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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第2页）

“才、不、要！”短发姑娘站起来的高度和黑子差不多，笑嘻嘻地说，“抓着你的话，我就能像活着一样碰到东西啦。我叫长谷川岁，那边蹦蹦跳跳的是我的妹妹，长谷川花哦。以后就多多指教啦，哲君。”

黑子：……所以两位长谷川小姐的意思是——？

“嗯哪~为了以后美好的生活，跪求哲君收留啦！”长谷川花跳过来，又拉着黑子的手摇来摇去的玩。

黑子有些迷茫地望着两个半透明的小鬼笑嘻嘻，他有些不明白这两个孩子所说的自己的能力。

“简单来说嘛，就是哲君能够帮我们接触这个世界哦，只要抓住哲君的话，我和花就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度、空气、声音……可以坐到沙发上玩，也可以踩在地板上跳。”长谷川岁解释道，可怜兮兮地补充，“水里好冷好冷啊，池子下面好黑好黑，哲君可不可以收留我和花啊，我们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了。”

想起在水里的那段日子，长谷川岁的身体有些发抖。

没有说谎啊，水里真的很沉闷压抑啊，明明是炎热的大夏天，水底却又黑又冷，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和花就坐在池底抱着彼此。

明明自己都是鬼怪了，还是好怕黑，如果不是有花在的话，自己早就寂寞得疯掉了吧。

当哲君就像很多年前的自己一样跳下水的时候，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长谷川岁忽然感觉到了温度。

日日夜夜桎梏着她们的水，有那么温暖吗？

淡蓝头发的瘦弱男孩咬着牙把奥特曼（绿间：……）送到岸上的时候，其实自己都已经没有力气再上岸了，眼看着男孩就要力竭沉进水里，她选择了和花采取想同的行为：

——两双属于魂魄的冰冷的手一左一右扶住男孩的背部，使用属于人类的气力，将他托上了岸。

本来没有想要帮你。

本来觉得那个绿毛死了也没有关系。

看着花作弄人的样子也无动于衷。

可是哲君一边焦急地叫着绿毛的名字一边毫不犹豫地跳下水的时候，就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八岁的岁一边哭着叫着花的名字，一边毫不犹豫地跳下水去。

可惜，花和岁都没有再浮起来。

“所以……不希望哲君再和我们一样了，那个绿毛，应该是哲君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吧？”

“小花只是想闹着玩而已，……所以，对不起。”

长谷川岁低下头。

……对不起，伤害了你很重要的人。

“……虽然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能力，”黑子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岁的脑袋，“但是，的确是我将你们带出你们原来所在的地方的，也是我将你们带来这里的。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说一声抱歉。以及，如果两位长谷川小姐愿意的话，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归宿之前，就请留在我身边吧。”

岁和花拉住彼此的手。

姐妹两个都看见了对方眼里朦胧的水雾和光芒。

……是啊，那个时候，明明我们都要重新回到黑乎乎的池水中了，明明我们都已经要放手了，是这个奇怪的男孩子，明明在剧烈的喘息，也不忘扭头拉住我们的手，将我们从那个地方拉了出来。

是你将我们从黑暗的深渊里拉出来，我们终于听见小鸟唧唧喳喳的鸣叫和火车嗡嗡的声音，和记忆里的一样又吵又难听。

……

“唔……”

此刻是晚上六点半，绿间真太郎悠悠转醒。

“你醒了啊，绿间君，”面前浅蓝色头发的小孩凑到病床前，“感觉还好吗？”

绿间面无表情地看了黑子三秒钟，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脸可疑地红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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