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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小徒弟他有点不正常（第2页）
顾沉舟轻道了声“徒儿告退”，便下去了，他一直垂着头，倒是未见雀羽眸中划过的那一抹疑惑。
雀羽并没有先前苏檸的记忆，过往数年清醒时，系统又常伴她左右，虽谈不上有多依赖，信任还是有的。
可圣女殿下的颜面甚是重要，既已发话，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雀羽头一遭生出了一抹名为心虚的情绪，只得转移话题道：“那他如今黑化值多少？”
系统默了一瞬：“……百分之二。”
雀羽也不是什么傻子，瞬间了然于心，“是因为我刚才所言所行。”
系统：“正是。”
“积分呢？”雀羽喝了口茶。
“……”
系统不敢说话，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天都不知道圣女殿下要是晓得它哄着苏檸把她所赢的积分为它整了个实体，她会怎么样。
“怎么不说话？”她放下茶盏，单手敲击着桌案，一下又一下。
“圣女殿下，积分还剩……九百八十一。”
系统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刚想起来，却由于蹲的时间太久，直接就跪下了，景明神君刚步入殿内，就撞见这幅场面，极轻地嗤笑一声。
“你旁边有人。是谁？”雀羽手悬在半空中，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雀羽，你还在？”景明神君先前未注意到它说的话，如今听到雀羽的声音，实在是难掩震惊。
“师父。”雀羽应道。
“……你为何还……这实在不合常理。”景明神君一身正气，说话时更是凛然，一丝看不出当初说要坑她的卑鄙。
“这事儿，我也不知，只是我神魂有损，时不时不大清醒，许是世道轮回，近日我醒来的时间愈发少了，想来，是我的存在本就是个错罢了。”
雀羽难得多话，却透露着些许无奈，想她当初从灭魂台一跃而下，多潇洒的姿态，不料如今，竟到了这么个两难境界。
“苏檸也算是转世后的你，莫要过多干涉了，你在扶茗界所受的苦，断然不该再走一次。”景明神君轻叹了口气。
“若我神魂散了，这世间就不会再有雀羽了。”
不会再有喜欢彦珏的雀羽了。
那样的她，还算是她吗？
雀羽辗转多个世界，自诩对情感一事看得透彻，可面对有些与彦珏甚是相像的人，她也不能问心无愧。
每每如是情形，任务与情感相悖，她都得平复好一阵儿的情绪，又遑论涉世不深的苏檸呢？
若她经历诸多，到头来，成了她这幅样子，最终不喜彦珏，那她经此一遭，是为了什么？
上界也好，扶茗界也罢，都认为下界历练一番，便可遵循本心，可谁承想，她竟摊上了这么个东西。
这么想着，她便愈发嫌弃系统的存在了，若不是它病急乱投医，她也不至于辗转至此，或许，早在百年前，她就能回到上界，回到彦珏身边。
半晌儿，她才轻声开口，“师父，帮我给彦珏带个话吧。”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远超往日的坚定与决心，景明神君应下，下一秒，便听她道——
“雀羽辞去，望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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