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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彤她?”
“……”
父亲不回答顾莞的问题,只是在旁给顾莞夹菜。可顾莞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继续追问下去,她便撂下手中的筷子,并在了碗边。
“她有什么病?”
顾莞回想,看当时林玉彤神情极度波动的样子,表情似乎真的不太正常。父亲也看回避不了,斟酌几下索性也开了口。
“听医院里大夫闲聊,是抑郁症,好像还是治不好的那种,已经到了极点了。”
“抑郁症?!”
顾莞震惊了,但也极快的收敛了情绪,缓和了下来,有这么一个父亲紧紧逼迫,要想神经正常无忧无虑,那才不正常。
看来当时还真不该去针对她。
……
饭后,父亲要去忙小卖部的生意,就离开了医院。顾莞想找个地方透透气,从窗户往下看去,花园里还有不少病人都在散步,她不想去凑热闹,人多的地方,她总觉得不适应,便乘着电梯来到了医院顶楼的露天台。
顶楼的空气就是不一样,脱离了死气沉沉,阳光在湛蓝的天空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沁人心脾。
顾莞张开手臂,久久得伸个懒腰。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一阵轻音又断断续续的唱歌声传入了顾莞的耳朵,这是儿歌,谁会在天台上唱儿歌?听声音不像是个小孩子。
顾莞顺着歌声找去,是在一台发电机后,林玉彤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图画书,安静地在低声唱着,仿佛就像是一个幼儿园刚放学,在等着父母接回家的小孩子。
“林玉彤!”
顾莞走近林玉彤,大致看清了图画书上画的是什么,是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地在逛动物园,像是有说有笑,有情有爱。
“啊,是你啊。”
林玉彤对顾莞突然的到来,没什么神情变化,反倒是接着唱儿歌。
“玉彤,你妈妈呢?”
顾莞也是脑子笨,没有考虑那么多,要是妈妈还在,怎么会不管她,留着她跟那个亲受苦?
一听见有人提起妈妈,林玉彤还在翻动书页的手指戛然而止,随即站起身把书撇在地上,赤红着眼睛拥开顾莞,这用力的一推,拥得顾莞那小身板有些踉跄的后退。
“你是谁,为什么要提我母亲,我有没有母亲跟你有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顾莞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加上林玉彤这样的大情绪波动,让她有些慌张,就赶紧道歉。可林玉彤的情绪像是越来越激动,眼神里都充满着恐惧与不安,双手也没有规律的来回摆动着,脸部仅剩的肉皮紧绷抽动。
顾莞想上前,想办法帮林玉彤镇定,可这一上前,便又一次给了林玉彤宣泄情绪的机会,林玉彤双手掐住迎面走上来的顾莞的脖子,越发的用力,像是要用尽浑身解数与眼前的顾莞拼命到底。
顾莞一时没有防备,突然被掐住脖子,想挣脱开,但无奈自己的力气根本拗不过林玉彤。
可深受痛苦的林玉彤并不知道这是在害一个人的生命。
“救命,救……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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