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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穿错内衣让她好不尴尬,长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这般乌龙过,本以为这个人不过就是一时失手相识的过客罢了,却哪知在一周之后的逛商场又见到她,那是一个人群喧嚣的周末,她一直光顾的鞋店上了新款,她喜不乐知,刚想让那小姐包起来的时候,裴素婉的电话打了进来,她走在一旁接电话,几分钟回来之后,那收银台已经是另一个女人手中拿着她最爱的那双鞋,却见她从钱包中抽出卡来递给收银员,司徒钥从她手中抢过那双鞋,“对不起,这双鞋我已经要了。”她望向那女人,却原来是一夜情的那个女人,她打死都不愿相信在一周内遇上同一个人三次,这就叫缘分。
“是你?”凌以亦从她手中抢过鞋,“之前这位小姐可没说这双鞋已经被人预定了,小姐,付账。”
“我刚已经试过这双鞋了,我还让这位小姐给我包起来,你这个人怎么都不讲道理呢?”
“什么叫我不讲道理,你穿错我的内衣,还搞得是我先搞错似的,到底是谁不将道理。”凌以亦不服气地回到。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这么记仇。”司徒钥挡在她身前,抽出银行卡递给服务员,凌以亦也同时抽出卡递给她。
一时间收银员不知所措,“要不你们哪位小姐稍微等几天,我们再订一双,好吗?”客套礼貌温和,可司徒钥和凌以亦却丝毫没有让步的可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到:“为什么我要等?”
“因为现在只有一双鞋,而现在两位小姐都想要,难道两位一人要一只吗?”收银员实在拿两人没辙,无奈地说到。
却哪知这不可理喻的建议竟被两人采纳,两人竟是为了那一口气,允诺了一人要一只,司徒钥和凌以亦两人将卡递给收银员,AA制,一人付一只的钱,这在专柜店里还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两位真的确定了吗?”收银员像惊见天文奇观般地望着两个女人,一个气质典雅高挑,一个瘦削俊气。
“确定”再一次异口同声。
签字的时候凌以亦无意中瞄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司徒钥。”
于是第三次的交锋一人拿了一只鞋回去,一回到家里,凌以亦就肉痛,她花了工资的三分之一买了一只鞋,她上下打量了一番,1500一只鞋,她买回家干什么啊?放在鞋架上做摆设吗?还是无时无刻不让她想起这只鞋的另一半,那个叫司徒的女人。
司徒钥回到家也将那只鞋放在茶几上细细端详了许久,她想了那么长时间,终于等着上了这新款,哪知却在最关键时刻被人抢了去,那个女人有神经吗?竟连一只鞋也要和她抢。
她打电话向裴素婉抱怨,都怪她那通电话,说一定要想办法将那女人的那只鞋骗回来,与此同时,裴素婉也接到凌以亦的电话,一时间,裴素婉终于明白了整个事的来龙去脉,她的同窗和她的同事一人买了一双鞋的一只,素婉在电话那头不厚道地笑了。
在那之后,司徒钥才知道,原来那个叫凌以亦的女人真是警察,还真是六区凶案组的刑警,可转念一想,警察又有什么了不起,警察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东西了吗?司徒钥一气之下,将那孤独的鞋子扔进了鞋柜里。
想来最开始的时候,她和凌以亦的相会总是这样不合时宜,全然没了那一份浪漫的情怀,以至于这之后的司徒常在想她心中的爱情不该是那个样子,她喜欢纯正的LOLI亦喜欢气场强大的御姐,可是那年二十三的凌以亦两头都不搭边,她二十三岁早已过了纯真LOLI的年龄,离御姐的气场却又差了不只一条街的距离,她是怎么就被凌以亦这个女人勾当上的呢?司徒双手紧紧捏着病历卡,全然未听进叶医生历数郝芷萱的十大罪状。
“喂”叶衍碰了碰她的肩头。
“嗯?”司徒从回忆中回过神,“芷萱多好,你还不珍惜,到时被别人抢走别在我面前哭”如果是叶衍和郝芷萱之间让她选择的话,她会毫无理由地站在郝芷萱那边,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她就是站在郝芷萱那一边,叶衍掐了她脸一把,目光停在那抽屉的蓝色笔记本上。
“于是这里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叶衍敲了敲蓝色笔记本的封皮。
司徒钥一把将抽屉关上,朝叶衍努了努嘴,门口站着科室主任,双手环胸地倚在门边,叶衍只会,“司徒医生,你说这个病人的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吧?”脚步声走远,叶衍才从司徒钥桌上跳了下来,“今晚上我们家吃饭吧,反正郝芷萱也不回来。”
“是你一个人没地吃吧?叶医生。”司徒攀上她的肩,“可惜我已经有约了,抱歉。”
那天上班司徒钥很心不在焉,那个人的身影偶尔像小丑似地跳进她的脑海,搅乱她的心智,还好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手术,等到另一位外科医生来的时候,就到了司徒钥的换班时间了,她换上衣服,出了医院的大门,一眼就瞧见了在梧桐树下走着回字步的凌以亦,她在远处看着她,今天她穿黑色风衣,里面着一件白领衬衫,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衣着,这算什么呢?算两人分手之后的第一次约会吗?凌以亦绅士地接过她手中的包,她眼下的阴影已经淡了,想来早已补了一个舒服的觉,她手温暖,早已定好吃饭的地方,望向餐厅的台历时司徒钥才赫然发现原来今天是2008年的最后一天了,于是今晚上外面吃饭的人特别多,难得她订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包房,墙头灯是有着虔诚敬仰的图腾,这一家云南菜私家菜馆每天只接待五十位顾客,每一套不超过九种菜系,司徒钥和凌以亦都出生在南方城市,全属于无辣不欢的类型,窗外车水马龙,有烟花盛开,有人群熙攘,远处的街灯模糊而温暖,司徒心中只觉着一暖,她为她挑了鱼刺将鱼肉放在碗里,她抬头,不知她突然其来的温柔之源是什么,只窗外一张柔和的笑脸闪烁着祥和的光芒,凌以亦也觉察到了,她望过去,那人已经不在,半只烟的时间,有人叩响房门,不请自来,一个女人,漂亮,优雅,且还带着那种四平八稳的大气,她微笑着将手放在司徒钥肩膀上,“司徒,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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