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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眠看着泣珠,感觉自己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但还没等他开口,鬼船忽然又遭遇了一次巨震。这一次的力道非同小可,凶猛的浪涛几乎把船整个掀翻,人们站立不稳,纷纷跌倒在甲板上。
雪怀青脚下一滑,险些直接从甲板边缘跌出去,幸好须弥子眼疾手快,指挥一个尸仆一把抓住她的小腿,硬把她拽了回来,而那个尸仆收不住力,直直地飞了出去,跌进翻滚的浪涛里,一瞬间就踪影不见。
雪怀青吓得两腿直发软,想要向须弥子道谢,须弥子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泣珠,“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一帮海里的那位?再这样下去,我看这座魂坊一定会被掀翻的。”
的确,假如把大海比作一个人的话,此时此刻只有用“暴怒”来形容它的状态。那些滔天的巨浪恍如一张张血盆大口,足以把世间的一切都吞入肚腹中。而且在海之渊的扰动下,天空中浓云密布,电闪雷鸣,让人产生末日降临的错觉。
“没有办法,”泣珠摇摇头,“篷琀的家族血脉特异,只有他的家族才有那种特殊的精神力量,能够和海之渊发生感应,消除海之渊的戾气,让它平静下来。我们如果出手,不但起不到作用,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让它感受到外界的攻击,变得更加狂暴。”
安星眠不由得望向大海之中。在如山的海潮之中,那个鲛人的身躯显得那么渺小而孤单。他应该也有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也有他想要追求的幸福和欢愉,但最终他却把自己的一生都维系在了这座坚固冰冷的魂坊上,维系在了似乎永远不能停止的亡歌上。除了一直奔波在外为他想方设法延续生命的爱人之外,陪伴在他生命中的只剩下那些尸仆,那些没有知觉没有灵魂的行尸,只能够接收他的精神指令……
想到这里,安星眠忍不住叫出声来:“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泣珠显然已经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打击得不再有什么信心,这句话问得也是轻飘飘的,毫无希望。
“许久以前,我曾经试图混进尸舞者的研习大会,但又担心被人看穿……”安星眠讲述了一年多前在幻象森林里的遭遇。当时为了假扮雪怀青的行尸,他冒险让雪怀青侵入了他的精神,而后来,那一丝留在他体内的精神力还救过他的命。
“所以如果我们让篷琀也侵入我们的精神,不就相当于他多了一些比尸仆更强大的帮手吗?”安星眠说,“我们不必运用自己的精神力,让篷琀来利用就好了。”
“多这么几个人能有多大用处?”泣珠摇摇头,“你别看尸仆并没有自己的精神力,但每一个尸仆都相当于一面反射阳光的镜子,能把尸舞者分出的精神力大幅放大,那些尸仆所能起到的作用,换了你我也不能提升太多。”
“那是因为普通人的精神力不够强,”安星眠大声说,“但如果是一个鬼婴呢?”
泣珠的眼前一亮:“你是说……你?”
“是的,如果是我呢?”安星眠说,“到现在为止,我身上的鬼婴之力还从没有完全释放过,而且鬼婴身上的异种精神力量原本存在的初衷就是为了供人驱使,如果发挥出来,可能会事半功倍。”
“而我们一样可以让他驱策,”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须弥子突然说,“强一点算一点。有时候,压倒骆驼的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你……你居然愿意让别人侵入你的精神,受别人操纵?”雪怀青张大了嘴,“你不会是假货吧?你脸上蒙的是人皮面具,对吗?”
“滚蛋!”须弥子呵斥一声,随即正色说,“其实我对于九州会遭受多大的祸害原本并不关心,琴音死了,我并没有那么在乎自己的生命了,更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生死。只是……就当成是我对一个比我更强的尸舞者的尊敬吧。如果换了是我,这件事我估计做不来,所以我佩服他。”
“还是觉得你是被人冒充了……”雪怀青嘀咕着。她回过头来,看着一直在旁边发愣的宇文公子,“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宇文公子苦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个恶人,但是恶人也得审时度势,现在不帮那位海里的朋友,大家只会死得更快。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已经在魂坊上站定,用铁链牢牢地束缚住自己。在狂卷的怒涛中,亡歌声再次响起。人们竭力压抑着自己本能的反抗冲动,引导自己的精神听凭篷琀控制,让自己的精神力和他的精神力渐渐融为一体,产生共鸣。
这时候人们才能看清楚篷琀的外貌。和青春永驻的泣珠不一样,篷琀已经苍老得不像样了,额头上的皱纹有如刀刻,连身上的鳞片都呈现出一种黯淡的光泽。在那个从未有人见到过的深海巨怪面前,他的身影如海砂一样渺小微茫,却又如魂坊一样坚挺屹立。他甚至都顾不上向这些陌生的远方来客说出一句话,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尸舞术上。
萨犀伽罗已经放在鬼船上,由泣珠的手下驶远了,安星眠开始同时体会到精神力的膨胀和肉体的剧痛,整个身体仿佛要被那充盈的邪力撕裂开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释放体内的鬼婴邪力,渐渐有一些适应的感觉,更何况这一次原本不需要他自己如何操纵自如,只要努力把这股强沛无比的精神力导入到篷琀的尸舞术掌控之中就行了。
篷琀显然也感受到了他这股异乎寻常的强大力量,优先开始动用他的精神力。安星眠再度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行动着,只感到体内的邪力忽而像极北的寒冰,忽而像铁匠炉里燃烧的烈焰,忽而像万根钢针攒刺,实在是痛苦难当。但这种时候,多年来的长门修炼终于发挥了作用。他强迫自己进入长门僧的冥想状态,强迫自己停止一切感受和抗拒,渐渐地淡忘了肉体的苦痛,进入一种近乎物我两忘的澄明境界。
亡歌声中,他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轻飘飘地飞在一条长长的走廊里,前方有一道又一道永无止境的门,延伸向看不见的远方。推开第一扇门,他看到一个萧瑟的雨夜,一个名叫姜琴音的女子带着满身的鲜血,艰难地行走于荒山中。她的肚腹微微隆起,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揣在怀里的一沓纸页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推开第二扇门,他看到一座山下的小村庄,看到一座简陋的农居。在那里,大着肚子的姜琴音躺在床上,无比痛苦地嘶喊着,中年富商安市靳在门外的院子里来回踱步,手足无措。正在这时候,一个家仆连滚带爬地冲进院门,满脸喜色:“老爷!老爷!遇到一位长门的夫子,他说可以帮忙!”
推开第三扇门,他已经来到了宛州的建阳城。在一座门口挂着“安府”的宅院里,一个年仅三岁的小孩正如同魔鬼一样,以夸父般的巨力摧毁着宅子里的一切,安市靳焦急万分,却仍旧束手无策。他并没有看到,就在外面的一条小巷里,一个慌慌张张的中年羽人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跑来,一块翠绿的翡翠在他手里诡异地跳动着。
推开第四扇门,安市靳躺在病榻上气息奄奄,失神的双目中仅剩下最后一丝生命的光亮。他用尽剩余的全部力量握着儿子的手,嘴唇焦急地蠕动着,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即将年满十六岁的安星眠脸上混合着哀伤和愁苦,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说:“好吧好吧,我听您的话,料理完后事之后,我这就去寻找一位有德行的夫子,去做一个正式的长门僧。”
第五扇门、第六扇门、第七扇门……安星眠一道道地跨过这些门,在其中看到了他的生命,他的历史,他存在于世上所留下的点点滴滴的轨迹。他这时候才发现,当生命变成一幅长长的画卷在他面前展现时,很多过去所执著的、所纠结的东西,似乎都变得不太重要。生命本身,才是人世间最美丽的事物,这一道一道无穷无尽的长门,通往的是一个让人获得宁静的远方。
最后他看到了一副奇异的图景。他发现自己和鲛人篷琀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他就是这个鲛人,拍打着长长的鲛尾在怒海中沉沉浮浮,喉头的软骨吟唱着永不屈服的亡歌。他看到海水汇集成一条想象中的巨龙,挥舞着巨大的脚爪准备升上天空;他看见自己的精神力化为一座遮天蔽日的魂坊,死死压制住这条巨龙。天空和大海似乎在这一刻合为了一体,火红的烈焰从太阳中喷薄而出,席卷天地万物,巨龙要冲破天与海的界限,而自己要燃尽生命去阻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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