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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面色一暗,从来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她的邀请,她不死心,把身体贴近单郁助,似乎用身体挑逗着他:“帅哥,你怎么那么无情啊?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我让你放松一下?”纤纤玉手不安分地伸进单郁助的衬衣里面,极尽挑逗之能事。可惜单郁助一点反应,他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稍稍一用力便让那个女人忍痛出声:“我叫你滚。”
美女嘟囔着撇下一句脏话,灰溜溜地离开了,有了上一个的经验,任何想打单郁助主意的女人没有再出手,这男人,把他哄高兴或许是好事,可是万一哄得不高兴了,都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所以还是离得远远的为好。
林素暖经常来这家酒吧喝酒,她喜欢这里的氛围,身边总有一些同样寂寞的人陪着,这样至少不会让林素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惟一一个寂寞的人。可是今天她没有想到可以在这里碰到单郁助。
她原本不想上去和他打招呼,可是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到他喝了一瓶又一瓶,心脏小小地刺痛起来。她暗咒一句,起身,夺下单郁助手中的酒瓶,说:“别再喝了。”
单郁助连头都不抬,薄唇只吐出一个冰冷的字:“滚。”
林素暖一看他颓废的状态,心里猜到了几分,她有些不冷不热地嘲讽:“和女朋友吵架了就来酒吧买醉,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单郁助倏忽面色一沉,戾气瞬间布满精致的脸,他握住林素暖纤细的手腕,危险地靠近她,语速极慢,却带着明显的威胁:“你最好给我闭嘴。”
林素暖手腕吃痛,疼得连柳眉都打上了结,可是嘴巴上去却依然不肯退步:“和苏半夏出了问题,你不解决反而来这边喝酒,难道你们之间就会和好吗?”
单郁助一把甩开她,林素暖重心不稳,倒在吧台上,边缘撞得她的胸口闷闷地疼。“我和半夏的事轮不上你插嘴。滚开,我不想看见你。”单郁助继续灌酒。
林素暖这次没有再阻止他,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喝,直到趴在吧台上动不了为止。她这才走过去,扶起单郁助,买单,然后拦出租车送他回家。一路上,她不停地骂自己犯贱,可还是不忍心看见单郁助在外面过夜。醉到这种程度在外面是很危险的。林素暖只能安慰自己,她只是做好事而已。自欺欺人也罢,犯贱也罢,谁叫她爱上了,那就注定卑微。
苏半夏站在单郁助的别墅前,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夜凉如水,初春的天气远远要比冬天要冷的多,苏半夏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她在这里徘徊了两个小时,始终没有勇气敲门。回国以后她就不再留长发,始终是清爽的短发,耳鬓的头发遮住耳朵却遮不住她右耳上的那只蝴蝶耳钉,紫色的宝石在这样的夜晚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她只是来还耳钉的,当初他们之间的承诺便是“摘下耳钉就表示分手。”现在她已经说了分手,却忘了把耳钉还给他。她只是来还耳钉的。苏半夏这么告诉自己,却始终无法压住心底向来看看他的欲望。可是爱他想他又有什么用呢,他是她的哥哥,他们之间除了亲情就不能再有其他感情了,所以只能这样了,把耳钉还给他,把感情还给他,从此两清。
下定决心重新抬起手敲门,一辆驶过来的出租车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是很普通的出租车,可是不普通的是车上的人,她清楚地看见车上的两个人——是单郁助和林素暖。心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揪住,生生地疼。她不禁苦笑,已经分手,已经是兄妹,她还有什么资格吃醋,就算以后他牵着其他人的手走进结婚礼堂,恐怕她还要笑着说一声恭喜。
单郁助已经喝的有点迷糊了,连走路都晃晃悠悠。林素暖吃力地把他从车上扶下来,没想到单郁助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身上。
“半夏,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为什么要分手?我们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要分手?”单郁助紧紧抱着林素暖,嘴巴里却始终是苏半夏的名字。
林素暖心中一片荒凉,五年了,她一直都期待着他们分手,希望单郁助能够后悔,这份怨恨从五年开始慢慢积累,可是到现在却淡得连痕迹都几乎没有留下。她有想过单郁助会喝着酒有一天跟她说他们分了,可是真的等到这一天,她却发现,她并不开心。她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偷来的,那么她还能奢望有什么好结果?五年之前的她因为得不到而怨恨,五年之后的她因为得不到而释怀。她爱单郁助,那种爱经过时间的沉淀慢慢堆积到她的心底,只要不去触碰,她不会痛。现在,她学会了放手。
“好,不分手,快点回家睡觉。”林素暖嘴巴上哄着单郁助,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背。
单郁助越抱越紧,勒得林素暖几乎透不过气,“郁助,你先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你也会喘不过气吗?”单郁助轻轻呢喃,“你说分手的时候就那么轻松,就好象这几年都是我一个人在演戏,而你是看戏的人。告诉我,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林素暖说不出话。那种淡淡的悲伤的语气似有似无敌敲击在她的心上,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万一说错什么话,后果不堪设想。
“你说话呀!说话!”听不见对方的回应,单郁助开始歇斯底里,他握住林素暖的肩膀,眼睛里几乎能够蹦出火光,“为什么不说话?!”
肩膀被他握得火辣辣地疼,林素暖刚想开口让他放手,就被单郁助狠狠地吻住。那一瞬间放大的脸让林素暖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让单郁助攻城略地。他的吻很霸道,几乎不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带着疯狂的恨意,因为用力过度,双方的嘴唇都磨出了血,单郁助却仿佛不知道一般,紧紧地吻住她,好像只要他稍稍地松开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单郁助……唔……”林素暖的小手捶打着他,可是那种力气对单郁助来说根本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丝毫没有作用。
夜很深,路边早已经没有人了,寂静地只能够听到昆虫的鸣叫,还有人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感觉到旁边有人在看着他们,单郁助敏感地放开林素暖,在看见立在他别墅前面的那个人影时,单郁助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
他刚才吻的不是苏半夏,是林素暖!而这一幕恰好被苏半夏看见了!单郁助一下子慌了,他来不及去顾及刚才因为他的霸道而有些喘不上气的林素暖,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到苏半夏的跟前,拦住转身欲走的人。
“半夏,你听我解释!”那种莽撞是身为一个总经理的男子不应该有的,可是在苏半夏面前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苏半夏缓缓抬起头,清亮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她淡淡地问:“解释什么?”
“刚才你看见的其实……其实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有点醉了……恰好她在我身边,我不知怎的……就把她看作是你了……半夏,你相信我……”
苏半夏微微扬起嘴角,那种笑容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你没有把她看作是我也没关系不是吗?”
单郁助面色一僵。
“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你做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就算今天你要和她上床,也不需要向我解释你为什么要和她上床。”
短短的两句话,让单郁助彻底地被丢进了冰水里,彻骨的寒意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他没想到他的解释在她看来是那么可笑和多余,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一直在自作多情。
“苏半夏,你误会了,他刚才叫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林素暖走过来帮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们说话,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不想看见单郁助那么难过。呵,爱情这东西果然是有魔力的。
苏半夏冷冷地扫过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去卸右耳的耳钉。
“你说过,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现在我把它还给你,我们谁都不欠谁的了。”掌心安静地躺着那枚做工精致的耳钉,铂金的蝶身,紫色的翅膀,闪耀的光芒犹如她头上的紫蝴蝶。
“你来就是为了还这个的?”单郁助的喉咙仿佛哽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是。”
单郁助的脸被月色隐去一半,整个人开始散发一种阴寒的气质,他在生气!林素暖敏锐地察觉到了。
幽深的眸直直盯着苏半夏掌心的耳钉,眼睛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背脊直得仿佛一棵青松,却单薄地让人心疼。连苏半夏都有些害怕起来,好像现在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事情。
还是那么静谧的夜晚,夜幕仿佛被墨泼过,黑得均匀,黑得彻底,只有几颗星星寥寥地挂在天空上。此时的气氛压抑地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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