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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以送你去警察局，到时候警察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不过如果真去了警察局，你背后那些事恐怕够你喝几壶了。你母亲如果知道你的伟大事迹，也不知道会不会活生生气死。”

男人的眉头抖了抖。

湛为见他已经濒临彻底松动的边缘，继续添油加醋。

男人在半小时后终于败下阵来，认命地开口：“我说，我全都跟你们说，你们别对我妈动手。”

“好，我答应你。说说吧，宝石从哪里来的？”湛为见对方神色认真地妥协，态度自然也变好了许多。

男人颓然垂着脑袋，好半晌才开口，声音隐隐有点颤抖。

“宝石是一个女人给我的，她教我找个合适的时机挂到交易黑市上，连什么时候放出宝石的消息也是她告诉我的。她说这宝石赚了钱之后和我一人一半，至于宝石的来源，她不让我追问。我们这一行就是这样的，不去问来源，收了好处就要保密。”

“这宝石成色很好，其实来买的人很多，不过我们商量着要卖出高价，所以才一直不停地筛选买家。你们开的条件实在太好，我们商量过了才决定冒险。”

湛为弄清事情来龙去脉，顿了顿还续话：“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男人认真思索了片刻，眼底露出一点向往来，“身材很好，眼睛是吊梢眼，一举一动都很妩媚，栗色卷发，眉心中间有一颗很淡的痣。对了，她右手喜欢戴素色戒指，听说也是设计师。”

姜祈听着男人的描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到最后，她的眉头紧紧皱起。

男人所描述的所有特征都指向了谢薇薇，她当然不会觉得这是巧合。

她异样的神色显然被湛为看在眼底。

湛为压低声音，温和地询问：“怎么是这幅表情？你认识他所说的人么？”

姜祈斟酌片刻，说出自己的怀疑，“不一定认识，但他说的这个人跟工作室里一个喜欢为难我的同事很像。”

“那应该不是巧合。”湛为所想的显然跟她一致。

他抬手拍了拍姜祈的手臂，柔声询问：“你那哥同事叫什么名字？”

“谢薇薇。”虽然只是怀疑，但姜祈还是想弄清真相，因此说出这个名字时她几乎没有犹豫。

“我知道了。”湛为了然点头，而后打了个响指。见保镖上前，他示意保镖凑近，低声交代了几句。

保镖会意后，押着男人离开去往工作室。

此时工作室内正安静，大家都忙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湛为带人临时闯入自然是打破了室内沉静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谢薇薇也碰巧注意到了门口的异样。

看清保镖手中押着的人是谁后，她脸色变了变，不动声色地垂下头。

只是她刚掩好情绪，湛为已经根据姜祈的指示，示意保镖领着人来到她跟前。

“是她么？”湛为伸手指了指谢薇薇的方向。

男人睁大眼睛辨认了一会，笃定地点点头，情绪有些激动：“没错，就是她，她化成灰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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