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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从善如流的靠过来,“按理来说,不过几个小喽啰应该引不开宋家的火力,但这段时间非但是来铺子的人回升了,甚至连找戏梦麻烦的人都没几个。”
“宋瑶倒不至于还玩这么下作的手段,”华妩否决了花梨的说法,“位置高了,眼界也就广了,她必然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以至于看不上这个原本拿来恶心我的小玩意。”
“反正阿妩你前面还有华庭挡着,怕什么?”花梨两个梨涡让人恨不得伸手去戳一戳。
对啊,怕什么?
反正还有华庭挡在前面,还有华家做后盾,华妩忽然觉得,她是不是之前一直打算自己单干的想法出了什么错误,或者说,是身为甄家曾经最受宠爱嫡女的自尊心作祟,总以为还在那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年月。
为什么不用华家的势力,为什么认为她一个人就能重现甄家的辉煌?
说实话,华家对她真心不错,以前还需要担心是否会把华家扯入这个泥潭,眼下华庭甚至已经能暗中跟宋家死磕,那么如果目标一致,那么共利又有何不可?
恐怕她得重新估计华家了。
“我先走了。”华妩骤然站起身。
花沉已经调整了过来,抽空抬了抬眼,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去找华庭?”
华妩心中解开了一个大疙瘩,顿时觉得松快了不少,“等我的好消息。”
花梨似笑非笑看了自家师父一眼,未尽之言昭然若揭。
看,既然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借力打力,那么为什么这个你曾经的主子不行?何必要惯着她?
薛逸卧房。
明明外面月光明亮,但却半点也透不进房间。薛逸的卧室似乎永远都见不到光亮,比起明媚灿烂的白日而言,他更喜欢暗无天日的黑幕。
笔走龙蛇,眼角妩媚的红痣在烛光下竟然隐隐有肃杀之气。
毛笔微微一顿,一点朱砂蓦然滴下,方才那支毛笔忽然电射而出,直指窗外!
窗户豁然洞开,一道褐色的身影骤然扑入,伸手攥住笔杆,借力在窗框上一弹,一个诡异却轻飘无比的翻滚,正正的立在了薛逸面前。
“督主,为何要对华家格外手下留情?”褐色衣衫的男子语音有些怪异,舌头似乎带着些奇怪的僵硬,笔直地站在薛逸身侧。
薛逸身边七獒之一,壑獒。
所谓壑,取的是欲壑难填之意。
“多管闲事。”薛逸接过壑獒递过来的毛笔,淡淡道。
“您忘了,当年华家的事?”壑獒丝毫不管薛逸的脸色,自顾自道,“陛下说过,华家,不可以,再入京城,您为什么,要接他们过来?”
“还有那个,华家的小姐,”壑獒似乎舌头短了一截,说起话来分外费力,却难得的依旧很清晰。
“我不过是让你去盯着戏梦。”薛逸几笔间就决定了一人的生死,压根就不打算回答壑獒的问题。
“为什么?”壑獒喘了口气,“我,答应,陛下,要看着你。”
“你说为什么?”
壑獒脖颈间一紧,百多斤的大男人就这么被薛逸轻而易举一只手卡着脖子举了起来,壑獒执着地看着薛逸,要一个答案。
“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薛逸一字一句道,冷漠得让人心惊,“而你,现在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壑獒一声闷哼,被重重的砸到墙上,头破血流。
“别以为来了个赤獒,你们就什么人都能跟他学着样。”
在刚才邵傲骤然关上窗户的那一瞬间,壑獒扑上来和他对了一掌,两人的身影一交即错。
壑獒天生蛮力,那一掌力道极大,邵傲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却被打出了血性,低低嘶吼一声,提气就要扑过去!
壑獒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竟然兔起鹘落,几个起落间就这么消失了踪影。
他来是做什么?他听见了多少?
邵傲面色变幻,眼见华妩出了戏梦,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罗嗦的中秋夜宴终于结束了,接下来进入大家喜闻乐见的宋瑶流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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