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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沈毅笑着说道：“当时书院里的考生人人在看丰德集，弟子自然也看过，而且是府试前几天看的，印象深刻。”
&esp;&esp;“陈府尊年轻时，写过一篇论仁义，也收录在丰德集中，你未看到么？”
&esp;&esp;沈毅点头，然后看向秦先生，笑着说道：“既然看过丰德集，这篇文章自然是看过的，只是先生您也说了，那篇文章是陈府尊少年时写的，如今陈府尊已经年近不惑，他少年时所想未必还会是今时所想。”
&esp;&esp;“人再如何变化，总不会变得太多。”
&esp;&esp;秦先生摇头叹息：“你呀你，他托大了，为师看了你的杂文，写的很不错，如果策论能顺着陈府尊那篇文章去写，府试录取应当是八九不离十的，现在……”
&esp;&esp;“现在为师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发案了。”
&esp;&esp;沈毅微微低头，喝了口茶水。
&esp;&esp;他之所以“冒险”，不是没有道理的。
&esp;&esp;陈裕那篇文章，他看过，虽然文辞华丽，但是核心内容却有些……幼稚。
&esp;&esp;而陈裕本人，他也见过。
&esp;&esp;现在的陈府尊，城府深沉，滴水不漏。
&esp;&esp;十几年时间里，足够让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尤其是在官场的十几年。
&esp;&esp;因此，沈毅才敢冒险。
&esp;&esp;不过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与秦先生争论的，沈毅顺着秦先生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劝他安心留在书院，等到秦先生答应继续留下来教书之后，沈毅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告辞。
&esp;&esp;离开了秦先生的住处之后，沈毅没有回学舍，而是直奔陆夫子的书房。
&esp;&esp;他与陆夫子，已经是实际上的师徒关系，因此也就不必要通报，他径直来到陆先生门前，伸手敲门。
&esp;&esp;“老师，老师……”
&esp;&esp;敲了好几声之后，房门才缓缓打开。
&esp;&esp;一身浅色衣裳的陆姑娘，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站在门后，她睁着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沈毅，语气有些疑惑。
&esp;&esp;“沈师兄，你方才称呼我父什么？”
&esp;&esp;沈毅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
&esp;&esp;“陆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陆姑娘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鸡毛掸子，轻哼道：“我爹的书房，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爹被请去府衙帮忙阅卷去了，我跟莲儿在这里帮他打扫书房。”
&esp;&esp;说着，陆姑娘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沈毅，问道：“你刚才叫‘老师’，我爹他收你做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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