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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可以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和不安,因为假如敌人是为了杀人而来,防范起来还容易点;但倘若就是抱着搅局的心态而来,他的行动将完全不可预期。他也许会像杀死老罗那样,再杀掉一两个宾客;他也可能溜到后厨,溜到门房,拿仆从的血来制造恐慌;他可以纵火,可以下毒,可以放置炸药,可以施放毒烟。他并没有明确的目的,所以可以从容不迫地躲在暗处阴笑,看着身边的人们徒劳忙碌。
在一片呛人的硫磺气息中,宾客们议论纷纷,父亲仍旧岿然不动。他命令下人们立即去清理爆炸现场,购置新的烟花——这次当然有人看管,点燃熏香以驱逐硝烟味。然后他提起内力,将自己的话远远传去:“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也不管你还要鬼鬼祟祟躲到什么时候,我胡劲风一辈子从来没向谁低过头。你还有什么卑鄙手段,只管使出来,看看这里的众多英雄豪杰会不会怕了你!”
这后半句话说出来,马上一片轰然叫好。我对父亲真是既佩服又不佩服。佩服的是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呼啦一声糊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脑袋上,偏偏言语里还说得豪气干云,这个九州三陆最大镖局的总镖头果然不是白当的,难怪当年能从殇州冰原的夸父包围中全身而退。
不佩服的则是……“不管你想要干什么”,这句话说明他还是没弄明白对方想要干什么。其实答案已经很清楚了,只是他还没有意料到而已。这个婚礼承载了太多其他的意义,他大概已经忘记了最基本的东西了。
“只有那样,我的心才会归于平静,真正的、永恒的平静,和你的心跳一起沉寂。”信的末尾这么写道。这话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鞭炮爆炸之后的一整个下午都很宁静,也许那个藏在黑暗处的凶徒知道眼下正是同仇敌忾之时,不可去犯众怒。总而言之,当父亲口中的众多英雄豪杰都摩拳擦掌等着把这个罪犯揪出来时,他却再没有半点动静了。于是所有人都只能绷紧了弦干等着。
这种等待相当难熬,比有人把刀架到你脖子上还难受。因为架在你脖子上的刀是实实在在可以感觉到的,这种隐藏的未知威胁却总能让人的心提起来落不了地。
“所以我会耐心地等待,等待一切时机。我就是一支箭,一支藏在暗处、永远瞄准你的利箭。”信上的字体到此处归于平静。那是一种下定决心之后的冷静和坚强。
这一天的气温很高,空气中卷动着催人入眠的热风,不少客人都闷出了一头的汗水。父亲仍然严谨地穿着他那身符合礼仪的华服走来走去,连袖子都没有卷起来一点。
这是父亲形象中的另一面,他对待朋友很宽容,自己却严肃、循规蹈矩、一丝不苟。母亲曾经对我讲过,祖母去世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开镖局,只是个每月领两个金铢的小捕快,一直过着简朴的生活。但当老娘病逝时,他却愣是把衙门上下借了个遍,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丧事,然后啃了一年窝头咸菜来还债。现在父亲不必啃窝头咸菜也能为我办婚礼了,自然要把场面弄到极大,不但符合他的身份,更加符合他的性格。这种性格,如果要用负面的、讥嘲的语气来形容,就是四个字:死要面子。当然作为儿子,我从来不会把这四个字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日头偏西时,一大群陌生人进到了府里,其中一部分开始在空地上搭台树棚,那是父亲请来的戏班子。和那种一切活计都得自己动手的草台班子不同,这样的大戏班都有专门的杂工负责搭台,当然价格也不菲。这个婚礼的每一处细节父亲都考虑到了,风光、热闹、隆重,除了没想到会有人来捣乱之外简直完美无缺。
罪犯的第三个目标正是这个戏班。当戏子们在临时搭起的棚子里开始涂抹油彩和准备服装时,一个小生忽然发出了惊叫声,原来他身边的一口衣箱打开后并没有衣物。
里面只有十多条毒蛇,金环蛇、竹叶青、五步蛇,乱七八糟什么种类都有。这些毒蛇飞窜而出,转瞬间已经咬伤了六七个戏子。戏子们大呼小叫,带着脸上还没涂完的油彩仓皇逃窜,倒是个个嗓音嘹亮,喊救命都带点美感。
幸运的是,现场都是江湖客们,有会捉蛇的,也有会疗毒的。虽然没有对症的蛇药,但能暂缓毒性发作,让受伤的戏子可以去找大夫医治。只是经此一扰,戏子们已经凑不齐演出阵容——能凑齐也没胆子了,今夜的戏曲表演也只能宣布告吹。
父亲铁青着脸,细细思考这三件事,我觉得假如到这时候他还得不出结论,那就简直太笨了。不过父亲毕竟是父亲,他握紧了拳头,嘴里喃喃自语着:“这个人不是来找我报仇的。他是来阻止我儿的婚礼的。”
父亲的头脑一刹那变得灵光。其实他早该想到的。罗镖师是这桩婚姻的主婚人,烟花鞭炮是用来庆祝婚礼举行的,戏班子也是为了增添热闹气氛而来表演的。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名声是招致报复的主因,却未曾想到,对方并不是借搅乱婚礼来向他复仇,而是以搅乱婚礼本身为目的。
这个人想要阻止我成亲。
父亲猛然转过身,向着后院跑去。他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施展开轻功,以最快的的速度奔回后院,推开了罗镖师的孙女休息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人影,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熟睡中。父亲走上前,看着这个人的脸:这不是罗镖师的孙女。或者说得更确切一点,这不是早上跟随着罗镖师而来、并且自称是罗镖师孙女的那个女人。这是父亲派去照料她的女仆。但现在,昏迷的变成了女仆,而那个见到罗镖师的脑袋就立即往地上瘫软的女人——不见了。
父亲跨出房门,看看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马上就要到时辰了,这个女人又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呢?她会一把火把整个宅院统统烧掉吗?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大步向我居住的小楼冲去。
父亲反应得太晚了。在他发现人被掉包了之前,冒充罗镖师女儿的那个女人早已经找到了我。
当她如旋风般破窗而入,砰啪两下把伺候我的仆人打晕在地上时,我刚刚把头从眼前的千里镜面前转开。这个美丽的羽人女子,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某种危险的决心,但显然我还要火上浇油。
“你先看看这封信。”我说。
我把一直握在手里的信递给她。她狐疑地展开信,面色微变。
这封信是她自己写的,可以看做情致缠绵的情书,也可以看做图穷匕见的警告。她在这封信里讲述了对自己情人的无穷尽的思念,追忆着两人过去曾有的美好时光,控诉着对方的无情变心,明白无误地表述了如下原则:你要么选择孤独一生,要么选择我。没有第三种选择。否则的话,她将会用尽一切办法展开自己的报复。信上的字体从工整到凌乱,再到工整,显示出写信人情感的波动。老实说,一个羽人对华族文字运用得那么好,足以让好多宛州的贵族小姐们都汗颜无面了。
“这封信真感人,”我说,“看到这封信我就能猜到,如果你得知了这场婚姻的讯息,一定会赶来破坏。”
“你说对了!”她咬牙切齿地回答,“我决不会让这场婚礼走到头的。”
她开始四下张望,寻找一切可以寻找的地方。我笑了:“你在找什么?”
“这里为什么只有你?他呢?”她反问。
“他是谁?”我故意问。
“还能是谁?那个马上就要当新郎的王八蛋!”她吼了起来,“为什么躲着不见我?叫他出来!”
她又看了我一眼:“你是他的弟弟吧,我听他提起过……把你放在这儿做挡箭牌算是什么?让他自己滚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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