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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弃啪啪给了自己两记耳光,利用那热辣辣的疼痛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过去的一切判断闪电般在胸中划过:散落人间的翼人遗骨……傩人的石碑……燃烧的天空、颤抖的大地和奔走呼号的人群……铺天盖地的翼人……登云会总坛中的死囚牢……狰狞而充满怨毒的被囚翼人……
“我们错了?全都推断错了?”安弃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翼人离开登云之柱,大步上前,来到三人面前。它伸出右掌,朝向三人,易离离明白了它的意思:“我们过去。他大概会用某些法术,直接向我们传递记忆。”
这大概是翼人族独特的能力吧,安弃想,死囚牢中的那一夜,翼人也是这样从他的头脑中吸走了地图,这才开始挣脱束缚。
正在想着,天空忽然暗了下来,身边的苍茫大漠也一下子变成了一座热闹的城市。安弃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进入了翼人的幻境中。
身边是一座中原风格的城市,城中人数不少,大街上显得熙熙攘攘。随着天色的突然昏暗,人们都停住了脚步,诧异地望着天空。
接下来的场景,几乎和蜃景里所见到的一模一样,也曾无数次出现在安弃的想象中,但真到了身临其境,那种震撼的感觉仍然难以用言语形容。举目可望的天空全部变成了墨一般浓重的黑色,带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就像是天幕即将坠落一样。
从空中传来的轰鸣声先是低沉而断续,接着越来越响,越来越绵密,终于成为了一连串的巨大轰响,仿佛是有什么怪兽在发出愤怒的吼叫。一些星星点点的亮光开始在漆黑的云层里出现,但那并不是星光,而是无数燃烧的火焰。那些火焰从云层深处冒出头,带着尖锐的嘶吼声,向着地面凶猛地砸了下来。
眼见一团火球就冲着自己头顶奔来,安弃慌忙想要躲闪,却发现那火球在空中时看上去并不大,落到地面却比一片晒谷场还要宽大,根本无从躲避。他惨叫一声,眼见着从天而降的烈焰砸在自己身上,却并没有什么感觉。
真笨,他有些懊恼,这只是幻境而已,可为什么那样逼真的声光和氛围仍然让自己以为那就是现实所发生的呢?
火焰不断坠下,大地上已经是一片火海,到处都在燃烧,火光冲天,黑烟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皮肉焦糊的气味。侥幸没有被火焰卷进去的人们不知所措,挤在没有被烧着的地方惊叫痛哭,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候,天上却出现了新的异动。云层里钻出许多黑点,在半空中飞舞,那是翼人,数之不尽的翼人。他们伸展着双翼,飞翔于血色的天际,就像一群宣判着大地命运的死神。
安弃目不转睛地看着翼人们,那些飞舞的身影令他莫名其妙想起了平原地带常见的蝗灾。在他离开北谅山四处游荡后,也曾见过一两次。那些蝗虫就像这样,一飞起来就遮天蔽日,它们所经过的地方,不会有半点庄稼留下来。翼人们也会这样吗?像秋风卷落叶般,把大地上的生气全都收割走吗?
然而……翼人们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却大大出乎安弃的意料。他揉揉眼睛,从怀里掏出千里镜,仔细看着。然后他的血液近乎凝固了。
翼人们根本没有冲向大地。相反的,它们竟然是在用自己的躯体去阻挡那些掉落的火焰!它们在空中盘旋、飞翔,不断地和天火碰撞,然后被烧成灰烬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有的翼人一时没有被烧尽,残躯落到了地面上,仍然在熊熊燃烧着,火光中隐隐露出焦黑的双翼和手足。
随着翼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逐渐集结在一起,在乌云中结成了一道宽阔的幕帐。一部分翼人游弋在外围,用生命阻挡住天火,其余的翼人则很快完成了集结。那道用翼人的血肉之躯组成的屏障,几乎遮挡了半边天幕。
然后它们开始高速上升,利箭一般刺入了乌云中。一道令人睁不开眼睛的耀眼白光后,震耳欲聋的惊天轰响传入了人们耳中。安弃捂住耳朵,勉强睁开眼,讶异地看见乌云开始驱散,不断落下的火球消失了,阳光又重新照射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这是那些翼人和乌云中的某样东西碰撞造成的结果吗?
安弃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彻悟:是翼人们拯救了大地众生。这些翼人不是什么恶魔!它们真的是救世主,是拯救者!
幻境消失了。身边的环境又变成了严酷的克鲁戈大沙漠。三个人神情木然,相互之间竟然找不出什么话来说,那种无比强烈的震惊让他们濒临崩溃。安弃故技重施,再次狠狠扇了自己两记耳光,咬了咬嘴唇,颤抖着开了口:“我明白了。这次是全明白了。并不是因为你们翼人出现,才发生那样的灾难,而是因为灾难发生,翼人才出现!”
翼人点点头,没有说话。安弃接着说:“但是人类并不了解这一点,他们并不能像我刚才那样,冷静地观察一切,而只能在烈火中到处逃命。所以那些幸存的人压根就没有看到你们所做的一切,因为那时候他们一定已经躲到了安全的洞穴一类的地方。但在此之前,他们眼中所能见到的,只有你们伴随着天火降临,所以你们被当成了毁灭大地的魔鬼。”
翼人缓缓地说:“天界与人界,并不都是静止不动的,它们也都在缓缓地移动,缓缓地摩擦。当天地两界经过数万年的移动,到了彼此靠得最近的那一点时,那种摩擦就会演变为激烈的碰撞,产生巨大的灾变。这样的灾变,如果没有其他外力干涉,就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二者再次被弹开,而到了那个时候……也许整个大地上的万物都全部化为灰烬了。”
“所以你们才在那个时候出现,”易离离恍然大悟,“你们用自己独特的神力,在天界与人界挤压到顶点之前,抢先把它们强行推开,以此挽救大地,使之不至于毁灭殆尽。事实上你们成功了,每一次虽然大地仍然遭受巨大的浩劫,却总能有生命和文明的碎片保留下来,再进行新的演进。”
“光靠神使们自身的力量是不够的,”族长叹息着补充说,“就像我们需要吃饭一样,神使们的生命力来自于一个力量之源。每一次浩劫,它们都会耗费苦心积累的力量之源来推开天界与人界,在此过程中还会有无数的族人为此丧命。而那些消耗掉的能量,会给天界带来巨大的困扰。但它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这片大地,从来没有只图自保而袖手不管。我们狼族的祖先一次次看着残余的神使们通过登云之柱回归天界,那种感激无法尽说。所以我们才对神使们如此恭敬,因为它们值得我们去尊敬。”
安弃体会到了一种悲壮的情怀。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凶狠可怖的种族,却有着如此伟大的心灵。而之前的一些疑点,也都有了解释。
翼人族之间的确存在着争论与反叛,却并不像易允文所推论的那样,其根本矛盾在于,一部分翼人不愿意为了拯救人界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它们希望保护自己的种族,保护自己的力量之源,不去在意地面上生灵的死活。当年从天而降的两个翼人,叛逃者怀着一种极端的心态:想要毁掉登云之柱。一旦登云之柱被毁掉,从地面再也无法回到天界,如果灾劫再次到来、翼人们再度现身,它们就将面临着无法回家的尴尬。叛徒认为,这是最好的阻止自己族人无谓牺牲的方法。
安弃盯着翼人:“那时候,你为了追逐叛徒来到人间,是为了保护登云之柱,挽救人类,而现在,你改变了主意,打算和那个被你杀死的叛徒一样,毁灭登云之柱,对吗?”
翼人再度笑了起来:“我为了救你们而来,却被关了二十多年,差点被吸成干尸。我被你们的谎言所欺骗,被你们的贪婪所禁锢,被你们的残忍所伤害。我不得不同意那些叛徒们的看法,你们人类,不值得拯救。所以我和那个老头子互相欺骗,他以为他在利用我,毁掉那条可能引来灾星的通道;我却实质上在利用他,要毁掉那条给你们带来拯救的通道。”
它怒吼起来,有如大漠的风暴在咆哮:“我要毁了登云之柱!毁了你们这些不配活下去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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