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是交城郊外一座规模颇大的庙宇,兵荒马乱加上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一身长衫的李焕之,面无表情地背手站在一个巨大的罗刹像前,眼前的两根火烛已经燃去了一半。
惊魂甫定的晏轲甩甩脑袋,讷讷地看着李焕之的背影,再看看一旁手持马灯的赵五。寂静的破庙里,只有他、李焕之和赵五三人,刚刚和他一起被戴上头罩的死囚们早已不知踪迹。
原来李焕之在见过晏轲之后,打电话给县长,借着木村俊树在监狱里杀郑克天和牛头山兄弟一事,跟县长一边汇报一边旁敲侧击,想在他那打探下这个木村的底细。
县长跟李焕之是同科秀才,二人平素关系还算不错。接到李焕之电话,便跟他闲扯起来。这县长表面上看文弱书生,但老奸巨猾、八面玲珑,在任十多年,经历几任政府和地方军阀的变革,一直没倒台。开了城门放日本人进城之后,这一整天他如坐针毡,一有风吹草动便吓出一身冷汗,生怕一着不慎便赔上性命。
日本人还没进城,他就将这支部队的底细摸了一遍,包括这位日本少佐木村俊树。用他的话说,木村就是笑面虎,杀人不眨眼,因为在平定县城遇到晋绥军抵抗,便迁怒于无辜百姓,下令屠杀。
县长还在不停地发着牢骚,但李焕之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放下电话后,他颓然而坐。他原本觉得,交城变成了弃城,半个中国都沦陷了,老百姓朝不保夕,他一个年过半百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朽又能如何?何况家中还有一个卧病不起的女人需要照顾。
如今,不共戴天的仇人近在眼前,他为自己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老还乡而汗颜。他想起晏轲的那句“壮志未酬怎奈死乎”,突然觉得自己跟这个他一直看不上眼的逃兵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还是孩子,跟自己的儿子一般大的孩子,他至少打过鬼子,他为了报恩才逃出了战场,而自己却一直想着明哲保身、苟延残喘。
枯坐了一下午的李焕之,决定做点事情,即便没有机会亲手杀了木村,他也不能当日本人的走狗。
晏轲愣愣地看着李焕之好久,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将自己带到这里,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想放了他。
想到这里,晏轲‘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正要说话,便见李焕之慢慢转过身,淡淡地看了一眼晏轲:“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还活着,这里不是阎王殿。”
“狱长……”晏轲起身欲言,李焕之打断他:“我李焕之自打做了交城监狱的狱长,转眼已有二十余载,这些年,我循规蹈矩,对犯人从不手软,更从未出过任何差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为了一个逃兵铤而走险。”
晏轲眼里闪动泪花:“您为什么要放我?私放死囚,等同死罪,狱长不会不知道。”
李焕之沉声道:“我只不过是不想多死一个罪不至死之人而已。如今交城成了日本人的天下,这碗饭我也不打算再吃下去了。你走吧,被人问起,就说是自己越狱逃走。我可以告老还乡,但那些狱卒兄弟们还要讨碗饭吃,不能害了他们。”
晏轲:“这几天好像过了几年,我怕死,却又恨不得跟郑爷和牛头山的兄弟们一起跟日本人搏命。您放心,是日本人让我当了逃兵,是您和五爷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晏轲要是再贪生怕死,那就是猪狗不如!”
李焕之点点头:“走吧,别磨蹭了。丈夫誓许国,愤惋复何有?我希望你出去能践行自己战死沙场的诺言!”
赵五从罗刹像座下拿出一个包袱扔给晏轲:“把这里面的衣服还上,不要再进城里。六子还不知道你被放走了,你也不要再去联系他。”
晏轲冲着李焕之和赵五鞠身,转身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住。他是那种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李焕之与他素昧平生,毫无交情,这么大的恩情他绝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狱长,我知道木村是杀你儿子的元凶,我晏轲虽然身负逃兵之名,但我懂得知耻而后勇,更懂得知恩图报。为了您和舍命要救我出狱的郑爷,我一定会杀了这个刽子手,为你们报仇!”
李焕之怔怔地看着晏轲,他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读出了赤诚和坚定。这么多年,见多了尔虞我诈和生离死别,李焕之的内心早已麻木。但这一天多的变故,令他心潮难平、如鲠在喉。晏轲掷地有声,彻底的将他击溃。
李焕之的声音有点哽咽:“我不是你的恩人,你本来就不该死!你还年轻,我不希望你为了报恩,不管不顾的再去白白送死。”
李焕之的真情流露,让晏轲唏嘘不已,他郑重地点点头:“我会的,不仅要报仇,还要好好地活着多杀鬼子!”
晏轲说完,扭头冲进无边的夜色。他的身后,李焕之潸然泪下。
月色匝地,树影婆娑。深秋的原野上,一个年轻而又消瘦的身影挺拔,似在遥望着远处月光笼罩下若隐若现的交城,久久不肯离去。
没错,这个穿着干净长衫,脸色白净略显稚嫩的年轻人,正是晏轲。从狼狈地穿过枪林弹雨的太原战场,到临刑前的死里逃生,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他经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更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他想放声痛哭,又想仰天狂笑,他更想在这无边萧杀的原野里狂奔、嚎啸。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晏轲摸黑重返了交城。这里有班长的老娘,还有大土匪郑克天的妻儿,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不共戴天的木村俊树。漫漫长夜,他已经将一切要做的事规划好。这一次,他决定将生死置之度外。
街道上,几天前三步一岗两步一哨的国民党警察和卫兵,已经换成了骄横跋扈的日伪军。晏轲压低帽檐,目送一队巡逻的伪军离开后,闪身进了一个胡同。
狭小的胡同深处,一座毫不起眼的低矮砖房大门紧闭,这里就是郑克天妻儿暂住的地方,除了他,知道这里的人都已经被木村杀害。
晏轲轻声地敲了好久,见没有反应便用力一推。门没有上锁,小小的院子里落满了枯叶与灰尘,井边放着半桶已经泛黄的水,这里显然已经人去楼空。晏轲心有不甘的在内屋转了一圈后,捡起母子俩离去时,遗落在角落里的一只小巧而精致的拨浪鼓,黯然神伤地轻轻转动。
谁都不知道郑克天的妻儿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这娘儿俩是谁,但见过的人都说那女人很好,母子俩过得也很好。这兵荒马乱的,应该是去投奔亲戚,不会再回来了,有人说道。只要还活着就好,晏轲这样安慰自己。
为了避开钱六,第二天天擦黑的时候,晏轲寻到了班长家,令他肝肠寸断的是,他曾发誓要当作奶奶孝敬的班长母亲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过世了。略感欣慰的是,钱六果然重情重义,遵照自己的嘱托昨天就来过这里,还给老人家和班长立了木碑,烧了纸。
那天晚上,晏轲在班长母子的坟前枯坐了整整一夜,喝完了一壶酒,跟班长说完了他一直不敢说,来不及说和从来没想过要说的话。
天亮后,他又回到了郑克天妻女住过的那个低矮的砖院。他觉得自己好失败,有负两位恩人重托,没有办法尽孝又找不到人。他决定暂时在这里栖身,也许还能等到她回来,让他的妻儿亲眼看到自己手刃木村!
创造游戏世界 民国之豪门风云 麻二娘的锦绣田园 行尸走肉之生存法则 流放[种田] 惊悚乐园 穿书女配正上记 我的粉丝是昏君 女神的贴身战兵 青云记 我把低武练成了仙武 水晶帘动 女主和女配私奔啦 你和我形婚吧 渣过的大佬都来了 818混进我家粉圈的那个影后 这一世你幸福了吗[快穿] 王妃超凶的,师父滚边去 我要选吕布 仙界直播日常
关于凤勾情,弃后独步天下穿越成一国弃后,皇上视她如蔽履不说,还高调迎娶白莲花,日日夜夜秀很爱。雾草,辣眼睛!...
第三届网络原创文学现实主义题材征文大赛参赛作品如果您喜欢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关于腹黑总裁,娇妻有点甜她本是豪门千金,一夜之间,家徒四壁。无奈之下,她在名利圈中浮沉寻求出路,不想,却落入他的掌心...
偶然寻回了前世地球人记忆的剑宗小道童准备发车开飚了!可惜这个世界太残酷,身在剑宗结果剑法天负,最终只能入了旁门修炼。天裂剑宗以剑法称雄,旁门自然不得真传。但后人评说那一年,剑宗走上了歪路如果您喜欢剑宗旁门,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云欲晚不慎弄丢温仰之的信,外国管家却信誓旦旦说那是封情书她暗恋温仰之多年,得知是情书后,连夜回国。怀揣着他也喜欢她的心情,她开始回应。他在餐桌上一句坐过来她坐到了他穿着西装裤的大腿上。他新买的别墅装修,她撒娇说不喜欢水晶吊灯。一段时间后,他的助理却告诉她温仰之寄的根本不是情书,而是一张九位数支票,权当她的生日贺礼。助理笑得疏离温董连礼物都懒得买,云小姐怎么会以为温董喜欢你?—很久以后,云欲晚羞耻提起这件事。温仰之没有回答,只是滑动火机砂轮,微小一朵火焰在他俊面上跳动,淡漠难以接近。他从没说过不是情书,不是所有人的情书里都是暧昧字句,至少温仰之不是。他不干这种廉价又虚伪的事。知道接近她的男人都为她的钱。他单纯想告诉她。她那点钱,他看不上。—九位数支票十天过期,等你十年,无休爱意仍混淆我视听。—自恋美艳女主x嘴比命硬男主独立品牌花艺师x意识先驱银行家主旨成年人不讲虚的如果您喜欢越界示爱,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吴桂芳穿了。还自带一栋小楼。她本以为自己这样惨不到哪里去。可记忆中的那个她在告诉她,水灾旱灾,蝗灾雪灾,各种极端灾害,将纷至沓来。生存如此艰难,朝廷苛捐杂税,劳役兵役仍然不断。吴桂芳知道,一家人想要平安健康的活下去,真的很难。靠着她的聪明才智,和一家人的团结互助,她们总算是找到了生路,过上了安稳的小日子。如果您喜欢穿越之古代逃难记,别忘记分享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