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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但换个说法，鬼界试图染指人间，乱世纷争，顾明归不得已与鬼王交易，又设下圈套擒拿住他，如此，只要演一场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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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戏？”裴与衡担心利用顾明归名声做事总是不好，“你别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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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京落晖不高兴了，“你听不听了？”

裴与衡无奈：“听听听。”糟心孩子。

“三教若对顾明归不满，只不过是担忧鬼王乱世而已，只要鬼王从未出现，只要让世人皆以为鬼王入世不久后就被擒拿，成了人身，犯了鬼界大忌，被鬼界三通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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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界三通与鬼王之间关系特殊，人间对鬼界了解又太少，这个谎撒出来还能扯出鬼城一案，让无争玄谷与宫帘心之间的恩怨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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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要假装不知道就行了，然后，让顾明归现身一次。”

裴与衡脸色一僵：“这、这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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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落晖只是一笑，心中疑惑总算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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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顾明归心性，怎么可能把这么多事情都扔给裴与衡？即使退隐，也该是看着清阳派建好了才退隐。如此匆忙，与其说是去退隐，不如说，他只是没办法出现了。

一个一生都受俗世牵扯的人，突然不涉红尘了，他又不是羽化成仙，也不是弃道入佛，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或许早已不在，因为不在，才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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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落晖虽不明白裴与衡为什么不将顾明归遗骨请回来，世人都说他忘恩负义，为了退隐不顾师门。若是知晓顾明归不在了，死者为大，这些流言蜚语也不会有。

“是……是明归让我这样做的。”裴与衡叹息，“明归担心妖族会在之后再有动作，他知晓惊鸿剑主也成了妖族忌讳，让我在某些时候，借他名声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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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在，魂已灭，他也想尽一切办法利用自己留住世间安稳。

裴与衡不忍回想，只得转而道：“我还得去冷雨崖看看，师弟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若是……我想把他带回去。”

“他想回去吗？”京落晖也不阻拦，只是提醒他，“你在人间六百年尚不能适应如今情况，那他呢？”

“不管怎样，总要一试。”裴与衡打定主意，“过去遗憾太多，不能一一填补，如果能还两位师弟一个团圆，也好。”

在他眼前上演的生离死别，纵使无法圆满，也要努力一试。

裴与衡知道他心中想要弥补的太多了，但破镜难圆，过往之人，那些不堪回首之事，早已让他们难以前行。

若是有一个机会，能让他了愿，不管是了别人的愿，还是他自己的愿，裴与衡都会尽力去做。

能为则为，只希望世上别离能少一分，身边之人能多一分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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