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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虞笙牺牲了（第2页）

是她的神识凝聚而出的身影。

她真的……死了？！

帝虞笙看到他们都没事，不由露出了轻松愉悦的笑容来：“皇兄，你们都平安的，那就好了。”

他们是平安了，可是她呢？

帝无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你现在怎么样？”

这简直就是明知故问的事情。

帝虞笙却是轻轻一笑：“皇兄，我母妃来接我了，以后她会照顾我的，你不用为我担心，倒是你和……大嫂，你们两个要好好保重，不要想我。”

帝无涯凝眉看着她：“你……现在的情况，你清楚吗？”

本来以为帝虞笙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但她依旧开口了：“她对我也很好，她还特意让我来和你告别的，皇兄，以后要是遇见了她，看在我的面子上请皇兄不要生她的气，她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她心里不坏的，而且她是代替我活下去的人，少了她，帝虞笙就真真正正的消失了。”

帝虞笙说这话的时候，丝毫都没有怨恨。

纵然慕容卿的做法在其他人看来不是那么能理解的，但在帝虞笙的眼中，慕容卿是代替她活下去的，不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哪怕只是那具身体，那张相同的面孔。

帝无涯沉默良久，声音有些嘶哑：“我知道了。”

“谢谢皇兄。”帝虞笙笑的开心。

“皇兄，对于之前的那件事情，我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不过现在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大陆之上知道慕容卿身份的人不多，皇兄你却是知道的，所以我希望皇兄也能保密，不要泄露她的身份。”

“好。”

帝虞笙唇边的笑容更大了：“若是四哥回来了，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皇兄也不必理会他。”

帝虞笙身上的流萤开始散去，一点点的飘散在空中。

看着帝虞笙这样的消失，帝无涯和帝微凉都是沉默的。

帝虞笙笑意盈盈：“从今往后，世上再也没有帝虞笙了。”

有的，只是慕容卿。

终于，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在了空中，帝微凉看着帝无涯道：“后悔吗？你要是开口阻止了，她或许就不会那么做。”

“……”

而那立于半空之中的慕容卿，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之后，微微一笑，一抹青色的流萤落入了她的心口之处，她笑着道：“回家了。”

瞬间就消失在了空中。

幽暗的幽冥天，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有时不时飞舞着的萤火虫还在证明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夜，有不少人都无眠了。

而慕容卿回归玄朝造成的轰动，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翌日清晨，暖暖的太阳照耀到树林之中，凤倾舞靠在帝无涯的怀中，眼光照耀在脸上，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抹阴影。

眼皮子动了动，她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而来的刺眼的眼光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死了之后还能看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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