到门口的一个家伙对我们说。
温三军咬咬牙鼓起腮帮子回答说:“我们没来过!谁他妈的爱到这里来,那不没跑掉嘛!能来这里就不怕他们那拳头硬,我给你们说,早死早托生、代代都年轻。怕个锤子。妈妈的我这几天浑身上下不舒服,这原来是要叫我的乖乖孙子给拍打、拍打的了,好!那就叫他们给洒家松松骨,洒家还怕他们几个娃娃没劲儿,手轻了。”我们大家都笑了。但是我知道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大家绝对都是苦笑。无奈的笑,战胜恐惧的笑,一个个脸上扭曲得绝对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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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站的一个家伙阴笑到:“你们到这里就像狗娃子卧倒冰凌上了——狗屁着凉。你们还敢笑,你们胆子大的很!”
“哎!哎!你把嘴放干净些,我们不敢打干警收拾你还是没问题的,你信不?”何福厚觉得这个家伙说得不好听生气的说,说完他站起来瞪着他那对老鼠眼,贼亮贼亮地闪吧着向门口走去。那个家伙顿时吓得蜷缩、蜷缩赶紧赔不是:“我说的不对,我不对,我是为你们好!给你们说情况哩!让你们做些准备。我再也不说了!不说了!”何福厚停住脚嘴里慢慢嘟囔着:“活泼烦了,打不死你哩!喊叫!敢说爷爷的坏话。做什么准备?弄一付铠甲穿身上,我看你脑子叫门夹了,胡说八道!”
那几个家伙没人敢说话了,一个个聚到门后面的地上看着稀罕。我们大家一个个靠住墙闭目养神,等待下面的过堂。时间好像过得也快,大家还没有舒服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干警们吃完饭从外面拉着了我们头顶那个说红不红说黑不黑的灯泡。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门口来了人,有悉悉索索的开门声。门口那几个早来几天的家伙们犹如惊弓之鸟,哗的地一下子从房子的这个尽头跑到房子那个尽头的墙角,像一群老鼠瞪起眼睛挤在一起惊恐地看向门口。
哐当的一声门开了,涌进来一个干警带着几个保安。那个干警厉声对我们喊道:“站好,都靠墙站好!”我们几个赶紧靠墙站成一排。一个保安悠闲地回头问他们自己人,“你们看看,看先收拾哪一个?你们挑一个,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嗯!”有个保安用眼睛把我们一个个看了个遍,最后指着温三军说:“先收拾这个,今天抓他们这帮子坏蛋,这个家伙还发暗号,不停说我的鬼呀!我的鬼呀!”“不是暗号,我胡说的。我的口前话是这个。”温三军赶忙解释说。“胡说;口前话!不对吧?人家口前话都说我的神呀!你咋说我的鬼呀!难道鬼比神好,那你今天就让鬼保佑你。你说不是暗号是什么?看着你就不是什么好鸟!拉出去,走!哎呀呀!我的小美人!”那个保安说。
由不得温三军辩说,保安们就连推带拥地把温三军往出拉扯,温三军扭头眼睛无望地看着我们,脚下跌跌撞撞让推了出去。好多人都有习惯性的口语,我发现凡是口语都不太干净,骂人的占多数,像温三军这样的口语都算是比较文明的了。但是今天他的口语给自己带来了不可想象的麻烦,人家干警把它当成了暗语。我的鬼呀!这看样子让保安拉出去毙了不现实,但是拍他一个七晕八伤那是起码的。都是口语惹的祸。
到这里,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他们想要找一个目标来练习擒拿格斗技巧。而温三军不幸成为了他们的首选对象。如果我们仔细分析一下刚才保安所说的话,就会明白今晚每个人都会被审讯一番。当然,之后我们也不可避免地会被人像皇帝挑选妃子那样选择。对于那些妃子来说,她们每天都期盼着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和滋润;但对我们而言,我们却祈祷着下一个千万不要是自己。这真是一种讽刺!
千万别啊!其实我们更像是大饭店后笼中的猴子,眼睁睁地看着厨子嘴角叼着一根香烟,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手中握着明晃晃的刀子,一步三摇地向我们走来。他打开笼子,想要随便抓一只倒霉的猴子宰杀,然后将其送到前厅,供那些尊贵的客人品尝新鲜,吃掉猴脑。面对这样恐怖的场景,猴子们惊恐万分,纷纷向后退缩,拼命地将前面的猴子推向厨子,或者互相推卸责任,希望其他猴子先被选中。每个猴子都在幻想:或许!或许后来的高贵客人突然改变口味,不再想吃猴子,而是像它们一样喜欢吃萝卜。要是真的这样,那就太好了!甚至还有可能会被释放,不再被关押,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们当然没有猴子们的‘修养高’,不会客气地互相推诿。任人家选上谁都会麻利地跟了去。但是,但是我们内心里每个人都祈祷下个不要,千万不要选中自己。
我们听到他们把温三军拉到了我们房子的隔壁,原来过堂就在隔壁。我们这里静极了,那些提前进来的当地人这会儿统一用耳朵贴到墙壁上面收听隔壁的消息。我们大家也都学他们的样子,贴起耳朵细心收听隔壁传来的声音。整个墙壁上面爬满了我们的耳朵,一个个像大个的壁虎似的。
半天过去了,那边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没动静可把我们给急坏了,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七上八下的。这感觉就跟军队打仗前一样,每个战士都紧张得不行,真要开打了,枪炮齐鸣的,反而就不那么害怕了。也不知道他们给温三军弄了个啥情况。我们一个个都悄咪咪地,压着嗓子嘀咕着咋没动静呢,一个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滴溜溜地转着,心里那叫一个琢磨。你瞅瞅这个,再瞅瞅那个,最后再瞅瞅头顶那昏暗的灯泡,急得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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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击打声,紧接着便是温三军那像杀猪一般的嚎叫声。这温三军还真是个奇葩,人家打人的时候,不管是踢腿还是出拳,都会发力地喊一声,而他呢,则会惊恐地应一声。难道说这样的喊叫就能减轻疼痛吗?他的喊叫声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毕竟喊叫是人的本能反应。他这么一叫,让我们都忍不住趴在墙壁上静静聆听,每个人的心跳都在加速,小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这个温三军实在太可恶了,只知道乱叫!人家还没打到我们身上,倒是被他的喊叫声吓得不轻。没过多久,我们发现那声音由洪亮变得沙哑起来,再后来,甚至只能偶尔听见几声沉闷的击打声,但再也听不到他的嘶喊声了。
他绝对不是被教育的坚强了,我们心中如此笃定。难道是被人打昏了吗?不对,应该不至于吧,毕竟温三军的身体素质摆在那呢,那么壮实,怎么可能轻易被打昏?我们的脑海中不断思索,却始终无法得到答案。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要把他往死里打?那边时不时传来沉闷的打击声,我们的心也随着声音而颤抖。妈呀!这简直太可怕了!这到底该怎么办?我们每个人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温三军竟然不再呼喊,甚至连歌声都消失了。原本就显得有些单调的打击声此时变得越发恐怖,仿佛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我们的心上,让我们浑身疼痛不已,每一块肌肉都酸痛难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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